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胎換骨,倒也說不上,只不過在想清楚了一些事情之后,這人啊,和之前確實也有所不一樣了。”
“竟然變得不同了,那公主殿下想讓臣如何?”
就著剛剛安蘇沫抿的地方,顧冥淵將那杯中的涼茶一飲而盡。
“如今我不過就是這青樓里的一個風(fēng)塵女子,我能叫將軍如何?”
“公主的意思,是不愿意隨臣回去了?”
顧冥淵的語氣徹底的冷了下來,看著安蘇沫的眼神也是,像冰塊一樣,想要將眼前的人凍住。
她可以稍微任性,可是現(xiàn)在,實在有些過頭了。
他已經(jīng)讓她在外面待了一個月了,現(xiàn)在竟然敢跟自己說,她不過是一個風(fēng)塵女子。
話里話外,都是不愿意再隨自己回去的意思。
不回去,他怎么可能讓她不回去?
這離國,他會留下,不就只是為了一個她嗎?
如果……她不回去,那這個王朝,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倒也不是不回去,只是,既然有將軍在,我這個公主,回去還是不回去,有什么區(qū)別嗎?”
安蘇沫沒有遠(yuǎn)離顧冥淵,反而是順勢,低下了頭,與坐著的男人鼻尖相對,不怕不懼。
“公主殿下是覺得,自己能把持朝政了覺得臣,擋了你的路了?”
“不是我的路。”
安蘇沫搖了搖頭,離輕舞一直要的,不過都是保全弟弟,夢想的,是將皇權(quán)穩(wěn)固,讓弟弟不再做一個傀儡皇帝。
“那公主殿下是什么意思?”
“你擋的,是陽兒的路。”
“你……”
顧冥淵突然覺得,眼前的女子,有了重影,才突覺不對。
“將軍啊,你呢,挺小心的,就是,太不把我當(dāng)回事了。”
安蘇沫也站直了身子,瞧著甩頭瞇眼看自己的男人,悠悠然的坐在了他旁邊的凳子上。
……
“醒了?”
女人的聲音傳進(jìn)耳朵里的時候,男人瞪大了眼睛:“不是讓你藏好嗎,不是讓你別被找到嗎?怎么還被找到了?”
還是那聲音,可是語氣卻全然不同了。
安蘇沫站起了身子,看向被自己綁起來的男人。
“你……”
“他有沒有欺負(fù)你?”
不等安蘇沫提問,男人就一副關(guān)心的神情看著她,那神色,做不了假。
安蘇沫又回想起來之前男人的樣子,加上……她的藥,也不該是這么快就能讓男人醒過來的。
“你,是顧冥淵嗎?”
安蘇沫不太確定,只是覺得,現(xiàn)在這個人,和那個冷面將軍實在不太像。
“我是……也不是……”
顧冥淵先是一驚,又有些苦笑道。
“什么意思?”
“舞兒,如果我說,我和他不一樣,你信不信?”
安蘇沫眨了眨眼睛,并沒有立即回答男人的話。
顧冥淵看她的樣子,又嘆了一口氣:“明明都說了不再逼著你相信我了,現(xiàn)在又……舞兒,不信就不信,沒關(guān)系的,只是,我希望你相信一點,那就是我一定不會讓他傷害你的!”
男人承諾信誓旦旦,可是安蘇沫的注意力并不在這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