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幾番折磨。
問來問去都是那幾個問題。
“你是誰?為什么進入包間?為什么下藥?為什么和蕭立誠親密?”
“到底是不是那邊派來的人。”
而蘭心每次的回答都是一樣的。
“是蘭心,送酒,不知道藥,不認識蕭立誠。”
“不是那邊的人。”
至此,N暫時放下了對她的懷疑。
而蘭心已經遍體鱗傷了,舊傷沒好又添新傷,一度奄奄一息。
最先爆發的就是周醫生,他沖到N的房間,雙手撐著桌子和N對峙。
“你有完沒完?”他怒吼,“你懷疑她直接殺了她就好了,何苦這么折磨她。她做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了嗎?她做錯了什么要受你這樣的對待。”
見N不回應,他接著說:“你怎么變成這樣了?以前只要是你懷疑的人都會直接殺掉,怎么換成她就不行了?你既然留著她,好好對她不行嗎?你這里布控的這么嚴密,她天天在你的眼皮子底下,還能翻了天嗎?你能不能放過她啊?”
N抬眸看周醫生:“說夠了?”語氣清冷沒有一點感情。
他眼睛看著的是躺在床上的蘭心,手里拿著的是她母親的調查資料。
“我怎么做,什么時候要你指示了?”N點了根煙,被煙霧熏得瞇起了眼睛。
“你只是個醫生,這個莊園里的事情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聲音清冷不容置喙。
周醫生直起身,雙手握了握拳,然后無奈的松開,轉身離開了N的房間。他飛快的跑回自己的房間,用力的關上了門,順著門滑落坐在了地上。
他想起蘭心遍體鱗傷奄奄一息的樣子,就痛恨自己的軟弱無能。
蘭心睜開雙眼的瞬間,看到的是一面大鏡子,她便知道自己不在地牢了。這說明N暫時相信她了。
她不知道自己熬過了這次試探是幸還是不幸。
開門的聲音傳來,她下意識的警惕了起來,隨后便自嘲的扯了扯嘴角,自己都已經這樣了,還警惕什么?反正也逃不出他的折磨。
傭人將飯菜放到床頭柜上,依舊是一句多余的話都不說就出去了。
N走過來扶著她起來,然后端起湯吹涼了喂她。她想拒絕自己來,可看見自己纏滿紗布的雙手時放棄了。
她看著眼前這個喂自己吃飯溫柔的男人,內心極度作嘔,恨不得馬上掐死他。
“我相信你了。”
語氣平淡無奇,就像是在說“你好”一樣。
她心里冷哼,百般折磨之后連句道歉都沒有等來,等來就是一句我相信你了。相不相信的和她又有什么關系呢?
“只要你以后乖乖的待在我身邊,我保證你可以好好的活下去。”
怒意襲來,她伸手打掉了他手上的碗,目光兇狠的看著他。
他眼底的情緒不明,面上也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倏地扼住了她的脖頸。
“求你殺了我。”她嘴角扯出譏笑。
他收回了手,扯起一面嘴角對她說:“怎么辦呢?我還沒玩夠,不舍得殺了你。”
“我就是那邊的人,你還不殺了我?”她眼里有疑惑但是被兇狠代替,“我現在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就是那邊派來殺你的人。”
他嗤笑一聲:“憑你?殺我?”
她收起所有的情緒,莞爾一笑:“那讓我們拭目以待。”
“好。”他應著。然后叫人送來新的飯菜,接著喂她吃。
她也不拒絕,安心的享受著這份特殊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