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蘇沫也是無奈了,也難怪花柳只是看了他一眼,就不再看他了,這名聲,人見人躲啊。
就是一個瘟神一樣的存在了。
“可是他們都見過公主落魄的樣子,還有昨天的賓客,我已經讓人去查了有哪些人了。”
顧冥淵了沒有忘記,他到之時,安蘇沫在臺上那是一舞傾城,那舞姿,本就不該被別人瞧見了去。
“這里是邊城,雖然看著是劃分在離國的,可實際上卻還有鄰國的人,昨日賓客也肯定不會都是本地人,將軍,你這發威是不是有點過了,離國的外交怎么辦?”
“他們不服可以打過來,正好也有了理由幫公主殿下擴充領土。”
顧冥淵理所當然的樣子,竟然一時讓安蘇沫都無言以對。
這男人,腦子多少是有點毛病的!
什么構造,什么腦回路,隨便殺人,隨手制造國家之間戰爭,說出來都不帶打頓的。
“離國不大,兵力也一般,將軍是帶軍之人,總應該比我更明白這些。”
“兵可以再征,可是您是離國的長公主,您狼狽的樣子,不該被人瞧見。”
顧冥淵把自己的私信說的那叫一個義正言辭,可是安蘇沫現在是離國的長公主,怎么可能讓他這樣亂來?
“你要是覺得我跳舞給別人看了,以后我可以只跳給你看,這些人,不能殺,不然,我也不會跟你回去。”
顧冥淵看著女孩兒的神情,知道她沒有在開玩笑,可是想到昨夜那些人對她露出的貪婪之色,顧冥淵的心里總還是不舒服的。
“將軍,這青樓也算是收留了我,沒有對我做過什么過分的事情,所以,這里的人也不能殺。”
“你就這么護著他們?”
顧冥淵不想看她為了別人和自己爭鋒相對,尤其還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人。
“不是護著,只是他們的確不該死,將軍,他們也是離國的子民,皇族生來就該保護他們的,我不可能看著他們死在我的面前。”
離輕舞不該是這樣的。
離輕舞是唯唯諾諾,是懦弱無能的膽小之人。
她從不敢和他說上一個“不”字。
顧冥淵本以為,她只是在對他的態度上改變了,知道了反抗了。
可是卻沒想到,她竟然還知道了“責任”二字。
“身為皇族嗎?公主殿下,你確定你知道所謂的皇族嗎?”
顧冥淵輕笑,語氣間,依舊是不屑的口吻。
“不能說確定,但是,至少現在我應該保護他們不是因為見到了你我就丟了性命。”
安蘇沫搖了頭,她本也就不是個出身高貴的人,可是,至少現在,她覺得自己應該這樣做,才不算負了這長公主之名。
“好,不殺他們,可是公主殿下,這里臣也要派人駐守,即便不丟性命,臣也不允許有人非議任何一個字!”
本都要轉頭離開了,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樣,又轉身回來,笑著看著安蘇沫:“公主殿下的舞姿,要記得,以后都只能給我看,不能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