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有本事,要勾引我兒子?”
北湘是在睡夢之后,被人一盆涼水潑醒的,睜開眼睛的時候,還是一臉的迷茫。
身上只穿了白色的中衣,不知道什么時候,她被人從屋中床上弄到了這院子里的地上。
渾身都被冷水浸濕了,此刻還是清晨,天都沒大亮,夜風還悠悠的的吹著。
此時已是深秋了,北湘穿著這般衣服,一盆冷水加上夜風,整個人都發著抖,看著好不可憐。
可是唐皓天并沒有她會冷的自覺,只是看著她趴在地上:
“見到本王,都不知道要如何跪拜了?王妃,是不是本王這段時間,太過縱容你了?”
女人抖著身子,趴在地上的感覺也不好受,因為這青磚,也是涼進了骨子里。
想強撐著起來,卻在微微用力的時候,便覺得自己頭暈眼花的瞧不清楚東西。
“湘兒,是本王太慣著你了,是嗎?”
北湘壓碎了銀牙,終于憋了一口氣,晃晃悠悠的人支起了自己單薄的身子,跪在了唐皓天的面前。
“北湘…拜見…拜見王爺?!?br/>
聲音顫抖著,終于才將這禮數做全了。
“這才是本王聽話的乖王妃嘛,本王今日要去上朝,王妃,便在這兒跪著,等本王回來,聽明白了?”
“明……白。”
唐皓天聽到了她的回答,冷笑了一聲,拂袖離開了,頭都沒有再回過一次。
……
“冷……好冷……”
等唐修然聽到一早唐皓天就去了北湘的院子的時候,已經是用過了早膳的時候了。
匆忙趕到的時候,只見女人趴在青石板做的地磚上,臉色一片灰白,嘴角要含著血跡,白色的中衣上,緊貼在她的身上,染了如同梅花一般的血,口中輕喃的,低頭湊近些,盡是叫冷。
“嘶,湘兒,湘兒,你怎么樣?”
抱起來喚了好幾聲,女人愣是一點兒反應兒都沒有。
唐修然也顧不上別的了,將人攔腰抱起,便就進了屋。
而正當他要解開女人身上又涼又濕的衣服時,門外便進了人了。
“你在做什么?”
回頭便看到了一個比自己年紀大,而且長相相似的男人,再看到他的時候,唐修然的身體不禁就顫抖了一下。
“父,父王,兒臣,兒臣……”
唐修然手腳一時都不知道該放在什么地方。
他現在對唐皓天是心有怨懟的,可是還沒到敢反他的地步。
靖安王唐皓天早些年,是武將出身,雖然出身皇家,在戰場之上,卻素有殺神之名,現在雖然已經在朝堂上被磨去了許多肅殺之氣,可是他身上特有的血氣,并不是唐修然這樣從沒有上過戰場的小兒能匹敵的。
“修然,身為我的兒子,什么人是你碰不得的,我想你應該知曉?!?br/>
即便不是他的兒子,也該知道,有些人碰不得。
唐修然只是因為是他的兒子,雖然他才在屢次越線之后,還安然無恙。
可是即便是對唐修然,唐皓天的心里也是有一條線的,如果唐修然不知死活,越過了那條線,唐皓天自己也不清楚,他還能不能壓住自己的殺氣。
“父王,兒臣,知曉?!?br/>
唐修然低下了頭,看到他順從的樣子,唐皓天也覺得夠了,揮了揮手,讓他下去。
只是唐皓天沒有想到的是,自己這個順從自己一輩子的人兒子,此刻在心里已經對他起了反意。
他忘記了,唐修然是他的兒子,又是他一手教大的。
即便因為他們父子成長的環境不一樣,導致他們看起來在性格等方面有一些不一樣,可是,實質上,他們的本質可是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