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嵐工作兩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她曾有過預設,但沒想過,這個對象竟是曾經(jīng)被她甩過的前任,“梁總,什么意思,我好像不太懂?!?br/>
梁與風問,“你哪里不懂?”
“以你現(xiàn)在的身份地位,找個和你上床的女人,輕而易舉吧,”蘭嵐說,“我各方面條件都挺一般的。”
這話自是謙虛了,她可從未覺得自己一般過,只有逃避責任時才會如此,這一點上,梁與風是十分了解她的。
“我做事情,有我的理由,你只要配合我就可以?!绷号c風說,“不要得罪我,我可以讓你在南江混不下去?!?br/>
蘭嵐失笑,“你這是強搶民女?!?br/>
梁與風并未否認,神色如常,甚至露出了一副“我就是搶了,你能奈我何”的表情,蘭嵐只得感嘆,權力這東西,真是能侵蝕人呢,曾經(jīng)那個純良害羞的梁與風,如今也變成了這樣子。
“行吧,我答應你,”蘭嵐說,“但咱們說好了啊,工作場合保持距離,你的私事我不過問,我的私事也不和你匯報?!?br/>
這說辭,令梁與風的面色沉了下來,“你覺得這是什么關系?”
“P友唄?!币娏号c風皺眉,蘭嵐便換了個文雅的說辭,“噢,情人?!?br/>
這種關系的精髓,不就在于此么,晚上大家好好交流,白天就當不認識,互不干涉,恰好她在空窗期,梁與風的外貌又對她的胃口,兩人還有過“合作經(jīng)驗”,發(fā)展發(fā)展,倒也沒什么。
蘭嵐是游戲人間的態(tài)度,沒想過同梁與風復合,只是順水推舟罷了,她忙,沒空去經(jīng)營一段戀愛,和梁與風這樣互相發(fā)泄一下,挺好。
但,蘭嵐并未忘記梁與風的背景,“你現(xiàn)在沒有家族聯(lián)姻的未婚妻吧?”有的話,她便不蹚渾水了。
梁與風說,“沒有。”
蘭嵐:“那好,我們能談工作了么?”
又是工作,梁與風陰森著臉,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工作!
蘭嵐吃過了面條,胃舒服多了,便想要離開,梁與風將她拖回了臥室,“今晚住我這里?!?br/>
蘭嵐“噢”,他既同意了,她便不講究,倒頭便睡著了。
梁與風在一旁看著她入睡的模樣,記憶又被拖回了從前,戀愛時,也都是她先睡著的,他很喜歡在她一旁,安靜看她睡著后的模樣,仿佛世界都隨之安寧了下來。
蘭嵐和梁與風的關系雖這樣確認下來了,但并未對她產(chǎn)生什么束縛,當晚他們便說好了彼此不干涉,蘭嵐不會去干涉梁與風,便也默認梁與風不會干涉她。
忙了半個多月新項目的事宜,出差了一趟,蘭嵐終于有了短暫的幾天休息,恰好是工作日,找不到人陪,她便獨自到了PUB喝酒。
蘭嵐在這種場合,素來是被搭訕的那個,喝了不到一杯,已經(jīng)有五六個男人前來找她了,只是,沒一個入得了她的眼,這種地方的男人,大都油膩得很,很難找到對胃口的。
蘭嵐本不抱什么希望了,忽然來了一個年輕的寸頭小弟弟,個頭高,長得帥又清爽,令她眼前一亮!
“嗨,漂亮姐姐,一起喝一杯么?”對方邀請她時,蘭嵐才發(fā)覺,他的聲音也這般好聽,真對胃口。
“好啊?!碧m嵐痛快應下,二人在吧臺處坐下,喝起了酒,蘭嵐這才知曉,對方還是個大學生,二十一歲,花一般的年紀,蘭嵐聽著陸驍自我介紹完,便同他玩笑了起來,“這么帥,學??隙ê芏嗳俗钒桑俊?br/>
“是不少,但我只喜歡姐姐這樣的?!标戲?shù)淖彀头路鹉嗣郏痪湓挘銓⑻m嵐逗得笑了起來。
大抵是與梁與風那樣的木頭相處久了,聽見這樣哄人的人,便止不住地開心,蘭嵐與陸驍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很快便聊了起來,陸驍年紀小,加之蘭嵐成日被梁與風壓榨著,也沒有精力將他拐上床。
陸驍是個活潑會玩的性子,蘭嵐工作壓力大時,陸驍便會帶她出去玩,與年輕人在一起,蘭嵐便會覺得自己壓力減輕不少。
若說梁與風是床伴,那陸驍便是玩伴,梁與風近期貌似很忙,蘭嵐同他見面的次數(shù)也不多,上次睡覺時,聽說他要去出差了,蘭嵐便肆無忌憚同陸驍玩了起來。
這一日,她與陸驍去游泳館游泳,蘭嵐下水后,陸驍在岸上為她加油,不斷吹著彩虹屁,不多時,蘭嵐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陸驍看到是陌生號碼,便隨手替她接了,“嗨,你好,請問哪位?”
此時,梁與風剛剛出差回來,正在回別墅的路上,他迫切想要見到她,孰料,給她電話,竟是男人接的。
梁與風確認了一遍,自己沒有打錯,隨后,又聽到了那頭的聲音,“你找蘭嵐么,她現(xiàn)在不方便接電話,等下我……”
“打錯了?!绷号c風直接掐斷。
陸驍并未將此事放在心上,蘭嵐向他招手,陸驍便跳下去,同她一起玩。
游完泳,天色已暗,蘭嵐同陸驍一起吃了晚飯,這才回到公寓,與陸驍玩后,她總是十分放松,哼著歌走出了電梯,卻被人捂住了嘴巴,壓在了墻上。
蘭嵐聞到了熟悉的味道,抬眼,便對上了梁與風那雙陰沉的眸子,他大半夜跑她這里發(fā)什么瘋?
梁與風將蘭嵐推入了公寓,甫一進門,便開始撕扯她身上的衣服,蘭嵐的套裝很快便被他扒了下來,梁與風的目光,仿佛雷達一般在她身上搜尋著,看到她腰間的一抹紅痕后,他的面色又是一沉。
他大力掐住了她的腰,蘭嵐痛得驚呼起來,“你干什么,疼死人了!”
“誰弄的?”他質(zhì)問。
“游泳撞的。”若不是他問,她都要忘記這事了。
“和誰去游泳的?”梁與風又想起了那接電話的男人。
蘭嵐自是不會告訴梁與風陸驍?shù)拇嬖?,便胡謅,“幾個同事?!?br/>
梁與風將她扛起來,帶去了臥室,后面的事,便不再受控。
他只出差了一周多,卻像是一年半載沒開過葷的餓狼一樣饑渴。
他西裝兜里的手機震動了起來,蘭嵐看到他接了起來,但仍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讓你今天晚上回家,怎么沒回來?”徐正西口吻不悅,劈頭蓋臉便質(zhì)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