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都沒問過妹妹來這兒是發生了什么事情,五兒也就別再問姐姐了,可好?”
安蘇沫抿了抿嘴唇,她倒是不介意被人知道離輕舞的過往,只不過,即便她愿意說,又有人敢相信嗎?
一國的長公主,幼帝即位,可謂權傾一世,現在卻被人賣進了青樓里,更可笑的是,這公主就賣了十兩銀子,還是討價還價半晌才得來的。
這任誰聽了不當做一個笑話,而不是事實?
“罷了罷了,姐姐不愿意說,妹妹就不多嘴了,只是姐姐,今日你幫了我,今后我若是能脫離樂這泥沼,你有什么想讓妹妹報答的,便告訴妹妹,能幫的,妹妹一定幫?!?br/>
不管花柳幫她是出于什么心,可是幫了她是實實在在的事實,她不喜歡欠別人的,無論是什么,都不喜歡,所以這恩情她都會想辦法還了的。
瞧著安蘇沫這認真的樣子,花柳細細的瞧了一會兒,又突然掩面笑了起來,銀鈴般的笑聲,越笑越大聲,最后竟是還沁出了些許淚花兒。
“姐姐這是……”
花柳擺了擺手,輕輕拭去了自己眼角的淚花。
“沒事,只是覺得,妹妹有這份心,姐姐這也算是沒白白的幫了你。”
“姐姐是不相信妹妹能出去?”
花柳只是笑著搖了搖頭,沒說自己信是不信。
“好了,五妹妹,姐姐我可是同媽媽給你做了擔保的,你要是真的心疼姐姐,就別叫姐姐為難,好好學,一月之后是青衣館和百花樓的花魁之爭,你可是要把那些個人,都壓下去才行?!?br/>
花柳拉著安蘇沫的手,方才她們說話,安蘇沫也一直在身邊聽著,自然是知道的,順從的點了點頭:“之后一月,還煩請柳姐姐教導了。”
……
【安姐姐,你真打算在這兒當花魁?。俊?br/>
琴棋書畫,安蘇沫其實并沒有正式學習過,但也不是毫無基礎,閑暇擺弄過,可絕對不是精通。
所以這些日子和花柳學這些,也是費了勁兒了。
【我記得,主線任務是要把離國政權重新收回到國君手里對吧?!?br/>
安蘇沫沒有回答統統的話,而是提起了他們這次的任務。
統統此刻已經變成了小人參果的模樣,小小一只在安蘇沫的手心里立著,點了點頭,樣子十分可愛。
安蘇沫擺弄了一下他頭上的冒出來的小須子:
【那顧冥淵把離輕舞送進這兒來,不過就是想看看,堂堂公主殿下,進了青樓該是如何狼狽,可是如果我活得風采依舊,他又該如何呢?】
顧冥淵對離輕舞,安蘇沫大概能猜出來是個什么樣的關系,只是不太明白,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即便離輕舞是長公主,可是以顧冥淵離國大將的身份也不可能配不上她。
若是嫁給他,應當也就不用受現在這份屈辱了。
兩個人之間的糾葛,在離輕舞的記憶之中并沒有,要弄清楚這些,安蘇沫首要就要先把顧冥淵引出來,看看這深淵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