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朱鈺,冥淵你覺得如何?”
“一事無成,十足紈绔。”
只八個字,算是定了朱鈺這三十年的人生。
安蘇沫挑了挑眉尖,“這是世人對他的看法,冥淵,我想知道的是,你對他如何看。”
顧冥淵發現,自己的小丫頭,真的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成長了太多。
他真不知道是該生氣身體里另一個人把她送進了那樣的煙花之地,還是該高興。
畢竟如果沒有被送進了那樣的地方逼的話,這丫頭怕是還會把自己死死的藏著吧?
一點兒本心都不讓自己,一點兒真實都不透露,暴露在他面前的,永遠都是厚厚的殼子,都是虛假的她。
“冥淵,冥淵……”
這男人,說著正事兒呢,怎么突然還發起呆來了?
“你怎么了?”
看到了男人有了反應,安蘇沫才停止了自己叫他名字的行為。
“沒事,就是覺得,我的小丫頭也長大了。”
說著也摸了摸安蘇沫的頭,可是卻被安蘇沫躲開了,手在半空之中,一種名為尷尬的氣氛,在他們之間流露了出來。
“陽兒還在呢,不許摸,還有,我問你的問題,你倒是說說啊。”
沒好氣的白了男人一眼,都說了自己在弟弟面前是要面子的,這男人總是當做耳邊風!
“好好好,不摸了。”
顧冥淵看著在一邊又開始用狼崽子一樣的惡狠狠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小皇帝,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真是,明明小時候一個兩個都很黏自己呢,現在怎么他們姐弟同心了,自己倒是成了那個外敵了。
(人家姐弟本來就是親生的。)
“這個朱鈺,我雖然不知道他的真正實力,可是一定不簡單。”
“怎么說?”
“以朱楓兄弟的殘暴性子,怎么會留下朱鈺這么一個還有可能奪位的威脅在呢?他們那些個兄弟,可是都死的很慘呢。”
顧冥淵的眼睛閃著莫名的光,有些嗜血,有點興奮。
安蘇沫看著他的反應,眼底暗了暗。
“所以,他能活下來,就是有了非常手段了,也是他和自己紈绔、一事無成這些,相餑之處,是嗎?”
“不愧是我的舞兒,一點就通。”
顧冥淵笑了笑,他的小丫頭,真的很聰明。
“可是我答應了柳姐姐,這人,我是要綁回來的,冥淵,你不會讓我食言吧?”
安蘇沫看著顧冥淵,眼中的信任,叫顧冥淵為之一振,勾了勾唇:
“我只是說他有些手段而已,可是要是他是舞兒要綁的,就算是神仙來了,我也給你綁來。”
能被自己喜歡的女人這樣的信任,相信他能做到一切事情,自己能為她解決一切她遇到的難題,這是一個男人根本無法抵抗的滿足感。
“就知道,冥淵最棒了。”
安蘇沫從不吝嗇自己的夸贊,尤其是對男人的,因為很多時候,一句夸贊,比做什么都來的有用很多。
所謂的御-男之道,安蘇沫真當可謂是,非記憶之事,惟熟能生巧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