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少年趴在自己肩頭嘶啞低沉的哭聲,安蘇沫能感覺到來自這具身體的疼痛。
應該是原主殘存的執念吧,她在心疼著自己的弟弟,同時也升起了幾分憤懣。
竟然憤怒,那就是因為看不得弟弟受到這樣的傷害了。
安蘇沫并不反感這樣的感受,畢竟,人之常情。
“家興,你愿不愿意,和姐姐回家?”
等少年哭夠了,安蘇沫才輕聲問道。
已經把情緒發泄出來了,白家興這會兒對安蘇沫的怨已經消失了大半。
姐弟之間,本來就沒有隔夜的仇,只是他等了太久,才等到她回頭看向自己,一時激情難平而已。
“我還回得去嗎?”
“有姐姐在,自然就是能的。”
安蘇沫笑著摸了摸少年的頭,給了他最大的安慰,而且,此刻白家興對她的信賴,也升上了一個別的時候沒有達到過的高度。
“我想,想回家,姐姐,帶我回家。”
聽到他這么說,安蘇沫也滿意的勾了一抹笑。
人已經搞定了,那下面,就是個國寶了吧。
安蘇沫想了一下,這個也不難,畢竟,那件東西,據說是要在她“初-夜”那天,一起被拍賣來著。
到時候讓白家興一起抱走就行了。
大概想好了下一步要怎么走之后,安蘇沫就和統統吩咐了要怎么和孟嘉銘聯系。
這人和東西,她可都是要人接應的。
“姐姐,我們現在就逃吧。”
白家興在徹底接受了安蘇沫之后,就提出了逃跑的事情。
可是,安蘇沫自然是不可能現在就走的。
還有事情沒做完呢。
“不著急,倒是你,把衣服脫了。”
白家興怔愣的看著自己的姐姐,怎么……脫衣服?
“快點,脫了,我幫你看看傷勢。”
安蘇沫催促著,少年身上遮不住的傷痕已經很嚴重,那那些被遮掩起來的,豈不是更加的過分?
雖然白家興不是她的親弟弟,可是現在她怎么占的也都是他姐姐的身體,也該替白芷若盡一份姐姐的責任。
“我……沒事的。”
白家興拉住了自己的衣服,并沒有脫衣服給安蘇沫看的打算。
可是安蘇沫是那種別人不愿意她就罷休的人嗎?
顯然不是。
“脫掉,快點。”
說著安蘇沫就上手了,打鬧似的,還是把孩子衣服扯了大半,裸露出來的皮膚,就沒有一塊好的地方了,看的安蘇沫的眼睛有點紅了。
“一群畜生不如的東西。”
罵了一聲,指尖微微顫抖,想要觸碰少年的傷,可是又不敢放上去。
白家興也看出了她的猶豫,低著頭:“我已經臟了,姐姐不碰也好。”
“沒有,臟的從來都不是你,家興,你怎么能這樣想自己?”
安蘇沫捧起了他的臉,少年全身都是傷痕,可唯獨這張臉還是依舊完美的模樣。
可臉頰的完美,只能讓他的身體,得到更加暴虐的對待。
“疼不疼?”
被人這樣小心翼翼的對待,對白家興來說,就好像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