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靖安王府,陸陸續續請了各種太醫,各種名醫進府,可是進去的人,一個都沒出來。
傳聞是靖安王王妃病重,不日,可能就要不行了。
靖安王高價召集天下名醫,只為救治這王妃。
說起來這個靖安王王妃,聽著便就像個笑話一般,畢竟,哪朝哪代的王妃,既無皇帝封典,又無八抬大轎、三媒六娉,就進了王府的呢?
這位王妃,可謂是,一直都擔了這王妃的名,可卻從無王妃之實,更夸大一些,甚至都無人知曉這王妃到底是何模樣的。
就算是王府的下人,知道的都是寥寥,只傳出一句:“靖安王妃,天女下凡,非人之色。”
現在倒是不知是不是天妒紅顏,這進王府還沒享兩年的福,竟就不行了。
京中人,更有甚者,竟然有好事者,提及了,靖安王克妻的名聲。
靖安王還是皇子時,驍勇善戰,乃是朝中一員猛將,戍守邊關,無往不勝。
雖然他為國家百姓守關克敵有功,可是因為其殺性過重,每每戰勝,降兵卻也一個都不愿意放過,格殺勿論。
所以他“殺神”之名,冠絕天下。
他的發妻,也就是唐修然的親母,也是嫁于他半年后便歸西了。
所以他克妻的名頭,也是那時來的,都說是他在戰場上造了太多殺孽,才克了身邊人。
不知道是他自己也有這樣的覺悟還是如何,自發妻離世之后,直到世子唐修然成年,竟都沒有再續弦,就連妾室都沒有一個。
而如今這王妃,也是幾年前,突然被抬進府里的,人是哪里來的都沒人知道,也沒有成親之禮,只知,靖安王又有了王妃。
沒想到,這十多年才又娶得妻,如今又要撐不住了。
……
“湘兒,你不是說,你想活嗎,如今又要一直睡著,又是為何呢?”
唐皓天坐在床邊,床上躺著一個絕美的人兒,只是,這美人兒臉上毫無血色,十分安靜的躺在床榻之上,就連呼吸,都輕微的好像停止了一般。
“她變成如今的模樣,難道不是因為父王嗎?”
轉過頭的時候,便是一柄冰冷的劍刃,那劍刃,離他的脖頸,不過一寸之遙,而執劍之人,正是他唯一的兒子——唐修然。
“怎么,你要殺了你的父王?”
唐皓天看著帶著兵來的唐修然,倒是一點兒懼意都沒有,甚至,連一絲驚訝都沒有。
“父王,您性格暴虐,不適合再繼續占著王位了,親王之位世襲罔替,不如,便提前給了兒子吧。”
看著唐修然強打勇氣的樣子,唐皓天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你真是,為了這世襲罔替的位置要殺我嗎?修然,本王只有你這一個兒子,無人跟你爭這位置,你也用不著為了這個一定是自己的東西,冒這樣大的風險吧?”
唐修然看著父親沒有一絲的動搖,反而鎮定自如,甚至還像以往一樣和自己說教一樣的神態,他的劍,更加不穩了。
“這樣膽小的性子,為了個女人和你爹叫板,倒也真是難為你了!”
唐皓天冷哼一聲,抬手便折斷了唐修然的劍,唐修然見此,“噗通”一聲,便跪在了自己父親的腳前,不知所措。
“膽小如鼠,不成大器!”
唐皓天看他一副嚇破了膽的樣子,反而皺了皺眉。
他對權力,沒什么爭搶之意,不然以他的性格,那大殿之上坐著的,一定不會他的兄長。
但是對于子嗣,他只有一個子嗣,說絲毫沒有期待,為人父者,又怎么可能呢?
只是,唐修然的樣子,實在叫他,沒有一絲的調-教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