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手術(shù)之前。
霍栩卻咬著牙根忍著劇痛把手機扔給季子淵,“找到姜傾心電話,拿你手機打給她。”
兄弟多年,季子淵秒懂,不過他覺得姜傾心完全不回來,不過看霍栩那副痛的俊容雪白的模樣,還是忍不住用自己手機打給姜傾心。
“你好。”里面?zhèn)鱽淼腿岬呐暋?br/>
季子淵輕咳一聲,“我是季子淵,是這樣的,今晚霍栩喝酒喝多了胃穿孔需要手術(shù)……。”
“我不是醫(yī)生。”姜傾心直接冷漠的打斷他。
“他吐血了。”季子淵苦笑,“霍栩現(xiàn)在很后悔,我從來沒看他那么難受過,你能不能來一趟,他真的很需要你。”
“你打錯了,我想他更需要寧樂夏,你們別再打我電話了,這個人就算死了都不用通知我去送花,畢竟送花要錢,為這種人,我一分錢都不想浪費。”
姜傾心說完直接掛斷。
手機是開著擴音的,躺在病床上疼的快暈厥的霍栩一雙烏黑的瞳孔里,希翼的光漸漸的湮滅,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昏暗和凄楚。
胃穿孔很疼,但再疼也不及她話里的冷漠帶來的刺疼。
季子淵嘆了口氣,讓醫(yī)生推他進去動手術(shù)。
葉家別墅里。
姜傾心隨手把手機扔一邊,滿臉漠然,連一絲多余的情緒都不會有。
一個胃穿孔而已,以為她會心痛?或者大晚上的趕過去。
他當(dāng)她還是曾經(jīng)那個為他心急如焚的女人。
再不會有了。
“媽咪,是霍栩出事了嗎?”躺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冷冷睜開眼睛。
“嗯,你擔(dān)心?”姜傾心低聲問。
“沒有,有句話怎么說的,禍害遺千年,他不會那么容易掛的。”冷冷淡淡的說。
姜傾心“撲哧”一笑,“說得對,寶貝,早點睡吧,媽咪好幾天沒休息了。”
“嗯。”冷冷看著媽咪的睡容,瞇眸。
媽咪可以不計較,但今天媽咪受到的傷害,以后他會千倍百倍的還給……那個他所謂的父親。
………………
同一時間。
寧樂夏不斷的打霍栩的電話,但打不通,顯示關(guān)機。
她打給季子淵,也沒接,打給宋榕時,也無法接通。
她氣的在別墅里打發(fā)脾氣、尖聲叫罵。
她沒想到,一夕之間,京城三少竟然都不接她電話了,要知道,以前,他們?nèi)齻€可都是把她捧在手心一樣。
寧澤曇心急如焚,“樂夏,這可怎么辦,要是以后三少都不理我們了,那我們兩兄妹想要在京城立足就太難了。”
“霍栩只是在氣頭上,他不會不管我的,再說宋榕時也只是暫時被關(guān)起來,難不成宋家能關(guān)他一輩子嗎。”寧樂夏咬牙切齒的說。
“唉,原本還想著借此機會你能和霍少附和,就差臨門一腳了,沒想到姜傾心竟然翻身了。”寧澤曇小心翼翼的斜睨向她,“樂夏,那兩個真正的綁匪是你雇傭的吧。”
“你別胡說八道,我什么都沒干。”寧樂夏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回去吧。”
“好吧。”寧澤曇聳肩,她不承認(rèn),但自己可不相信。
寧澤曇離開后,寧樂夏立刻氣沖沖的撥出一個電話號碼:“你的人辦事也太不利索了吧,上次魯哲的案子也是,這次綁我還留下了監(jiān)控,連車子里的指紋都沒掃干凈,本來陸力揚是死定了,結(jié)果在法庭上還翻案了,弄得霍栩現(xiàn)在懷疑我,我真是被你們害死了。”
“害死?”
那頭的男人低笑一聲,“你自己既然能想出那種惡毒的計謀,就要接受承擔(dān)最糟糕的后果準(zhǔn)備,這次綁架本來就是你臨時起意,前后策劃時間不到半天,你讓我弄得天衣無縫,那這些事你之前怎么不說清楚,我可是按照你的吩咐把監(jiān)控全刪了,但我總不能把小區(qū)的業(yè)主車子監(jiān)控記錄全拆了吧。”
“那車子你要是毀了你就什么事都沒有了。”寧樂夏沒好氣的道。
“你是豬嗎,車子毀了霍栩怎么在最短的時間找到你,陸力揚是真被注射了毒品,霍栩要是沒有在我們設(shè)計的時間內(nèi)趕到,你會真被他玩的。”男人低冷的罵了起來。
寧樂夏一時啞口。
那邊接著道:“寧樂夏,我?guī)土四銉纱危@然你還是沒能力回到霍栩身邊,以后不要再來找我了,你對我沒有任何用處……。”
“怎么沒用處了,就算霍栩沒打算娶我,但宋榕時一直死心塌地的喜歡我,他叔叔明年一旦登上總統(tǒng)的位置,宋家的地位會跟著水漲船高。”
寧樂夏急忙說,三少已經(jīng)靠不住了,她必須把這個幫手牢牢的抓在水里。
“再說……你以前不是一直很喜歡姜傾心嗎,這次她和霍栩反目成仇,恐怕再也沒辦法復(fù)合了,你的機會來了,你應(yīng)該感謝我。”寧樂夏冷笑。
那人低笑了一聲,“寧樂夏,我?guī)土四銉纱瘟耍酉聛砦掖_實不會幫你了,除非你能想到自己身上還有什么可利用的價值,你也不用再威脅我,這件事要是暴露了,恐怕你能嫁給宋榕時的資格都會失去,再說,讓一個無權(quán)無勢的女人消失,對我來說還是很簡單的。”
電話“嘟”的一聲掛斷,寧樂夏心底冒出一陣寒氣。
…………
市區(qū)某棟別墅里,梁維禛拿著手機站在落地窗前。
面前的窗戶上倒映出他修長挺拔的身型,深藍(lán)色的睡衣包裹住他的身軀,一張儒雅的俊臉滲出一股幽暗深沉的氣場,和白天溫文儒雅的他迥然不同。
很快,他的手機響了,另一個深不可測的聲音在那邊響起,“事情進展的如何了?”
“快了。”梁維禛恭敬的回答。
“很好,霍氏屹立的太久了,該倒臺了,我等著你。”那人心情愉悅的說,“最近干的都不錯,我很看好你。”
“謝謝。”
掛斷電話后,梁維禛溫潤的眼底流露出憎惡的恨意。
霍栩,很快,他會親手把這個人從神壇上拽下來!
他永遠(yuǎn)都不忘了,當(dāng)年葉老爺子那場生日宴,他是如何眾目睽睽的羞辱他,更不會忘了,他是如何殘忍的把姜傾心搶走的。
這些年,他一直隱忍蟄伏。
這華國頂尖的那個位置,他早晚要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