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希震驚臉:“你這習(xí)慣,什么時候改的?”
南希是真的挺驚訝的。
像秦?zé)熯@樣的人,從小就養(yǎng)成了的習(xí)慣,竟然還能改變的?
她不像是會改變自己習(xí)慣的人啊。
她和秦?zé)熞簿蛢赡隂]見,可她怎么覺得像是二十年沒見了一樣,先是秦?zé)熀鋈粊砹藢幊牵缓笥趾鋈欢喑隽艘粋€男朋友,然后現(xiàn)在連喝奶茶都不加冰了!
她覺得,現(xiàn)在就算有人跟她說明天就是世界末日,她也不會覺得驚訝了!
“怎么?”秦?zé)煕]回答她,挑了挑眉,“有什么問題嗎?”
南希:“……能有什么問題。我就是挺好奇的啊。”
“好奇?好奇什么?”
“我以為,像你這樣的人,改變這種事情是不會發(fā)生你身上的啊。”
秦?zé)煵恢每煞竦挠痔袅讼旅肌?br/>
南希倒是也沒有再問什么了,外面太陽大,陽光刺眼,她從包里拿出了墨鏡戴上,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從包里摸出了一本畫冊,丟給了秦?zé)煛?br/>
“這是今年國際時裝大賽的參賽稿,你幫我瞅瞅唄。”
秦?zé)煷鬼戳搜蹃G到她腿上的畫冊,拿起來,隨手翻了兩頁看了看。
“如何?”南希發(fā)動了車,一邊開車一邊問。
秦?zé)煕]有馬上回答她,而是又翻了幾頁看了一會兒后,才不冷不淡的說了句:“將就。”
南希:“……”
每次找秦?zé)熃o她看畫稿,都等同于是在自虐。
她自認(rèn)為的信心滿滿的完美作品,到了她這里,最好的評價也就是一個將就。
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諸如“一般”“不怎么樣”“沒什么感覺”這樣的更虐心的評價。
被打擊的多了,南希的抗壓能力倒是越發(fā)見長了。
但還是略有些心塞的嘆了口氣:“那就是不怎么滿意的意思了?我還以為,這次的稿子至少也能得到一個‘可以’‘不錯’這樣的評價,看來是我想多了。”
“秦小煙,每次給你看稿子,你都會讓我對自己的專業(yè)能力產(chǎn)生一種很矛盾的質(zhì)疑。”
“什么矛盾的質(zhì)疑?”
“到底是我對自己要求太低了,還是要求太高了。”
她是業(yè)內(nèi)最頂尖的服裝設(shè)計師。
那些一線奢侈品牌,都是捧著錢求著和她合作的。
她從業(yè)這么多年,遭受的所有打擊,都是來自于同一個人。
可每次都被打擊得心服口服的。
她以為的完美畫稿,秦?zé)煶蛏弦谎郏湍芙o她瞅出一大堆的毛病來。
“可能是要求太低了吧。”秦?zé)熉曇舻模炝松焓郑肮P給我。”
南希:“……”
又被打擊了。
前面亮起了紅燈,她停好車,從包里拿出一只素描用的畫筆出來,遞給了秦?zé)煛&卅卅?ΧしεωēN.CoM
秦?zé)熃舆^來,轉(zhuǎn)了轉(zhuǎn)筆,埋頭在畫稿上修改了起來。
她修改的速度很快,沒有絲毫停頓。
只寥寥幾筆,就改完了一頁畫稿。
南希側(cè)過頭,看著她修改自己的畫稿。
哪怕她已經(jīng)很清楚秦?zé)煹膶嵙τ卸嘧儜B(tài)了,但還是看一次震驚一次,看著秦?zé)熤换艘环昼姷臅r間,改動了兩三個地方,就讓她原本設(shè)計的衣服精美好看了好幾個度后,南希真的是佩服得五體投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