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姐姐,這樣的男人,你還要嗎?”
安蘇沫走了過來,挽住了花柳的手。
“我……”
“沒關(guān)系的,我之前就說過,只要姐姐要,我就給你綁來,只是現(xiàn)在實在不太聽話,但是姐姐實在喜歡的話,妹妹回頭再費(fèi)些時間,幫你調(diào)-教一番就是。”
“公主殿下,你這話未免說的太過了吧?”
不等花柳回答,朱鈺就搶了話去,看著安蘇沫的眼神中,帶著些道不明的意思。
“過了嗎,可是,我已經(jīng)說了,作為離國的長公主,我可是要言而有信呢。”
安蘇沫面對朱鈺的時候是毫不客氣,和她對待花柳的態(tài)度,倒是鮮明的對比了。
“舞妹妹,姐姐,不想要他了。”
花柳早就知道了,他對自己不過就是玩玩而已,畢竟,有哪個大人物能真的和一個風(fēng)塵女子在一起呢?
只是知道歸知道,當(dāng)真正去面對這樣的事實時,她還是覺得,本應(yīng)該習(xí)慣了的心疼,如今有點難耐了。
“姐姐想通了?”
“想通了。”
安蘇沫彎了彎嘴角,這是她今日,露出的第二個真心的笑容,第一個,自然是看到騎在白馬上,來接自己的顧冥淵時笑得。
“想通了就好,畢竟,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這兩條腿的男人嘛,可就太多了。”
朱鈺看她們姐妹倆,一言一句的,已經(jīng)全然把自己忘記了一般,臉色黑了不少。
尤其是,那個花柳,一個風(fēng)塵女子而已,憑什么說不要自己?
她怎么敢,她怎么配?
“你們……”
“行了,別你們我們的了,現(xiàn)在呢,你已經(jīng)沒什么用了,給我,從我們家顧冥淵的身體里,出去吧!”
朱鈺根本就沒看清楚安蘇沫是怎么移動的身形,只是人突然就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眼睛里閃著妖異的血紅色光芒。
還不等他再說什么,只覺得自己如果被撕裂開了一般,一點一點的,嘗盡了靈魂被分裂的痛苦之后,又感覺到了自己慢慢消失,直至虛無。
遠(yuǎn)在千里之外,盤膝而坐的一個男人,在捂頭痛苦掙扎了一番之后,最后昏倒在了地上,久久未起。
“唉,我這個傻將軍啊。”
看著靠在了自己身上的男人,安蘇沫搖了搖頭,“柳姐姐,來幫我一下。”
花柳也被剛剛安蘇沫的動作看得詫異,遲遲沒有回神,繞是安蘇沫叫了她好幾聲,她才恢復(fù)神智。
“啊,哦,好。”
呆呆傻傻的樣子,倒是惹得安蘇沫嘲笑了一番。
兩個女人把顧冥淵扶到了床上,安蘇沫也從一旁的抽屜里取出了一包銀針。
花柳瞧她動作,有些奇怪:“妹妹這是?”
“讓他醒過來啊,真是,什么都想自己安排,結(jié)果還搞成了現(xiàn)在這樣,不知道每一個女子的婚禮都是輕慢的嗎?”
安蘇沫一邊嫌棄著床榻上還在昏睡的男人,一邊給銀針消毒。
剛剛的事兒,花柳倒也知道了,她這個“妹妹”,其實是個醫(yī)術(shù)高明的人,只是看她這般憤怨的樣子,這,顧將軍怕是要受苦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