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兒，慕如霜？”
    男人的聲音將慕如霜從回憶之中拉回了現實，慕如霜怔了一下，看著男人從自己臉上揩下的眼淚。
    所以，剛剛，她是哭了嗎？
    抽了抽鼻子，別開了臉，自己胡亂的把眼淚擦干了。
    “你當初不是醒了就咬了我一口嗎，現在還會來做什么，再咬一口嗎？”
    聽到女人這樣質問自己，男人眼睛里的但又反而淡了不少。
    “當初我和凌燁華打了個兩敗俱傷，你不僅救了我，還救了他，要是他醒過來了，我們倆打起來，怎么也會波及你，你那時就是個凡人，怎么能承受？”
    看著女人還是不太相信的樣子，男人嘆了一口：“我咬你一口，是為了自己之后還能找到你，你的身體里已經留下了我的印記，不然我要是像凌燁華那個傻子一樣，把你認錯了可怎么辦？”
    一說到認錯，慕如霜的身體就不自主的顫抖了一下。
    是啊，她的師尊，認錯了，他把她認成了慕如雪，他以為，慕如雪才是那個救了他的女子，而自己，不過就是個早一點出現在他面前的冒牌貨。
    慕如霜一直沒有說過，那是因為，在她離開家的那兩年里，慕如雪控制住了她的母親，那是，慕如霜這世界上唯一一個親人了。
    她沒辦法為了自己，不管母親，所以，在慕如雪囂張的冒領了自己的身份之后，她還是一直忍氣吞聲至今了。
    “你別哭了，我不會哄人的，別哭了好不好，你要是生氣，我就去幫你打凌燁華那個混蛋好不好，不行我幫你殺了他！”
    “蛇尊還是別說笑了，你要是能殺了他，你們又怎么會糾纏這么久？”
    慕如霜是凌燁華的大弟子，不是靠什么不正當的手段得的，而是她自己的實力，她是少見的五靈根卻比單靈感修煉速度還要快的修煉天才。
    所以坐在大師姐的位置上，即便是慕如雪搶了凌燁華的心，也無法搶走這個位置。
    而作為掌門大弟子，她又怎么可能還猜不出來黑蛇的身份呢？
    能和凌燁華打個兩敗俱傷的蛇妖，只有蛇族至尊滕淼，才有這般的能力了。
    “我……”
    “蛇尊有這份心，就夠了，現在的我，已經不期望什么其他的了，也不需要蛇尊幫我什么，我和他，結束了。”
    看著女人失望至極的樣子，滕淼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心臟的位置。
    都說他們蛇族是冷血動物，不會對任何東西產生感情。
    可是這么多年，他一直看著她，看著她從單純善良變得傷痕累累，從傷痕累累又變成現在這樣對任何事物都失了興趣，對什么都來之則拿，去之不取的樣子，簡直要比之前那樣傷痕累累的樣子，還叫他心疼！
    他的血，因為她，變得能夠感受到溫度了，他被包裹在冷血之中的心臟，變得開始不再勻速的跳動，它在自己的胸腔里，隨著她的情緒改變著速度，時而快速，時而緩慢，身體也忽冷忽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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