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顏氣的渾身都憤怒的顫抖起來,過了好半天,她才道:“好,讓我入股帆娛,這件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計較?”季子淵瞇眼笑了,“你也配跟我計較,至于入股帆娛,做夢吧。”
他說完抬腳往外走,一副根本懶得應付她的模樣。
阮顏抓起他桌上的筆記本丟地上。
季子淵回身,“啪”的一耳光甩她臉上。
他冰冷的命令,“撿起來。”
阮顏昂頭,眼淚流了出來,一下子把故意涂抹的劣質睫毛膏都弄花了,“我不撿又如何。”
季子淵脾氣耐心都不好,這會兒耐心全沒了,“你忘了找我的目的?你不撿,別跟我說錢、房子,我一句話,你連好資源都拿不到,這輩子都別想在湯沁面前抬頭,至于睡你,我還能免費睡你一輩子,睡到吐。”
“……”
阮顏拼命的瞪大眼,匪夷所思的和他對視。
似乎根本不敢相信世界上會有這么惡劣的人。
“你臉臟,別這么看著我,倒胃口,自己撿起來,滾。”
季子淵丟下兩句直接甩臉走人。
阮顏深深的吸了口氣,幸好自己早就厭惡透了季子淵,要是真喜歡這人,心臟還不得傷成渣渣。
她嗤笑一聲,彎腰把東西撿起來放桌上。
索性,她要的就是這效果。
季子淵越厭惡她,越好。
只是這臉上的傷真的有點痛。
臉出了點問題,阮顏只好下午請假了。
接下來幾天,她除了去外地出席了一場活動,其余時間都在京城郊區的影視基地拍戲,拍完戲每天下班準時回自己的小公寓,哪都沒去。
公寓是公司租的,她沒在京城買房。
其實她不缺錢,她這兩年開始慢慢走紅,在娛樂圈,哪怕當個小透明,工資都比普通人高,何況這幾天紅了后,一個代言好幾千萬。
只是當明星掙的錢很多也被公司分走了,她自己到手的并不多,幸好她是寧瀟瀟,一直有在私底下做投資,再加上月心顏做大后,一年也能分個上億。
她沒買房,主要還是沒想過要在京城定居。
她只想等時機成熟了,陪著阮顏的母親回老家過著平靜的生活。
京城這個地方,雖然有她的好友,但她也真的也很憎惡這里。
她一連幾天沒去季子淵住的地方,難得季子淵也沒主動聯系她。
她是希望季子淵徹底膩了她,不會再找她了。
很顯然經紀人趙虹也注意到了。
這天她拍完戲,趙虹還親自來接她下班,“你和季總怎么回事,聽說前幾天你還去醫院找了季總?”
“這你都知道。”阮顏上車后開始卸妝,她本人不喜歡太濃的妝。
趙虹復雜的看了她一眼,“有記者拍到了,只是被壓了下來,你是為了湯沁的事去找季子淵的吧。”
阮顏清冷的小臉淡淡的沒吭聲。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趙虹嘆氣,“不過季總那個人就是那樣,他要捧誰,我們能怎么辦呢,只要別得罪他就好了,你看去年,湯沁怎么得罪他的,無非是仗著要嫁給季總了,管這管那,要的又多,結果又把季總給惹毛了,季總向來喜歡溫順的女人,你竟然跟了他,都順著他點,等將來離開了,不會少了你的那份。”
阮顏繼續沉默。
趙虹說:“你看他過去那些女人,唐依依她們,分是分了,但就因為跟過季總,在娛樂圈也算順風順水,唐依依前兩年還拿了影后呢。”
“虹姐,你別說了,我越聽越覺得惡心。”阮顏冷聲說,“公司現在的人都拿我和湯沁做對比,你是我經紀人,應該沒少聽到大家嘲諷吧,我跟季子淵,要錢沒錢,要尊嚴沒尊嚴,他給過我一點實際性的好處嗎,就說現在的資源,也是憑我自己的演技和本事拿到的吧,我每年累死累活的,不但要被公司壓榨,晚上還要被季子淵壓榨,他把我當過人嗎。”
趙虹嘆氣,阮顏的心情她比誰都懂,就像她私底下也沒少被湯沁的經紀人蔡曼琳嘲笑,無非是嘲笑阮顏自不量力,送上門的也比不上湯沁。
可她有什么辦法。
在娛樂圈里,季子淵跟皇帝差不多。
“虹姐,就這樣吧,季子淵既然拼了命的捧湯沁,就去找她,左右不都是個女人嗎,找誰不是解決需求,我哪怕出去隨便找個有權有勢的賣,都比找季子淵強。”
這點倒是阮顏的真心話。
季子淵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也是那些女人慣的。
趙虹哭笑不得,不過心里倒是也贊同阮顏的話,若是季子淵不來找阮顏了也好,阮顏跟湯沁不一樣,是有本事的。
她跟了季子淵,拿不到好處也就罷了,害得她這個經紀人還要擔心受怕的怕被人拍到緋聞。
……
翌日周日,姜傾心和林繁玥下班后約她逛街。
三人逛累了,點了幾杯奶茶坐店里休息時,奶茶店里正好在放《天籟之音》的歌,聽到熟悉的歌聲,林繁玥整個人都不好了,“握草,這不是湯沁的聲音嗎,她又出來蹦跶了,還沒被封殺。”
姜傾心輕飄飄的看她一眼,“我昨天在家里看電視時,發現她上了《天籟之音》的節目,還當了嘉賓,還翻唱了以前的老歌,晚上還上了熱搜,上面都是一堆夸她的水軍。”
“真他媽不要臉,就她那鬼嗓子,還沒傾傾你一半好聽。”
林繁玥是一點都瞧不上湯沁,“不過她這是要復出的架勢?”
兩人瞬間都看向阮顏。
阮顏放下奶茶杯,平靜的說:“季子淵重金砸錢在力捧。”
“季子淵腦子是不是有坑。”林繁玥從來沒像現在這一刻般那么討厭季子淵,“就那種貨色,他就那么稀罕。”
“應該是有別的原因吧。”阮顏淡淡說,“季子淵是個冷血的人,無利不起早。”
“話說回來,以前湯沁突然走紅傍上了季子淵我就覺得很奇怪。”姜傾心說,“要不要我幫忙查查。”
阮顏心里微暖,“不用,只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和事罷了。”
林繁玥一臉欽佩,“阮顏,我真佩服你,想的那么開,要是我,說不定能活生生的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