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從來沒聽說過這個東西還能升級,而且五年來一點變化都沒有。</br> 那現在又是怎么回事?</br> 南晚煙托腮思忖半晌,“難道是因為我受傷了,所以它莫名其妙升了級?”</br> 挨打竟然就能升級!那她以后挨打越多,這空間豈不是無敵了!</br> 這也太變態了吧,不行,她得想個兩全其美的法子!</br> 這樣,既能在搞事之后化險為夷,還能順便教訓渣男賤女升級空間,簡直一舉兩得!</br> 南晚煙沉浸在這場意外之喜中,手捧著新出現的藥丸如獲至寶,她哼哼著放好它們,將一些需要用到的藥品帶出了空間。</br> 女人剛褪去紅色裙衫在椅子上半趴下,突然,她感受到兩股熱烈憤恨的視線,正緊盯著自己的背。</br> 南晚煙心里猛地一驚!</br> 她迅速警惕回過頭,卻看到是小蒸餃和小包子,姐妹倆一人手里拿了一個鵝毛枕頭,正一瞬不瞬的盯著她身上的傷。</br> 南晚煙的臉色頓時大變,傷痕此刻在小家伙們面前暴露無遺,可她想要穿好衣服遮掩,也已經來不及了。</br> 于是她故作嗔怒,“怎么還不睡?娘親不是說了,不睡的小朋友娘親不理她了嗎?”</br> 突然“哇——”的一聲,小包子哇哇哭了起來。</br> “那個壞蛋為什么那么兇!娘親,娘親的背上全是傷!好多,好多傷……”</br> 南晚煙猝不及防,見小家伙哭的難受,心中一疼,臉色就柔了下來。</br> 她原本就是不想讓這兩個小家伙看見傷口的,免得她們看見了心疼,沒想到還是沒躲掉。</br> “小包子,小包子到娘身邊來,別哭了,啊,別哭了……”</br> 小蒸餃咬咬牙,眼眶里也是淚花閃爍,她鼓著小臉上前,拉過南晚煙的手,“娘親疼,墊上這個坐就會好一點。”</br> “對,對,阿姐說娘親要軟乎乎的墊子……”小包子也抽抽嗒嗒吸著鼻子,抹了把眼淚上前。</br> 看著兩小只遞過來的鵝毛枕頭,南晚煙心頭一暖,淚瞬間噙滿了眼眶。</br> 原來小丫頭們是惦記她,怕她疼,所以才不去睡覺的……</br> 原本南晚煙覺得沒什么,可如今她的鼻頭卻忽然有點酸,她來異世五年,身邊除了兩條狗,就只有她們了。</br> 此刻她無比慶幸,當初選擇生下了這兩個貼心的小棉襖,她更立志,定要好好護她們周全!</br> “乖,來娘親旁邊坐著,是娘親不好,娘親不會不理你們的,小包子不哭,娘親是不是嚇到你們了?”</br> 小包子搖搖頭,鼻子不停用力吸著,就是控制不住想要哭,終于,她忍不住輕輕撲到南晚煙懷里,“我,我不怕,只是,只是覺得娘親好疼,娘親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苦,都是那個壞蛋!”</br> 小蒸餃倔強別過臉,小虎牙緊緊咬住下唇,憋著眼淚不讓它掉下來。</br> 她嘟囔著開口,“早就跟娘親說過,不要跟壞蛋玩了,他一點都不好,娘親還為他……”</br> 說著說著,她的聲音越發小起來,像是沒了底氣一般。</br> 南晚煙將兩小只給的墊子墊在椅子上,隨后拍拍身旁的椅子,“不說那個壞蛋了,小蒸餃,來幫娘親上藥好不好?娘親夠不到。”</br> 她知道,小蒸餃從小就要強,如今更是憋了一肚子火,即便難受的想哭,也不敢在她面前哭,生怕她心疼。</br> 小蒸餃連忙跑到她身邊,伸手拿過藥瓶,手腳并用爬上椅子,“娘親放心,我一定幫娘親好好上藥!就算留了疤,娘親也是最美的!呸呸呸!才不會留疤!我這個烏鴉嘴。”</br> 小包子“噗”的笑出聲,轉悲為歡,她也立馬舉起小手自告奮勇道,“我也要幫娘親上藥!幫娘親吹吹!”</br> “好。”南晚煙寵溺點點頭,就這樣安靜趴在椅子上,享受著女兒們的溫柔體貼。</br> “嘶——”她低呼出聲。</br> 小蒸餃急忙停下手中的動作,慌得冷汗直冒,“娘親,娘親怎么了!是我弄疼你了嗎?”</br> 南晚煙深吸一口氣,扯著笑臉說道,“沒事,娘親在練吐息呢。”</br> 小包子看她臉色發白,心疼的朝小蒸餃遞了個眼色,隨后對著南晚煙的背呼呼吹氣,“痛痛飛走啦!”</br> 這似曾相識的一幕,南晚煙倍感欣慰,眼眶一熱,蒙著頭不出聲了。</br> 小蒸餃知道,南晚煙其實真的很疼很疼,她現在對顧墨寒恨之入骨,在心底暗搓搓的思量著,下一次該怎么狠狠折磨一下那個大混蛋!</br> 娶了別的女人不說,還對她們娘親這么暴力!</br> 哼,她這輩子都不可能認這樣的壞人做父親!</br> 絕不!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