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寵妃 !
瑞定不說話了,就好像在等林黛玉的回答。
這種事情讓她如何作答。
因此黛玉依舊紅著一張臉,半低著頭,視線連落在瑞定身上都不敢,只盼著又夏姑姑快些回來。
似乎連空氣都開始變熱了。
瑞定輕笑一聲,突然起身撐在桌上,黛玉又是一陣緊張,幾乎都要驚叫出聲,卻見瑞定伸手將位于桌子側(cè)邊的小窗戶上的布簾子掀開了。
瑞定話語里帶著笑意,“離得有些遠(yuǎn),我得站起來才夠的到。”
黛玉臉上的紅暈自打起來,就沒消下去過。
瑞定笑盈盈的看著黛玉。
雖然黛玉沒抬頭,可是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如炬,像是要把她整個人燒著。
私相授受!
不知為了什么,她腦海里又浮現(xiàn)出外祖母的話來。
瑞定看見黛玉的臉色一瞬間變的慘白,眼圈一紅又是半滴淚在里面將落未落。
“你下去。”黛玉的聲音里有些慌張,又有幾分倔強(qiáng)。
瑞定嘆了口氣,跳下了馬車。
他將韁繩牽在手里,只微微用力,馬車便又咯噔咯噔的開始緩步前進(jìn)了。
這是又夏出宮時候坐的馬車,雖然不及瑞定的馬車舒服,馬匹也不似瑞定的強(qiáng)壯有力,不過宮里都是好東西。
這拉車的馬是匹性格溫順的棗紅色母馬,也不用瑞定上鞭子,便順著他的手,按照瑞定的步驟,緩緩的在平化街上來回走動。
在街口站著的喜和看見王爺下來車,立即就想過來,瑞定沖他擺了擺手,自己拉著馬車,載著林黛玉在街上晃著。
來回走了兩圈,瑞定道:“煙花三月下?lián)P州。年初我去揚(yáng)州的時候,可算是撿了一個好時候。”
看不見瑞定的臉,又是自己一人在馬車?yán)铮煊竦木o張消退了不少。
她輕輕嗯了一聲,道:“這個時節(jié),花兒都開了。”
瑞定將聲音放的極其舒緩,道:“我在揚(yáng)州的時候,是在林大人府上借住。有空林大人也帶我去林府后院的花園子里逛逛。”
“你們家的花園子里滿是桃花櫻花,落在石子小道上……”
馬車?yán)锏镊煊耠S著瑞定的敘說,想起自己家里,嘴角微微上翹,卻不由自主的又想落淚。
“……還有花叢里的一座小院……”
林黛玉前面半句沒聽見,后面半句情急之下也沒聽清楚,直道:“父親怎么都讓王爺去了。”
瑞定分明什么都沒說,只是他在林黛玉言語里聽出一點(diǎn)點(diǎn)嗔怒來,忍不住又說了一句。
“林大人說你小名兒叫黛玉?”
“啊!”
馬車?yán)镆宦曮@呼,立即又沒了聲響。
瑞定牽著馬車的步伐絲毫不亂,臉上的笑意從嘴角擴(kuò)散到眼角,布滿整張臉。
“黛玉,黛玉。”瑞定輕輕叫了兩聲。
馬車?yán)镆稽c(diǎn)兒動靜也沒有。
瑞定繼續(xù)牽著馬車朝前走著。
半響,馬車?yán)飩鱽眵煊褫p輕的聲音,“王爺。”
聽著倒是語氣如常,但是瑞定就是覺得里面有點(diǎn)故作鎮(zhèn)定,欲拒還休的意味。
“我這園子也借鑒了當(dāng)日在林府所見,還在院子里修了個池塘,周圍仿著西湖的樣子,也修了小小的一段河堤。本想讓你去看看修得像不像……”瑞定嘆了口氣,略略停了一會。
“不過這樣也好,等修好了再請你去看,也好給你個驚喜。”
過了許久,馬車?yán)锊艂鞒鰜硪宦暋班拧保缓笥质怯悬c(diǎn)解釋意味的話語,“當(dāng)日我在家里,父親就多次夸獎過王爺,想來是不差什么的。”
瑞定笑了一聲,牽著馬車在被戒嚴(yán)的私家街道上一圈一圈的走著。
他還時不時的叫兩聲黛玉,每每得到一個害羞又有怒意的“王爺”,只覺得走到天黑也沒什么問題了。
再說又夏,她坐著瑞定的馬車,很快便回了宮廷。
心中帶著忐忑不安,又夏回到了承乾宮。
“怎么沒帶進(jìn)來?”吳妃問道,雖然早上又夏出去的時候,她說的模棱兩可,不過瑞定難得求到她頭上做什么事情。而且又是關(guān)乎著皇宮的體面,吳妃沒有不答應(yīng)的。
又夏低著頭,有點(diǎn)不敢看吳妃的臉,她鼓足勇氣道:“奴婢……奴婢發(fā)現(xiàn)一件事情,心神大亂……而且那林姑娘看著也不是真病,這事兒又耽誤不得,奴婢便先回來跟娘娘回報一聲。”
“你這話怎么說的顛三倒四起來。”吳妃放下手中茶杯,道:“說吧,你發(fā)現(xiàn)什么了?”問完吳妃想起她兒子宮里還有個讓人萬分討厭的賈元春在,不由得瞇著眼睛,狠狠的問道:“可是那宮女又出了什么岔子!”
又夏搖了搖頭,道:“是王爺……王爺他。”
“你這吞吞吐吐的!”吳妃道:“這要著急死我了。”
“王爺像是對林姑娘有意!”又夏閉著眼睛,脖子一直,就這么說出來了。
吳妃一愣,“你看清楚了?”
又夏抬頭看她一眼,將林黛玉屋里的擺設(shè),種種不同尋常之處都說了。
只是王爺半道兒上截了人,她一字沒提。
吳妃聽了又夏的話,先是在屋里踱步,走了兩圈緊繃著的臉突然放松下來,笑著坐在椅子上。
“我著什么急?他能看上人家姑娘,我才放心呢。”
“娘娘。”又夏叫了一聲,卻也松了下來。
吳妃很是感慨,“那姑娘模樣長的如何?”
又夏道:“王爺看上的,自然是國色天香。”說完她自己也覺得不對,又補(bǔ)充道:“臉還沒太長開,不過是個美人胚子,想必日后定是個大美人。”
吳妃點(diǎn)頭,說:“他這些年……雖然有個好名聲,可是……”
吳妃長嘆一口氣,道:“你還記得當(dāng)年,瑞定十三歲的時候。”
“宮里這把年紀(jì)的皇子,差不多都已經(jīng)知事了。太醫(yī)雖說房事太早于身體無益,但是宮里……不管是自己沒忍住的,還是親媽沒看嚴(yán)的,又或者是皇后下了手的……連太子都是十五歲屋里都有一把大人了。”
“瑞定十三那一年,那會我還沒現(xiàn)在這么……能說的上話,皇后趁著換宮女的機(jī)會,給瑞定屋里安插了四個狐媚子,就是想引著他壞了身子。”
“哪知道他居然忍住了。”吳妃想起兒子來,滿是欣慰,可是欣慰沒多久,便又成了擔(dān)心。
“到了他十五歲,我親自給他挑的宮女,他居然也一個都沒動。”吳妃嘆氣,“后來他自己又挑了個異雀,哪知居然教了她讀書習(xí)字,放在書房里當(dāng)小廝用了。”
“我這心里哦——”吳妃撫著胸口,“那段日子嚇的我坐立難安。”
又夏也是陪著吳妃一路走來的,自然明白她說的什么,道:“王爺是人中龍鳳,自然不會被這些尋常顏色迷了眼。”
“后來皇帝也覺得不對了。”吳妃皺起眉頭來,“私底下找了太醫(yī)給他看,太醫(yī)說他沒什么毛病,可能就是開竅晚。”
“他今年都十九了!”吳妃道:“放別的皇子身上,兒子都生了,還不止一兩個!”
又夏笑著安慰道:“您從王爺十三歲就開始操心,到現(xiàn)在總算是能放一放了。”
吳妃嘆道:“誰說不是,早年害怕他小小年紀(jì)被人勾的壞了身子,現(xiàn)如今他長大了,又怕他……”
“唉……雖說過年的時候出了那檔子事,我心里恨著賈元春不假,但是……”吳妃抿了抿嘴,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我真想拎著瑞定的領(lǐng)子好好搖一搖!你究竟要個什么樣的!”
又夏陪著笑了兩聲。
“你怎么沒把人帶進(jìn)來?”吳妃看著又夏,“我兒子這么些年來第一次看上姑娘了,你怎么不帶進(jìn)來?”
又夏松了口氣,道:“方才在林姑娘屋里,看見到處擺的都是王爺送的東西,一時沒想那么多。”
吳妃又感嘆了一句:“宮里幾個皇子都是十三四歲屋里便進(jìn)了人,哪怕老六體弱,趙妃今年也給他屋里安排了兩個宮女。”吳妃坐在椅子上撫著椅子邊,“我這兒子……現(xiàn)如今我只有一個要求了,只要是良家女便成。”
吳妃突然站起身來,道:“這一大堆的事兒。這孩子也是的,瞞得這樣緊。”吳妃來回走了兩圈,打定主意。
“你再去賈府一趟,就說明兒叫她進(jìn)宮來。”吳妃說完一樣,又來一樣,“上次聽說這姑娘年紀(jì)輕,怕是短期內(nèi)成不了親,明兒太醫(yī)院是誰輪值?給我尋個太醫(yī)來,給她好好調(diào)養(yǎng)身子,務(wù)必一進(jìn)門就得生個兒子下來。”
又夏一聲聲的應(yīng),又想到王爺,真是算無遺策。
“去叫暖暖——”吳妃又搖頭,想起她女兒才生了兒子還沒過百天,“你還不去?瑞定說林姑娘在賈府受了委屈,你去了好好敲打敲打她們。”
“瑞定畢竟不方便。”吳妃自己說了也覺得好笑,“若不是林姑娘受了欺負(fù)他不便出頭,想必我這個母妃要被他一直蒙在鼓里了。說起來也得謝謝那一大家子人,不然我的兒媳婦現(xiàn)在還沒著落。”
又夏看著吳妃這么忙不迭迭的吩咐,覺得心里也暖了起來,道:“王爺面上不說,心里主意比誰都多。依奴婢看,您早年攢下來的好東西,就快能用了。”
吳妃大喜,催促道:“那你還不快去!”
又夏笑著出了宮門。
榮國府里,賈母一人坐在屋里,心里想的事情卻不怎么愉快。
半響,她道:“鴛鴦,去叫璉二媳婦過來。”
王熙鳳正跟平兒在屋里說話,看見鴛鴦親自來叫,知道躲不過去,也只能跟著去了,但是心里卻將賈母從頭到尾埋怨了一通。
鴛鴦帶她進(jìn)了賈母的小廳里,上了茶又親自在外面守著,王熙鳳心里是越發(fā)的著慌了。
賈母道:“我想了半天,這事兒只能跟你一個商量。”
王熙鳳很是慎重,小聲道:“老祖宗,我畢竟資歷淺,年紀(jì)又輕,不及上頭兩位太太見過世面,怕是會誤了老祖宗的事兒。”
“她們兩個……”賈母搖了搖頭,“一個小門小戶的目光短淺,進(jìn)了我府上只知道摟錢,一個私心太重,這事兒還只能跟你說了。”
再不濟(jì)還有爺呢?只是這話王熙鳳咽了下去,沒說出來。
這賈府……敢做主的,能做主的還真就是不男人。
“老祖宗,要么你先跟我說說?我雖見識有限,不過就算陪著您說說話,也能解解憂不是?”
賈母點(diǎn)頭,道:“元春……怕是不中用了。”
“啊!”王熙鳳這次是真的吃了一驚,“二太太說——”她止了聲音。
賈母很是不屑,“她能跟你說什么?她姑娘要有大出息了?要真有大出息就不會拖到現(xiàn)在了。”
王熙鳳不是不敢說話,她在賈府能排得上號,是因?yàn)樗笾掳奄Z府內(nèi)宅的運(yùn)作搞的一清二楚,甚至賈府外面的事情,托管庶務(wù)的璉二爺,她也知道不少。
但是元春進(jìn)宮了,宮里的事情她一點(diǎn)都不知道,這時候說話就是亂猜了。
因此她保持沉默,聽著賈母繼續(xù)說下去。
“元春進(jìn)宮十六,到了今年她已經(jīng)過了十八。”賈母道,“尋常人家的姑娘,要是過了十九還沒婚配,那就是要官府出面安排了。”
王熙鳳雖然不知道該說什么,但是安慰兩句還是會的,“大姑娘進(jìn)宮了,想來也不能按照常理推斷。”
賈母卻搖了搖頭,“元春封了女史皇后娘娘都專門派人出宮報喜了,現(xiàn)如今……她若真是得了大造化,我們怎么會一點(diǎn)消息都沒有。”
王熙鳳私下里其實(shí)也想過,只是對面王夫人那張臉,她什么疑問都不敢說出口。
要知道距離去年她封女史,還有不到一個月就滿一年了。
“馬上就要過節(jié)了。”王熙鳳斟酌片刻,小心道:“我們府上也好將好事情都攢到逢年過節(jié)一塊辦,也許中秋節(jié)前后,就能得消息了呢?”
賈母點(diǎn)了頭又搖頭,“元春……她這么進(jìn)去,是我豁出去一張老臉,生生求來的。”賈母長嘆一口氣,有些尷尬,“也不怕你笑話,這是算計了皇后娘娘才得來的體面。”
“若是選秀進(jìn)去,元春不一定能進(jìn)皇家,我這么一來一出,她必定要配個皇子。”賈母一瞬間像是老了許多,“只是現(xiàn)如今……我們怕是被皇后坑了。”
王熙鳳不敢接話。
賈母又道:“她十六歲的時候都沒被配給皇子,十八歲就更不可能了,更別提翻過年去她就十九了,你看看京里上上下下,有哪戶人家的姑娘,過了十九還是姑娘的!”
賈母說著也傷心起來。
“老祖宗……”王熙鳳欲言又止。
賈母沉浸在自己的心神里,像是沒聽出來,又道:“而且今日宮里姑姑前來,我去問元春,當(dāng)時你也在場,你看看她那個表情,臉上半笑不笑,言語里對元春很是不屑,怎么看元春都不像是得寵的。”
王熙鳳想起來她放在桌上的那個紅封,又夏連眼睛都沒斜一下,道:“一個是皇后宮里的人,一個是吳妃宮里的人,沒交集也不算太奇怪。”
賈母看她一眼,“你說說,就說咱們府上,我屋里哪怕是個洗衣服的丫鬟,出去了有誰敢給她臉色看?”
王熙鳳啞了聲。
“我精心培養(yǎng)她多年。”賈母道:“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模樣也生的好,卻——”賈母憤恨道:“想來就是她母親,臨進(jìn)宮的時候跟她說了不該說的話,生生把元春的心說高了!”
王熙鳳想起王夫人來,她倆一個姓,又是嫡親的姑媽,不免又問了一句,“可是大姑娘進(jìn)去,畢竟是賈府的血脈,我們也不能不管吧。”
“她如今,最多只能當(dāng)個通房了。”賈母道:“正妃我從來就不敢奢望,就算是側(cè)妃,也得有禮部和內(nèi)務(wù)府的官員上門來議親事定日子……”
賈母揉了揉腦袋,道:“正妃不能,側(cè)妃也沒了指望,她便只能當(dāng)個侍妾了……她年紀(jì)又大了,怕是得寵也難……”
賈母捶胸頓足起來,想起好好的一個孫女兒,嫁出去也是一大助力,怎么就……
“我當(dāng)初是豬油蒙了心!”
王熙鳳剛放下心來,卻聽賈母又道:“我當(dāng)初就該讓她等著選秀的,她的模樣如何選不上,到時候我再進(jìn)宮去求一求,也能得一門好親事。”
選秀難道就是什么好路?王熙鳳心里暗暗嘆了一聲。
這年頭多半都是自行婚配了,嫁到皇帝家里規(guī)矩多,又有外戚不得干政的牌子舉著,父兄的官職也升不上去。
這年頭,嫁入皇家還真不如當(dāng)駙馬去。
賈母說完這一大簍子話,拉著王熙鳳的手道:“你回去問問,你是迎春的嫂子,按說明年她也十六了,該定親了,看看你公公有沒有什么主意。”
王熙鳳心里一驚,直覺賈母想送迎春去選秀。
她看著賈母,只見賈母看著她道:“你公公形式荒唐,我生怕他將迎春耽誤了。況且我跟他……怕是我去問他心里賭氣。”
王熙鳳心里縱有千萬個不情愿,此刻也只能低著頭答應(yīng)了。
賈母拍了拍她的手以示鼓勵,又揚(yáng)聲道:“鴛鴦,在我?guī)炖锬脙善バ铝献咏o你璉二奶奶做衣裳。”
王熙鳳苦笑著接了東西,道:“老祖宗放心,我先回去問問我們家二爺。”
賈母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辦事妥帖,我很是放心。只是有一點(diǎn),切記不能走漏了風(fēng)聲。”
賈母平日里是個慈祥的老太太形象,然而說到“風(fēng)聲”二字的時候,眼睛里像是有光。
王熙鳳覺得有些害怕,急忙點(diǎn)頭,道:“老祖宗放心,過兩天便有人請我去看戲,我回來再去找二爺問問,只說是外面有人打聽便是。”
賈母笑著道:“就這么說。”她又恢復(fù)了慈祥老太太的形象。
王熙鳳手里捧著這兩匹料子,似有千斤重,回到了自己屋里。
平兒見狀急忙迎了上來。
王熙鳳一把抓著她的手,道:“去熬藥來!晚上置辦一桌好酒好菜,我要跟二爺好好聚聚。”
這么一會兒功夫,又夏坐著馬車回到了平化街上。
她一見這個架勢,就覺得不太對。
街兩頭都是侍衛(wèi),將路圍了起來,這一點(diǎn)倒沒什么,這條街上是王爺?shù)恼樱凑f是該這樣的。
前頭三王爺跟四王爺也是圍了街,還生生將原本的住戶逼走了。
但是……車夫跟喜和兩個都不在跟前伺候著,這就有點(diǎn)不妥當(dāng)了。
又夏急忙吩咐馬車趕緊進(jìn)去。
只是一進(jìn)去,她不由得笑出聲來。
王爺自己牽著馬,在街上一圈圈溜著,而且王爺?shù)谋砬椤?br/>
“又夏姑姑。”瑞定一看見又夏,臉上的表情立即淡了許多。
他探頭進(jìn)去馬車?yán)锏溃骸肮霉脕砹耍@就讓她送你回去,別擔(dān)心了。”
黛玉被說中心事,鬼使神差般就瞪了瑞定一眼。
只是這一眼在瑞定看來一點(diǎn)威力都沒有,他笑了笑,小聲道:“明日在宮里等你。”
說完便將韁繩遞給了跟著又夏一起過來的車夫,帶著喜和上了自己的馬車。等到又夏的馬車出了平化街又過了一會,他這才吩咐道:“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