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集起精神力,勾動帝界的意念,引起共鳴,從而把他們帶回帝界,以往輕松無比的事情現(xiàn)在坐起來卻是異常艱辛。
千漓雪一張笑臉慘白慘白的,不斷有汗水往下滴,她卻沒有時間顧忌。
快了,就快要成功了......
千漓雪咬著下唇,臉色慘白,唇卻被咬的血紅。
精神力不斷凝聚起來,眼見就能聯(lián)系起帝界的意念,只是,原本已經(jīng)在慢慢凝聚起的精神力,忽然潰散,千漓雪瞬間臉色刷白,眼前一黑就要往前栽去。
宮祁軒連忙扶住她,整個人站在她身前,站在紅光第一個打到的位置,一個......可以完全護著千漓雪的位置。
宮祁軒已經(jīng)能感覺到了背后的灼痛,只是他的動作卻一點都沒有變,更沒有移開。
千漓雪皺著眉,周身的劇痛讓她的意識清醒了一點,只不過,意識很淺,劇痛弄得她的意識更加弱了。
只是,隱約知道,她這次可能真的要栽在這里了。
他們沒有注意到,在紅光波及的范圍內(nèi),一棵樹不像其他倒飛的倒飛,成齏粉的成齏粉一樣,很完好。
或者說,周圍的戰(zhàn)斗沒有或者沒能波及到它。
只是,一直沒有動過的樹,某一處的樹葉忽然顫動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又重新恢復平靜。
像是一直沒有動過般。
“砰——”
已經(jīng)到了身前的紅光忽然頓住,并且緩慢地往后退了退。
與此同時,傳來了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哪個想死的,敢動老子我的徒弟?看我不打得你哭爹喊娘!!”
話音剛落,紅光暴退,直接縮回了紅色東西的身后。
而且,紅色東西的顏色,也淡了很多。
千漓雪兩人的身邊,出現(xiàn)了一個身影,一身白衣,星眸劍眉,溫潤如玉,眉宇見又藏著些許靈動狡黠。
他溫柔地從宮祁軒手中接過千漓雪,把她臉上的碎發(fā)撫到耳后,也不看宮祁軒怒氣沖沖的臉,道:“把她交給我就好了。”
正是溫希。
宮祁軒看著他,盡管受了重傷,依舊不折一身氣度。
氣勢不怒自威,威壓渾然天成,不愧是皇家的人。
若不是他這一身的傷,千漓雪也不會那么容易到了溫希的手里,不,或者說,根本到不了溫希的手里。
溫希溫柔地給千漓雪喂了顆丹藥,輕生道:“小師妹,醒醒,不能在這里睡。”
他柔聲喊了一會兒,只是千漓雪沒有一點要醒來的樣子。
溫希嘆了一口氣,有些擔憂,抬手,讓千漓雪能舒服地靠在他懷里。
看來,這次小師妹傷的也是極重啊,不知道他家老頭子會不會急得跳腳啊。
他可是知道他師傅有多寶貝這個寶貝徒弟的,平時自己都是只跟她斗斗嘴,這次受了這么重的傷,能善了才怪。
不過,這就是師傅和皇天學院的事兒了,他一點兒也不擔心他師傅會在皇天學院上吃虧。
他師傅是什么人,八階煉丹師?歸真境強者?玄靈學院院長?不,他是一個老流氓。
外界的人不知道他是七階還是八階的煉丹師,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到歸真境,唯一確定的就是,他師傅惹不得。
原因很簡單,他師傅遇事不講道理,也不聽別人講道理。就護短,是個十足十的老流氓。
看眼前的場景不就知道了,溫希敢打賭,這紅色的東西能活到現(xiàn)在,絕對是他師傅故意防水的,至于為什么,看看皇天學院的現(xiàn)狀就能猜到八九分了。
原來的皇天學院雖然也被毀的差不多了,但多少好歹也有些能主人的房屋,現(xiàn)在呢,別說住人了,連只老鼠都鉆不進去。
沒錯,不用懷疑,紅色東西能活這么久,其一是為了把皇天學院毀的更徹底一點,其二嘛......
弋封霄弋院長表示,敢傷了他的寶貝徒弟,直接死豈不是太便宜它了?!!
虐!必須血虐之后才能死!!
千漓雪雖然傷的極重,但是溫希一顆丹藥喂下去,她的臉色就好一些了,溫希給她把脈,雖然脈象紊亂,但好在還有氣息,身體的一些傷也在緩慢地恢復著。
溫希松了一口氣,這與他第一次見小師妹的時候差不多,雖然傷勢重,但自身的修復能力卻強。
他雖然好奇,但小師妹能好起來就行,其他的,他也不想多管。
溫希一邊抱著他的小師妹,一邊抬頭欣賞著他師傅虐人的場景,好不快活。
當然,如果不是總感覺背后冷嗖嗖的話,他會更快活的。
至于宮祁軒,嗯,他不認識,而且看起來死不了,那他就不管了。
一個看起來死不了的阿貓阿狗,哪有他的小師妹重要?!!
溫希自動忽略了,他只給千漓雪喂了顆丹藥,若要救宮祁軒也完全影響不到救千漓雪的事實。
皇天學院外,一點都感受不到里面戰(zhàn)斗的激烈,韶涵快走幾步追上前面的人。
嗯,前面的人就是他家少主,君離墨。
他皺著眉頭,想了又想,還是想不明白,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問道:“少主,你為什么不去見千姑娘呢?”
他和少主本來都去皇天學院了,也幫千姑娘擋了不少的攻擊,而且最后,若不是有人突然出現(xiàn)了,他家少主肯定會出手相救的,只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們現(xiàn)在居然出來了。
不就是特地出來見人家姑娘的嗎,為什么還不讓人家見到你?
韶涵搖了搖頭,真是搞不明白。
“確定一些東西。”君離墨罕見地回答了韶涵的話。
確定一些東西?確定什么?
韶涵好奇,但是他不敢問,只能轉(zhuǎn)移下話題:“少主,接下來我們?nèi)ツ模俊?br/>
“回帝神天。”
淡淡的聲音從前面?zhèn)鱽怼?br/>
既然確定了自己的心意,確定了她對自己到底有多么重要,那他就要為她清好前路,至少,不能讓他的事情,阻礙了她。
雖然,他很厭惡帝神天,厭惡到,恨不得毀了它。
不過,他相信,遲早有一天,他會毀了的。
聽到前面?zhèn)鱽淼脑挘睾_步一頓,差點以為自己幻聽了。
他家能不回帝神天就不回帝神天的少主,居然主動回去了,這是被什么沖昏了頭腦嗎?
韶涵表示,他不敢問,只能任勞任怨地跟在君離墨身后。
皇天學院內(nèi),弋封霄明顯是在壓著紅色東西打,紅色東西好幾次試圖逃跑都沒能成功,身上的紅色也越來越淡。
皇天學院的長老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副場景:紅色東西在前面跑,弋封霄在后面看起來甚是悠閑地追,而他們的學院,被毀的慘不忍睹。
除了全部拆掉重建,也沒有別的路好走了。
弋封霄看到皇天學院的人來了,才不緊不慢地解決掉了紅色東西。
空中只留下了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叫聲。
皇天學院外小鎮(zhèn)上的客棧里,把千漓雪安置好,其他人就聚到了一起。
沒辦法,皇天學院被毀成了那樣,他們實在是找不到能休息的地方。
弋封霄沒骨頭似的倚在椅子上,對皇天學院長老憤怒不滿的眼神視而不見。
哼,連累了他的寶貝徒弟,還想讓他給他們好臉色看,沒門,連窗戶都沒有。
除了昏迷不醒的千漓雪,宮祁軒和花長老也到了。
皇天學院的主事大長老,沉聲問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任誰一回學院,就看到了滿地的狼藉廢墟,誰的心情都不會好吧。
弋封霄倚在椅子上,悠閑地晃著腿,就是氣也要把你們氣個半死。
花長老把事情說完,已經(jīng)是一盞茶之后了,房間內(nèi)沉默了一會兒。
這事說大也大,說小也小,全看幾個當事人的態(tài)度了。
不過,其中一個當事人昏迷了,但是人家?guī)煾祦砹耍€是人家?guī)煾稻攘似渌耍褪锹铮@師傅的態(tài)度,明顯是不能說小的。
他冷聲道:“你們不應該給我解釋解釋,我徒弟為什么會在你們學院受傷嗎?”
其他人心尖都抖了抖,雖然這弋封霄是個老流氓,但是這修為實力,確實是他們望塵莫及的。
他們雖然驚訝千漓雪居然是弋封霄的徒弟,但現(xiàn)在明顯不是驚訝的時候,幾位長老只好控制住臉上的表情。
大長老斟酌著道:“這件事,確實是我們皇天學院不對,沒能早些處理這東西,才讓它在四大學院角逐的時候出了亂子。”
弋封霄只是冷冷地道:“不用跟我解釋,那是你們皇天學院自己的事情。”
連自己學院內(nèi)部的事情都解決不了,還真是沒有!
這赤裸裸的嫌棄嘲諷,簡直是在打皇天學院長老們的臉。
其中一個長老忍不了了,尖嘴猴腮,留著一撮山羊胡,看起來有些刻薄。
“雖說我們皇天學院有不妥之處,但是弋院長也不是毫無錯處吧。”他看著弋封霄,道,“打破皇天學院結(jié)界,擅闖皇天學院,插手學員間的比試,弋院長不否認吧?”
弋封霄看了一眼說話的長老,淡淡地道:“你們皇天學院的防御結(jié)界太弱,還怪我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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