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取下了插在心口的金簪,安蘇沫給他的并不是系統商場里面的傷藥,只是普通的止血藥。
畢竟,也不是多重的傷,實在用不上系統的傷藥。
安蘇沫看他的傷口已經止血了,就讓鴻吉解了他的穴,男人也悠悠轉醒了。
初醒時,看到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環境,男人顯然是怔愣的。
而在看到支著身子側躺在床上的女人,像是被刺激了一下,想起來一般,身子不自主的要往后縮,可是他的身后就是墻,退無可退。
“鴻吉,你處理一下吧,我有點累了。”
已經醒過來了,之后的事情,安蘇沫相信鴻吉知道該怎么辦了,自然也用不著她這樣強撐著身體了。
鴻吉也知道她已經到極限了,點了點頭,不容拒絕將軟榻上那個男人扯走了,走之前還幫安蘇沫關好了門,避免別人打擾她休息。
至于她的身體情況,鴻吉覺得自己有必要和京城的那位說清楚。
看安蘇沫的樣子,他有點擔心她會撐不過回到京城。
【安姐姐!】
鴻吉帶人一走,統統就立刻出現在了安蘇沫的面前,看著女人一臉的病容,統統的臉上也出現了擔心的神色。
安蘇沫摸了摸他的腦袋,【干嘛這樣擔心的看我?】
【安姐姐是不是很難受?】
安蘇沫意外的聽出了統統話里的哭腔。
相比較身體,統統的變化讓她更加關注。
【統統,你是想哭嗎?】
【統統不可以哭嗎?】
【不是,可以,想哭就可以哭……不對,不哭,又沒人欺負你,干嘛哭?】
一向冷靜的安蘇沫,這會兒說話倒是有點顛三倒四的了,關心則亂,這足以見得她對統統的心系了。
【因為安姐姐會疼,所以統統會想哭。】
統統剛學會表達人類的情感,還沒有學會怎么隱藏自己的情感,安蘇沫問他什么,他就會把自己最真實的想法和感受全都告訴她。
而他這樣毫不掩飾的樣子,也是安蘇沫喜歡的。
她善于工于心計,可是這并不代表她喜歡。
她親近的一切,只要活在最真實的狀態,那就是最好的了。
【其實也不是很疼,統統能更加像人,我很高興,可是喜怒哀樂,我并不想你最先學會的是哀。】
待在她的身邊,她會一直庇護著這個一點點在自己的身邊成長起來的小系統。
【安姐姐最會騙人了,明明很難受,可是我的能力不夠,不能幫安姐姐緩解這種身體帶給你的負面影響。】
有一些系統是可以消除宿主附身身體的一切負面狀態的,可是他卻做不到。
【不用消除,如果人活的連痛覺都沒有,那活得未免可悲了。】
安蘇沫并不覺得疼痛有什么不好,至少這些可以讓她知道,自己還真實的活在這個世界上,即便這個世界并不屬于她,可是她卻是真實的存在著的。
當然,她也沒有自虐的喜歡疼痛,只是,如果連疼痛都感受不到,那那個人,應該會失去最根本的避害的本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