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姜傾心還看到很多網友在網上自發抵制霍栩投資的相關公司產品。
曾經的華國首富如今成了華國人人喊打的對象。
姜傾心目光復雜的投向餐桌對面正在看報紙的霍栩,他一身墨綠色睡袍,胸前的腰帶松松垮垮的系著,里面精碩的胸膛、小麥色的肌膚若隱若現的散發著男性成熟魅力的氣息。
看樣子,他今天又不出去工作了。
其實只要他同意娶了葉明瑤和自己分手,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她到現在都還不太敢相信,他會為了自己放棄華國最耀眼的地位、名譽?
“大清早的一直這么熱辣的看著我干什么?”霍栩突然從報紙里抬頭,嘴角曖昧的微勾。
姜傾心瞪大眼睛,她看了他很久嗎,她怎么自己都沒發現。
“誰熱辣了,我就是在想點事情。”姜傾心略帶狼狽的撇開臉。
霍栩合上報紙,起身走到她身后,雙手壓在椅子上,“想什么事情?”
“不關你的事?!苯獌A心端著牛奶抿了一口。
“在想關于我的問題?”霍栩彎腰,英俊的臉朝她腦袋靠近,男人須后水的淡雅香味帶著點窒息的誘惑撲面而來。
姜傾心牛奶杯險些沒握穩,這男人到現在還有心情在調戲她,有病吧。
她暗自咬了咬牙,索性道:“霍栩,我只是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放過我,你還有挽回一切的可能。”
“你說的一切是什么,名譽、地位?”霍栩淡笑的問。
“你不是很清楚嗎?!?br/>
“我是清楚,但沒搞清楚的是你?!被翳蛴檬种覆涞羲爝叺呐D套?,“姜傾心,你還不明白,為了你,值得?!?br/>
為了你,值得。
輕輕淺淺的五個字,卻將姜傾心這些日子好不容易筑起來的銅墻鐵壁輕而易舉的敲碎了。
她心跳陡然加快。
她不明白,她不是早就不愛他了嗎?
她對他只有恨,恨不得他死,恨不得離他越遠越好,他是個讓她害怕的魔鬼。
可為什么到現在她還會忍不住悸動。
“呵,別跟我說你喜歡我。”她握緊杯子,強忍著憤怒嘲笑出聲,“你的喜歡就是逼迫我,把我身體弄傷,恐嚇我、逼迫我,你跟罪犯有什么區別?!?br/>
“我不用這種手段,難道眼睜睜的看著梁維禛和你在一起?”霍栩說的理所當然,“至于傷害你的事,我很抱歉,以后我不會再犯了,我會慢慢補償你?!?br/>
“我不需要你補償,我只要你離開我?!苯獌A心不想再被他撩撥下去了,她怕自己會忘掉那些恨忘掉那些傷害。
霍栩眼眸狠狠一沉,“你就這么想回到梁維禛身邊去?”
“不是……。”姜傾心怕他又去傷害梁維禛,連忙道:“我會跟他訂婚純粹是覺得虧欠他,我只是……不愛你了。”
不愛你了……。
霍栩眼眸一震,他驀地用力抓住她肩膀。
姜傾心回頭看他,卻見他眼底森然的像是那晚把她撲倒的樣子。
又是這個模樣。
讓她打從心底的感到害怕,她又怎么敢和他一起長久生活。
“這就是你剛說的再也不會傷害我?!苯獌A心疼的冷汗直冒。
他驟然一驚,松開她,后退兩步,雙手不停的顫抖,怎么好像也停不下來。
姜傾心回頭,畏懼的看著他,“霍栩,你可能自己沒意識到吧,和你在一起總是要小心翼翼,你專橫、霸道、不講道理,一不小心就怕會觸碰到你的逆鱗,你在我眼里就是個魔鬼,你見過有誰會愛上魔鬼的嗎?!”
“夠了,不要再說了!”
霍栩猛地把桌上的早餐全部掃在地上,他一雙眼睛布滿腥紅。
他不想傷害她,可她為什么要這樣刺激他。
他是個人,他也會心痛。
當他的身體快失控時,他猛地打開大門離開了。
身體踉踉蹌蹌的沖進車里,他立刻打開藥瓶服藥,卻還是覺得不夠,他怕自己傷害人,他用力拿出刀子狠狠的割破了自己的手臂。
疼痛讓他徹底清醒。
————
餐廳里。
姜傾心看著地上狼狽的一幕,一低冷汗從額頭上滑下。
剛從霍栩的眼神太可怕了,仿佛是在生死邊緣走了一遭。
一個人,怎么可以那么善變,前一秒還溫柔撩人,后一秒猙獰可怕。
她以前怎么沒發現霍栩有這么可怕的一面。
不,她要離開,她絕對不能和他復婚!
姜傾心轉身時,突然看到秦姨站在廚房門口擔憂的看著這一幕。
她當作沒看見想上樓,秦姨忽然叫住她,“姜小姐,以后你別再那樣刺激大少了?!?br/>
“我知道,我以后也不敢了?!苯獌A心自我嘲弄的擠出一抹蒼白的笑。
秦姨薄唇動了動,她想解釋,也許大少不是故意控制不住自己情緒,他只是可能又病發了。
但告訴她真相,會不會讓姜小姐更害怕大少......
…………
醫院里。
季子淵給霍栩手臂纏上紗布,看著兄弟蒼白的俊臉,他嘆了口氣,“一個姜傾心能把你變成這樣?”
“我不想再失控傷害她了?!被翳蚩粗巴?,想著姜傾心說的那些傷人的話,氣血再一次翻涌。
這個女人,為什么要拼命撩撥了她之后,卻說已經不愛他了。
他們才分開多久啊,她是沒有心的嗎?
“哎哎哎,夠了,冷靜點,我剛包好,血又滲出來了。”季子淵只好又給他重新更換。
“能不能給我加大藥量。”霍栩滿臉懊惱。
“這樣會更加傷害你的胃。”季子淵沒好氣的道,“還有,你到底有多少天沒好好吃東西了?!?br/>
霍栩抿唇,痛苦的說:“我不想再進精神病院了。”
季子淵一怔,無奈,“要不……我把你的病情告訴姜傾心吧,你并不是故意想傷害……?!?br/>
“你是想讓她更害怕我嗎?!”霍栩像是被刺激到了,暴躁道,“你忘了當年我失控后,所有的人都把我當神經病,他們一個個的只想把我關起來,她……也不會例外,沒有人不會厭惡我這種病。”
季子淵聽的沉默了下去,心里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