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言淡淡的一笑,嘀咕道:“倒是幾條漢子!”,也霍形成的龍卷風雖然咆哮連綿,想吞噬一切,但是鐘言始終站在也霍不遠處,不受一絲影響,有一種任他驚濤駭浪,我自巋然不動的氣勢。
驀地,也霍睜開眼睛長嘯道:“武將的實力,果然強悍,魔公子,你就等死吧!”,話音一聽,也霍全身的狐袍“嘭”的一聲炸開,露出里面一件金色的內甲,手臂上也是二個金色的護腕,看的出來,護腕和內甲是一整套。
金色的內甲上面遍布玄奧的花紋,整個內甲宛如一體,看不出任何的縫隙,在胸口處有一個張牙舞爪的獅子,氣勢十足,護腕直接護住了小手臂。
鐘言一看冷笑道:“我說怎么一拳沒有砸斷手臂,原來是有這么一件護腕,嘿嘿!給我送寶的又來了”。
也霍摸著鎧甲笑道:“我這護腕、內甲可是用金精鑄成的五品寶器,今天就你去死吧!”,“嘶”一道刺耳的破空聲傳來,鐘言定眼一看,原來是一個拳頭大,金光燦燦的流星錘向自己砸來。
金色的流星錘上面,布滿鋒利的利刺,流星錘上面布滿滾滾的天地靈氣,有如一個顆耀眼的太陽破空而來。
“嘿嘿!看看我的拳頭到底有多堅硬!”鐘言邪笑一聲,血紅的眼睛滿是瘋狂,體內的血脈運轉到極限,經脈中的寒氣陽氣瘋狂的涌到手臂上。
“呲呲呲”右手臂上白色的寒氣和紅色陽氣相互纏繞,發(fā)出刺耳的灼燒聲,在鐘言的拳頭上形成一個紅白相間的圈套,和以前的拳套相比,如今的拳套上布滿了各種尖尖的小刺,小刺尖部猶如沼澤一般,“咕咚咕咚”的響個不停。
“啊”鐘言怒吼一聲,所有的力量涌到右手臂上,揮出了有史以來最強悍的一拳。
“嘭!”巨響從鐘言的拳頭和流行錘之間傳來,激起的氣流直接在地面上劃開一道幾米深的溝壑,氣流猶如利刃一般直接撞在二邊的樹木、山體上,頓時碎屑亂飛,塵土飛揚。
等塵土散去,眼前的一幕,讓“獵殺者”傭兵小隊,直接呆癡了。
鐘言完好如初的站在溝壑邊,眼中爆射出二股血紅的光芒,黑色的長發(fā)也變成了血色,血色的霧氣,纏繞著鐘言,給人一種詭異卻又和諧的感覺。
也霍睜大眼睛看著手中被砸扁的流行錘,覺得很不可思議,自己的流星錘可是金精鑄成的五品寶器,五品寶器,在鞳鞳侯國一共也就那么上百件,自己能得到五品寶器的護腕、內甲、流星錘,那也是他在眾皇子獨占鰲頭的原因。
也霍不知道的鐘言經脈中的是陰陽玄水,陰陽玄水,在天地五大奇水中排名第四,天地五大奇水,那可是兵者大陸最頂尖的五種奇水。
天地之大,無奇不有,寒冰重水,雖然是一種罕見的奇水,但是和陰陽玄水一比,差的可就是不是一個級別了,寒冰重水也就只能把鐘言凍成冰柱,換成是別人,早就腐蝕的毛不剩一根了,那還能像鐘言一樣活蹦亂跳的。
究起原因,鐘言經脈中存在陰陽玄水,在陰陽玄水面前,寒冰重水就不值一提了。
“嗚嗚嗚!”,峽谷中響起一陣風嘯聲,血色的霧氣從峽谷中升騰而起,在空中不斷壯大,不一會便形成了長十多里的血色陰云,陰雨在空中翻滾、變化,奔騰的河流,張牙舞爪的蛟龍,怒吼的鬃金獅,詭異的黑豹一時之間血色陰云形態(tài)各異,變化不斷。
鐘言抬頭看了一眼峽谷上空的陰云,血紅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小聲嘀咕道:“敖訣大哥不是說,我可以不使用血色地獄的力量嗎?怎么血色的陰云又出現(xiàn)了?”。
鐵牛小聲嘀咕道:“大哥,你看,空中的血色陰云是不是和上次在蒼城的陰云很像?”。
風語一臉苦澀道:“不是像,根本就是上次的血色陰云,哎,我們遇到此人不知是福是禍!”,早知道能在蒼茫山碰到這么一個殺神,說什么風語也不進蒼茫山脈。
其他的三個傭兵也是滿臉苦澀,他們就是怕卷入蒼城的渾水中,才提前進了蒼茫山脈,遇到鐘言這么一個嗜血的家伙誰也不知道后果會怎樣。
倒是鐵牛嘀咕道:“我覺得魔公子,雖然很嗜血,但他是一個好人,不然也不會替我們扛下這樁事!”。
風語點了點頭道:“也許吧!不過好人壞人很難分的清楚,我們還是觀戰(zhàn)吧!”。
鐵牛擼了擼嘴,顯然對風語的這番話很不滿意,在鐵牛眼中,鐘言就是一個好人,這個世界誰不殺人,不就是殺的人多和人少的區(qū)別嗎?
鐘言笑著搖了搖頭,嘆道:“我是好人嗎?我不是,好人又何妨,壞人有何妨,我自逍遙自在,問心無愧,那管什么好壞!”,鐘言覺得自己撥開云霧見天日,好壞之分的枷鎖徹底的嘣碎。
不管好壞,不管神魔,只管逍遙自在,問心無愧!
鐘言長出了一口氣,感覺心中輕松了很多,微笑的看著天空中不斷的變化的血色陰云,從這一刻,鐘言知道自己喜歡上了血色地獄。
張開雙臂,緊閉雙眼,鐘言開始感受血色地獄的力量,心中喊道,“我是幻空之體,怎能舍棄幻之力,獨修空間之力!”。
漂浮在鐘言周圍的血色霧氣如乖巧的孩子,開是繞著著鐘言旋轉,天空中的血色陰云變成了一件血色披風,從天際飄下。
“呼”血色披風直接掉在了鐘言的背上,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渾然天成。
血色的披風,血色的頭發(fā),血色的眼睛,血色的皮膚,鐘言在這一刻變成了一個血人,可是這個血人卻又是那么的美麗、妖異。
沒有血腥味,沒有讓人恐怖的霧氣,天地間的威勢消失不見,峽谷中重新恢復了平靜,和煦的陽光又一次灑了下來,鐵牛嚷嚷道:“怎么回事,天地間的威勢消失了,嘿嘿!”。
風語癲狂一般喃喃道:“怎么可能,難道他是武侯,能輕而易舉的控制靈氣,不可能,要是武侯,怎么可能會到蒼茫山中來,那他為什么可以如此輕松的控制靈氣?為什么?”。
風語永遠想不到是,鐘言控制不是天地靈氣,而是幻之力,而鐘言的幻之力卻是血色地獄。
當然以風語的見識,連武侯是怎么進階都不知道,更不可能知道幻之力是什么東西。
鐘言睜開眼睛,血色的雙眼綻放出一種妖艷的光芒,邪邪的一笑道:“也霍,告訴我你為什么潛入庫巒侯國來,或許我可以不殺你!”。
當然鐘言不是為了庫巒侯國這么做的,只是鐘言覺得一個侯國的十皇子甘冒被殺的危險深入敵國,肯定有天大的利益。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也霍身體一顫,緊張的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如果我告訴你,你就不殺我?”,鐘言一拳直接砸扁了五品寶器,更甚的是鐘言輕易把天地間瘋狂涌動的靈氣化成了一件披風,也霍可不比風語那么沒見識,他可親自見識過鞳鞳侯國的老祖宗,施展過這一手凝氣化物。
“不過,老祖宗的凝氣化物可沒這位魔公子的那樣自然”最后也霍在心中對比了一下,感覺鐘言的凝氣化物可比鞳鞳侯國的老祖宗強多了。
也霍已經在心中放棄了鐘言的抵抗之情,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也霍輕聲問道:“魔公子,你真的不殺我?”。
一道血色的身影直接劃破空間,瞬間來到也霍面前,也霍沒有反應過來怎么回事,“啪”一個閃亮的拳頭直接砸在了自己的臉龐上。
鐘言一腳踩在也霍的臉上冷哼道:“說,來蒼茫山脈到底是為什么?”。
也霍心中的震驚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先前還有能力和鐘言一戰(zhàn),可是如今被鐘言一拳砸到臉龐上,也沒看清到鐘言的動作,想想也霍就覺的是自己受到了奇大的恥辱。
就在也霍憂郁間,鐘言腳底一用力,鐵甲鱷魚皮做成的抓地長靴直接踩破了也霍俊俏的面皮,頓時滿臉鮮血,凄慘不堪。
也霍眼中一道惡毒的寒光閃過,隨后求饒道:“我說,我說,我是來蒼茫山脈尋找武侯留下的洞府的”。
鐘言面無表情的喃喃道:“武侯留下洞府”,用力一踩腳下的也霍鐘言邪笑道:“那你找到到了嗎?”。
武侯留下的洞府,說實話鐘言還看不上,敖訣給自己的武技可是上古妖空族和幻空族的秘傳,不過蚊子在少那也是肉,雖然自己不需要,并不代表鐘家也不需要。
“武侯的洞府,我要了!”,在鐘言心底,洞府已經是自己的,鐘言感覺自己粉碎心中的一道枷鎖,做起事全憑問心無愧,隨心所欲,不在畏手畏腳了。
這種感覺真好!鐘言在心中默想到。
感受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也霍高呼道:“我沒有找到,我也不知道洞府在那?魔公子你就放過我吧!我一定有多遠滾多遠!”。
血紅的雙眼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鐘言邪邪的一笑說道:“你身上這套裝備不錯,脫下來給我,你就滾吧!”,說完放開了也霍。
也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沒想到這個家伙竟然打劫起了自己,不過為了保命,也霍到很干脆的站了起來,在手臂的護腕上用力一捏。
“咔咔”護腕上傳來機械彈簧震動的聲音,二個護腕猛然脹大,從也霍的雙臂上脫落,滿臉肉疼的看了一眼,也霍把護腕扔到了地面上。
金色的內甲更是神奇,也霍直接在鎧甲的獅睛上一按,“咔”金色的鎧甲裂開,也霍從身上脫下扔到地上。
也霍欲哭無淚說道:“魔公子,我已經沒有什么東西了,我可以走了吧!”。
鐘言血紅的眼睛閃著妖異的光芒,詭異的一笑道:“真的在沒有別的東西了?”。
“沒有了,真的沒有了!”,也霍心中一慌,不過還是很肯定的答道。
“沒有了,那你可以去死了!”,鐘言眼中殺機一閃,拳頭直接砸在了也霍的腦袋上,頓時鮮血、腦漿亂濺,也霍無力的倒在了鐘言的面前。
幽冥劍,如黑色中的幽靈,從鐘眼的手中飛走,直接從少女的胸膛穿過,帶起一道血紅,回到了鐘言的右手。
談笑風聲間,輕描淡寫的滅殺二人,這份定力了不是一般人能辦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