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皇城以外,一個身穿黃色衣服的小子,一邊叫喊著,一邊脫了身后人的保護,跌跌撞撞的朝著安蘇沫他們的方向跑了過來。
“是陽兒,冥淵,放我下去,好些天不見他了,他一定很想我。”
安蘇沫不是離輕舞,可是她現(xiàn)在卻占著離輕舞的身體,說她對弟弟離輕陽沒有舐犢之情,那是不可能的。
安蘇沫也不喜歡一直叫人“哥哥”這種過于依賴的膩人的稱呼,可是一直叫“將軍”,顧冥淵又嫌太過生分,這種之后,她便叫了“冥淵”,不會太過親近也不會很疏離,恰到好處。
“我和你一起下去,你的身子要緊,乖些。”
“我身子沒事了,啊……你別抱著我,一會兒被陽兒看到了成什么樣子了,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安蘇沫嫌棄的推著男人,他竟然要在眾目睽睽之下抱著她下馬車。
“不是說了你愿意回去就嫁我嗎,還怕他們看到做什么?”
“不許就是不許,我們現(xiàn)在還沒成親呢,放我下來。”
看著女人真的要急了,顧冥淵輕笑了一聲,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還是把人放下了。
“吶。”
被男人放了下來,安蘇沫又把自己的手伸向了男人。
“舞兒這是……”
“你,你不是要讓他們知道,我們在一起了嗎?可以牽著。”
看著女人這幅小女兒家的樣子,顧冥淵不由得心頭一熱。
自從再見,她就總是一副強勢到不行的小野貓樣子。
而知道了他才是她的冥淵哥哥之后,也沒有變得十分乖順,只是會偶爾擺出這樣的小姿態(tài),叫他心癢難耐。
可是顧冥淵縱然是再心癢,也沒再敢越過雷池半步。
離輕舞的身體自小就弱,前些時候,又被失憶的他那般……底子越發(fā)的不好了。
那日在馬車上要了她,除了馬車體驗感極差以外,第二日還叫她發(fā)了熱,把顧冥淵嚇得不輕。
“姐姐!”
一個十二三的小少年,一下就撲到了安蘇沫的身上,安蘇沫的身體晃了晃,所幸有顧冥淵在她身邊,幫她穩(wěn)住了身形,不然就一定是要撞到身后的馬車上了。
“陽兒,怎么還是這樣莽莽撞撞的。”
安蘇沫學(xué)著離輕舞在離輕陽面前的樣子,摸了摸少年的頭發(fā),教育著。
可是,還要說什么的時候,就感覺到了自己的肩頭濕了。
少年,哭了。
安蘇沫怔住了,摸著少年的手也不再動了。
“姐,陽兒好想你,陽兒以后會聽姐姐的話的,姐姐以后,不要再突然離開陽兒,好不好?”
少年雖然只有十三歲,可是身高卻已經(jīng)和離輕舞差不多了,把自己的臉埋在了姐姐的頸窩之中,哽咽著。
安蘇沫聽著,輕輕的拍了拍少年的后背。
“好,姐姐不會再離開陽兒了,陽兒不哭,好不好?”
顧冥淵站在他們姐弟二人的身邊,一直沒有說話,看著女人這樣溫柔的樣子,他知道,自己的舞兒,還是舞兒,她沒有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