“不用覺得對不起,可能都有自己的命吧。”林繁玥摸著自己的肚子,“就像我現在,是未來總統的干女兒,是宋榕時的太太,可你們應該都知道,他并不愛我。”
江培遠眼眸一顫,“繁玥,你是不是……過的并不好?”
“你知道我是怎么成為宋家干女兒的嗎。”
林繁玥看向他,“回國后,歐藍笙的新品發布會,寧澤曇在我酒里動了手腳,再加上宋榕時那晚喝醉了,我們反倒陰差陽錯酒發生了關系,宋家不想讓宋榕時和寧樂夏結婚,就故意把那晚的事鬧大,想讓他負責任,甚至還把我的避孕藥也給偷換了。“
”結果是宋榕時死都不肯娶我,而我又毫無察覺的懷了孕,后來宋家說,如果我不把孩子生下,就會對付林氏,如果我同意生下來,可以讓宋年認我做干女兒,我根本沒得選擇。”
“宋家實在太卑鄙了。”江培遠沒想到,那么多不公平的事全都落在她的身上。
“卑鄙?”林繁玥苦笑,“總統的干女兒,誰不羨慕。”
“可我知道,這不是你想要的。”江培遠低低說,“那你……怎么又跟宋榕時結婚了。”
“因為宋榕時被寧樂夏拋棄了,也因為你上次把視頻發了出去。”林繁玥看著他,“一個丈夫因為懷孕的妻子被打而動手,是不是會讓外界的人理解一點。”
江培遠俊臉一下子蒼白到極致。
原來,弄了半天,是他推波助瀾才會讓林繁玥嫁給了宋榕時。
“培遠,我那天真的沒有欺負辛苓,是她自己跑過來跪到我面前,我不想理她,可她拽著我不走,你過來了,就以為我逼她跪的,二話不說就打了我。”林繁玥捂著自己的臉頰,凄然的笑了笑。
“繁玥,對不起,因為……因為你四年前打過辛苓,所以我以為……。”江培遠不知所措起來。
“四年前打她,是因為她跟姜如茵合謀陷害傾傾,很多事,那時候我解釋你也不信,現在可能也不信,但我問你,這次,是誰救你出來的?”林繁玥忽然問。
江培遠一怔,“是辛苓,她說以前認識一個朋友,最近才知道認識總統府的人……。”
“那個人如果我沒猜錯,是姜如茵。”
林繁玥說,“當年我們本來可以抓住姜如茵的,因為姜如茵整容了,你記得四年前我去醫院,你碰到我的事嗎,其實我是做姜如茵和姜湛的親子鑒定,但后來因為有人通風報信,讓姜如茵提前逃走了,甚至還害死了我一個朋友,我才會那么憤怒的去你公司找辛苓。”
江培遠聽的越來越茫然,姜如茵很壞他是知道的,但怎么會跟辛苓有牽扯,“繁玥,是不是誤會了,辛苓根本就不認識姜如茵,再說,姜如茵怎么可能有那個能力把我救出來。”
“姜如茵已經今非昔比了,我懷疑她出現會報復我和傾傾,當然,你可以不信,但你多留意一下辛苓,應該就知道了。”林繁玥說著垂眸,低低道,“我也不多說了,免得你認為我挑撥離間,你自己去察覺吧。”
江培遠是真的無法相信,但看到她這模樣,頓時又說不下去了,“繁玥,你今天來找我,就是為了這件事嗎?”
“辛苓,我不會再找她麻煩了,但如果她和姜如茵走的太近,就是和霍氏作對,霍氏和宋家關系親密,等于也是和宋家作對,你們之前已經做錯了一次,我希望這樣的錯誤不要再犯了,姜如茵可以幫你們一時,但她扳不倒宋家,等姜如茵離開后,一旦宋家一筆一筆的算賬,到時候就不是那么簡單了。”
林繁玥說完,自嘲的聳聳肩,“當然,你不信我也沒辦法,但想想你年邁的父母,你前段時間被關后,他們為你東奔西跑。”
江培遠喉嚨頓時像被卡住一樣。
他打開車門,下車時,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繁玥,你……你過的還好嗎?”
“你覺得呢?”林繁玥問完后,故意用悲哀的語氣補充了一句,“如果……如果曾經我們之間沒有辛苓該多好,說不定早就結婚了 。”
江培遠心里一痛。
直到車子離開后,他很久都沒緩過神來。
他想,如果……如果他當時去國外找了她該多好。
如果不是辛苓說的那些話……。
辛苓?
江培遠第一次那么認真的去思考過往的一些事。
如果不是那天在警局辛苓推波助瀾,他不會瘋狂的去找宋年的競爭對手合作。
就像林繁玥說的,如果他們之間,沒有辛苓,說不定早就結婚了吧,甚至連孩子都有了。
而不是走到如今這個地步。
江培遠忍不住想,當年他和林繁玥交往時,如果他和辛苓保持了距離該多好。
…………
回到公司后,江培遠走到自己辦公室門口時,猶豫了下,直接去找了辛苓。
沒看到她。
他想起林繁玥的提醒,打開她的抽屜,在里面發現了一個精美的禮盒,還包裝綁好了蝴蝶結,一看就是送人的。
他看了下盒子上面的品牌,似乎很貴,一瓶香水要十萬以上。
“培遠哥……。”辛苓突然進來了,看到他手上的東西愣了下。
“我找份文件,忽然發現了這個。”江培遠反應迅速的說,“你送人的?”
“是啊,上次我個朋友不是救了你嗎,我欠她一份人情,就買了這份禮物。”辛苓邊說邊挽住他手臂。
“是該還的,不如我們什么時候一起,請她吃頓飯。”江培遠忽然道。
“那倒不用了,她那個人挺忙的,而且身份不一般,能答應我救你,已經是難得了。”辛苓笑著道,“對了,我今天下午想提起下班去把這份禮物送了。”
“好,你去吧。”
江培遠點點頭。
回辦公室后,下午,辛苓跟姜如茵約好地點后,才驅車離開公司。
她沒注意到,后面有輛的士跟著她。
的士上坐著江培遠。
之所以沒開自己的車,是覺得坐的士更不容易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