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沒心情逛街,還有我真心希望你不要總是幫著寧樂夏了,我不管以前她在你心里是個多么善良純潔的女孩子,但她失蹤幾年,你知道她發生了什么事,她還是以前那個她嗎?”
姜傾心甩開他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霍栩面色沉沉的揉了揉眉心。
坦白說,今天的寧樂夏也讓他有些失望和陌生。
若不是姜傾心有錄音,他可能真的會誤會。
此時冷靜下來仔細一想,每次面對寧樂夏和姜傾心碰撞的時候,他好像總是下意識的傾向寧樂夏一點。
為什么會這樣。
姜傾心也是自己的老婆啊。
他應該相信妻子才對。
看樣子,以后真的要離寧樂夏遠點了。
…………
翌日清晨。
早飯過后,姜傾心換了一套黑色長裙從衣帽間走出來。
霍栩一身黑色西裝站門口,顯然已經等待多時,“你是不是要去參加寧柏濤的葬禮,我送你去。”
姜傾心冷冰冰的眼神掃過去,霍栩心里暗暗叫苦,卻只好賠著笑道:“我不是為了見寧樂夏,我只是怕你被人欺負。”
“……總算聽你說了句人話。”姜傾心陰陽怪氣的挖苦。
霍栩:“……”
他什么時候說的不是人話了。
算了,老婆心里痛快被罵幾句也就忍忍吧。
“走吧,我覺得你需要到宋伯伯面前道個歉。”
姜傾心輕輕吐了口氣,也不想跟他鬧了,也不怪他笨,畢竟他和寧樂夏是青梅竹馬的戀人,而她和他認識一年的時間都沒有,而且寧樂夏為人狡黠,她只能慢慢的撕開寧樂夏的真面目。
“我,道歉?”霍栩一愣。
“難道不應該嗎,要不是你,寧澤曇早坐牢了,怎么可能有機會在寧伯伯面前晃悠,還把人給氣死了。”
霍栩:“我……”
好吧,這么說他是應該道個歉,郁悶。
————
到殯儀館后。
姜傾心進去吊唁,寧澤曇和寧樂夏穿著黑色衣服跪在棺材前燒錢紙。
寧樂夏眼眶紅腫,眼底還浸著淚珠,她仰頭看著霍栩:“阿栩,少夫人,你們來了。”
“嗯。”霍栩淡淡的點點頭,連忙點了根香小心翼翼的遞給姜傾心,“小心點,別燙著手了。”
寧樂夏臉上的淚一僵。
她憔悴哀傷的樣子他不聞不問,卻擔心姜傾心被香燙到手,她可是燒了一夜的錢紙啊。
姜傾心往棺材方向看了一眼,遺體邊上擺著一個骨灰盒,“那是……。”
“那是我媽的骨灰。”寧樂夏連忙充滿歉意的說,“昨天在醫院幫著辦理我爸的事,沒想到回殯儀館時,我媽的遺體已經被火化了。”
姜傾心差點氣息不順。
岑阿姨活生生的那么一個人突然死了就算了,送別都沒有,就變成了骨灰盒。
“這事不能怪樂夏,”宋榕時走過來道,“她也盡力了,而且她也已經買好了墓穴,到時候岑阿姨和伯父會葬到一個墓穴里。”
姜傾心深吸口氣。
算了,岑阿姨死了能和宋伯伯葬一塊,兩人也不至于太寂寞。
她上前跪拜,作為家屬的寧樂夏也立刻跪地還禮。
兩人都低著頭,寧樂夏只用兩人聽得見的聲音低聲說:“你以為那里裝的真的是岑靜的骨灰嗎,呵呵,她的早就被我倒廁所了,那里只不過是一條狗的骨灰。”
姜傾心身體一震。
她抬頭,卻看到寧樂夏仿佛什么都沒說過一樣,臉上布滿哀慟。
一個人,怎么可以那么虛偽惡毒。
明知道自己會上當。
可姜傾心還是忍不住怒氣把她用力推倒在地上。
寧樂夏額頭撞到棺材上,疼的眼淚掉了出來,“少夫人,我哪里又得罪你了。”
“姜傾心,你干什么。”宋榕時飛快的沖過去扶起寧樂夏。
“姜傾心,你太過份了。”季子淵也走過來護著寧樂夏。
霍栩一個頭兩個大,但他相信姜傾心不是一個胡鬧的人,“傾傾,你怎么了。”
“能怎么了,發神經唄,老霍,你帶著她馬上走,我怕我真會忍不住想打她。”宋榕時怒氣沖沖的吼。
“寧樂夏,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么惡毒的女人,早晚你會有報應的。”姜傾心握緊拳頭,轉身走了。
今天,寧樂夏有那么多人護著,她沒辦法。
但早晚有一天,她會讓她惡毒的行為付出代價。
“神經病啊,老霍,你以后不要再帶她出現了,我不想再看到這個女人。”宋榕時對姜傾心的厭惡已經到達了極致。
“榕時,不要這樣,她不是故意的。”寧樂夏拉著他手無奈的說,“以我多年經驗,她應該是孕期心里太大,患上了抑郁癥而不自知。”
“抑郁癥?”霍栩錯愕。
“嗯,女人懷孕期間,激素會產生變化,有百分之十的女人會感覺焦慮、多疑、脾氣暴躁,和另一半的關系也會出現緊張。”
宋榕時震驚道:“臥槽,我怎么感覺你說的這些都符合姜傾心的癥狀。”
霍栩頭腦發脹,自己的病都還沒治好,姜傾心要是也患上了抑郁癥那就麻煩了。
“我去找她。”
當他跑出門時,正好看到姜傾心飆車遠去。
………………
一個小時候。
監獄門口,姜傾心走了進去。
沒多久,穿著一身藍色監獄衣服的寧瀟瀟戴著腳銬從里面走了出來,她被剪了一個短發,身體瘦瘦的,臉色暗黃。
“傾傾,是你啊,我還以為是我爸媽,”寧瀟瀟看到她時笑了笑。
“……”
姜傾心擱在膝蓋上的拳頭狠狠攥緊,眼底拼命忍著才沒通紅,“你爸媽……我和繁玥把她們送到桐城去了,你爸身體不太好,你媽要照顧以后來看你估計也不太方便了。”
“謝謝你,傾心。”寧瀟瀟發自內心的感激,“我們認識并不久,我沒有想到你會這樣幫我。”
“不,是我連累了你,如果不是我去查樂璇的DNA,她也不會被霍栩關起來,然后被人燒死。”
“是啊,我也想不明白背后有誰要這樣針對我。”寧瀟瀟眼底流露出恨意。
“是不是樂夏。”姜傾心看著她,“我知道她活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