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當初五兒剛來的時候,是我給她查驗的身子,那身子,一瞧就不是什么窮苦人家孩子能養出來的,纖纖玉手,膚若凝脂,媽媽,這要是真的來尋五兒的,可就……”
花柳的話沒盡說,可是老鴇此刻也明白了其中的厲害。
“那柳兒,依你看,這可怎么辦?”
老鴇的神情已經有些慌亂了,這來者一看就是大人物,要是五兒還是他什么重要之人,可如何是好啊?
“依我看啊,那位大人一定要將五兒接走的,我們到時候,還是不要有阻攔的好,幸虧,這一月以來,媽媽還沒有讓五兒去接客,這我們也算是好吃好住的給著五兒的,所以那位大人應該不會太過怪罪。”
老鴇皺著眉頭,想著方才臺上人那一舞驚鴻,還是有些不甘心,那可是她之后的搖錢樹啊!
就這么拱手讓人,實在是教她不能甘心。
花柳瞧她的神色,自然也就看出來了她的想法,連忙拍了拍她的手道:
“媽媽啊,現在可萬萬不能糊涂啊,那位大人一瞧,就是個地位極高的貴人,若是得罪了他,您覺得我們這青衣館,還能有立足之地嗎?”
被花柳這樣一拍,老鴇瞬間醒悟,臉上泛起了一絲燥熱,連忙道:“唉,唉,是我糊涂,我糊涂了啊,幸虧還有柳兒你。”
“媽媽能理解柳兒的話就好,我們這青衣館,支持不了折騰的。”
“是是是。”
老鴇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要是因為自己的一絲貪念,可真就把自己這經營半生的青衣館葬送了啊。
……
花魁爭奪,非安蘇沫莫屬。
至于之后的花魁競拍,在聽到安蘇沫仍是處-子之身時,的確叫全場又轟動了一次,可是在顧冥淵毫不猶豫的叫出千金的價格之后,也都偃旗息鼓了。
畢竟,除卻這千金的價格他們可還沒有忘記這個男人在進來時,帶進來那些士兵。
臺上之人,既然叫他看中了,他們還少惹麻煩的好。
畢竟花魁再美,也不足以讓他們得罪一個手握重兵的人。
“恭喜這位大人,得了我這妹妹的初-夜,請大人隨花柳來。”
花柳朝著顧冥淵盈盈一拜,抬起了手,做出了請的姿勢。
顯然,她是要帶他去見那人。
顧冥淵不動神色,跟上了她的步子,至于他帶的人,都被他留在了外面。
……
“我還以為他會將你藏在什么地方,原來……就藏在這兒了。”
花柳只是將顧冥淵帶到了安蘇沫的房間門口,并沒有隨他進去。
顧冥淵一打開門,便看見了安蘇沫亭亭玉立的背影。
瞧她望著窗外,他也沒有強行的讓她回頭看自己,只是熟稔的坐到了凳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略帶些諷刺的,說了那么一句。
安蘇沫沒有回話,只是緩緩轉過身來,看向了坐在凳子上的男人。
瞧他還在四處觀察著這屋子的陳設,臉上的不屑都要明晃晃的寫在上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