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一個像極水晶杯的玻璃杯,劃破了你的手,而現在不傷手的水晶杯已經回到了你的手里,這時候,那個還染著血跡的玻璃杯你還會再捧起它嗎?”
柏筱烊看著她的樣子,點了點頭,柏筱憐說得明白,他聽得也很清楚,既然這樣,該怎么做,自然也不用柏筱憐再說什么了。
“既然不愿意捧起了,那就摔了吧,畢竟,染了血的杯子,用來喝水也不吉利。”
說完柏筱烊就離開了,他到這兒來,也只是為了要一個態度而已。
他早就不是那個父母雙亡還要死死護著自己妹妹的小少年了。
妹妹能回來,現在也算是得到了屬于她的幸福,這些,就是柏筱憐能幫他做的了。
至于其他,他只要明白了她的心意,便可以,全都為她做好、做全!
“玻璃杯,真的不要了?”
一直到柏筱烊離開,楚宇才從房間里出來,環住了女人的腰,輕輕在她的耳邊問著。
“這水晶杯如今用著正是舒服,我為什么還再端起那個傷了手還廉價的玻璃杯呢?”
說著女人就往男人的懷里又靠了靠,偏著抬起頭,恰好用自己的紅唇碰到男人低下的唇。
……
“那是,柏筱憐?”
看著舞臺中央一身紅裙的女人時,權灝明直直的發怔,不確定的問著身邊的老頭兒。
柏殷韶瞧見也瞇了瞇眼睛:“這丫頭,幾年不見,倒是,出落的越發好看了,這腿這腰……”
權灝明本來還在為柏筱憐現在的樣子和在自己面前的樣子變化感覺到驚艷,可在聽到柏殷韶的話以及他那雙渾濁到不行的眼睛里流露出來的欲-望時,早就忍了好幾天的氣,此刻,怎么都壓不住了。
可惜,他想出手,卻沒人能叫他真的對柏殷韶動手。
這里是柏家的場子。
即便柏殷韶和柏筱烊再不對付,那也只能擺在暗地里,而是明面上,權灝明在身上的氣息爆發時,就被人一把按住了。
“呦,叔叔這狗,看起來還沒有養熟兒啊。”
柏筱烊慢條斯理的走了過來,示意按著權灝明的人松開他,權灝明被松開之后,還是死死的盯著柏殷韶。
“嘿,可真有趣兒,叔叔,您這狗還是養不熟,就盡快殺了,現在拉出放在這兒,丟人啊。”
“你……”
“這沒你說話的份兒!”
柏筱烊對權灝明沒有任何的好感,就像柏筱憐說的一樣,不過就是個廉價的玻璃杯,還真把自己當成個矜貴的水晶杯了?
楚宇作為正主,都從沒有傷害過柏筱憐,他這么一個玩意兒,竟然敢對他妹妹下手。
柏筱憐能從江都回京城之后,性情大變,說沒有這個男人的影響,又是怎么可能呢?
柏筱烊和楚宇是一樣的,即便他們知道,柏筱憐變成現在這樣,對她不壞,但是……比起現在這朵開得嬌艷的霸王花,他們更加珍惜當初那個小心翼翼含著花苞的小白花。
“真是威風,那不知道,柏大少,這有沒有老頭子我說話的份兒啊?”
柏筱烊剛沉下臉色,柏殷韶就笑了,只是,皮笑肉不笑,本來就陰沉的臉,這一笑,更嚇人了。
“叔叔自然說得,侄子只是覺得,一個剛上京都來的蝦米,出現在這兒,有些不合適而已。”
柏筱烊對上柏殷韶的時候,也揚起了自己招牌的狐貍笑,一老一小,都不是什么容易看穿的人,各懷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