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五兒是姐姐的得意之作,姐姐看著,妹妹將這花魁之名,替你拿回來。”
花柳聽著安蘇沫的話,勾唇一笑:“好?!?br/>
當年花柳為花魁,可謂是“五陵年少爭纏頭,一曲紅綃不知數。鈿頭銀篦擊節碎,血色羅裙翻酒污?!?br/>
可是女子終究逃不過一個“老”字,紅顏一去,當年風采不在,雖還沒落得無人問津之時,可比之當初,可謂是可嘆可嘆!
【安姐姐,那個顧冥淵,來了?!?br/>
安蘇沫依然登臺,她所學音律舞曲,由舞而善,今日更是一曲驚鴻舞,轟動全場。
臺下之人,無不為其驚嘆,那臺上女子,一身紅衣一曲舞,眼眸含情的模樣,像是將他們的魂魄都收入她那雙媚眼之中才能罷休一般。
而如今聽到統統的通風報信,安蘇沫更是恰時抬頭,正正的,一雙眼睛,對上帶兵闖進來的顧冥淵的星眸之中。
“這時做什么啊,這,官老爺,我們只是開門做生意,您這……”
小二哪里見過這架勢,連忙請來了老鴇,老鴇抖著那后如墻的粉脂,連連迎了上來。
甩著手帕,就要靠近為首的顧冥淵。
可是顧冥淵身邊的人也不是吃白飯的,怎么可能會讓她就這樣靠近自家將軍。
“滾,不然小心小命不保?!?br/>
“這……這……”
“媽媽,這是怎么了?”
花柳此刻也走了過來,她在青衣館的時間不短了,資歷最深,而且因為早年的經歷,也算是和這樣的“大人物”來往熟稔。
“官爺兒,今日是我們青衣館和百花樓的花魁爭奪,這臺上的美人兒還跳著呢,各位來做這看客,捧個場,我們姐妹自然是開心的?!?br/>
可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不過顧冥淵也不是真的打算給一個風塵女子面子,只是,他看著臺上人的笑容,又想起剛剛進門,臺下人一個個要將她“吃”的表情,臉色就難看了幾分。
說花柳有個七竅玲瓏心那是不假的,比如此刻,她就瞧見了顧冥淵的目光,自然就知道了他之所想。
“大人,若是看上了我這妹妹,倒也是好辦,進入花魁之爭,臺下觀眾表現,她花魁之名,已經是眾望所歸,今日花魁,早已揚名,今夜是價高者得了,而且我那妹妹初到這煙花地,還沒被任何人染指過,大人,若是喜歡,倒不如再等等?!?br/>
花柳刻意提醒了安蘇沫的身子還是干凈的,也暗暗觀察著顧冥淵的表情。
只是可惜,顧冥淵并不是個將心之所想都現在臉上的人,所以她也看不出這個男人的心思。
“你們,都先出去?!?br/>
顧冥淵和自己的副將如是道,副將也是一句不問,只是行了軍禮,一招手,便讓剛剛涌進來的士卒都齊齊出了這青樓。
“大人,請上座?!?br/>
雖然看不出顧冥淵內心想法,可是他這舉動也足以說明,他被打動了。
這樣,就好。
顧冥淵并沒有隨著花柳指引坐什么上座,只是站在原地,瞧著臺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