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蘇沫雖然有意撩撥男人,可何奈她這身體是真的受不住。
力氣都提不上來,怎么和這個假太監做那些個耗費體力的事情?
鴻吉也能感覺到女人的體力不支,定了定心神,一邊念清心咒一邊迅速把女人身上的污穢都清洗了個干凈。
“床上也有血。”
安蘇沫蒼白著臉,軟軟的被鴻吉抱在懷里。
鴻吉想把她放在窗邊的軟榻上,可又想到著軟榻前不久剛被一個男人睡過,蹙緊了眉頭。
“能自己坐一會兒嗎?”
“不抱我去軟榻上?”
這女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有了看透人心的本事了,一下就猜到了他的想法。
內心被看透的鴻吉升起了一陣煩躁。
“我能自己坐,抱我去椅子上吧。”
看著再逗就要脫的男人,安蘇沫勾了勾笑,摸了摸他皺起的眉頭,似乎意圖將它撫平。
鴻吉沒有阻止她在自己臉上亂為的手指,指尖蔥白,輕輕在自己眉間掃過的感覺,他并不討厭。
“等我一下。”
像一個易碎品一般,安蘇沫被鴻吉動作極為輕柔的放在了椅子上,看著男人迅速收拾床榻的樣子,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
“問那男人,都問出什么來了?”
重新躺在了干凈的床榻上,安蘇沫也舒服了許多,鴻吉也上了床,因為女人說她太冷了。
他摸了摸,身上的確溫度低的嚇人,明明才幫她泡了溫泉,可溫泉的熱度一點兒都沒叫她沾上。
“小九你是真心來抗洪的?”
鴻吉不明白,按照女人的說法,這次抗洪,她只是為了逃出皇宮而已。
可雖然看著一直隨意的緊,但是她每每動作,都能精準的查出這次洪災的貓膩。
“有什么真心不真心,只不過是將這事兒攬了下來,總不能讓這里的百姓等著下一個人來。”
安蘇沫一向如此,在其位謀其政,即使原身就是個“草包”公主,即使她也不過是利用這件事情出宮,可是她已經將這件事情接下了,她就一定會做好。
女人理所當然的話,在鴻吉的心尖上敲打了一下。
鴻吉不是什么富貴出身,他能爬到現在的位置,也不過是因為一張臉而已。
所以他一向看不慣某些高高在上的人,像是看螻蟻一般的看著底層的百姓。
當他聽到安蘇沫說她來抗洪是為了逃離皇宮,他說不上來自己是什么感覺。
女人要逃離皇宮,并不是因為她把抗洪當作兒戲,只是她找不到更好的辦法了,所以她和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不一樣。
可是,即便有著自己的苦衷,可是無法掩蓋因為她這樣的行為造成的,被災難滋擾的百姓更加痛苦。
但是,現在他知道了,女人雖然有著自己的目的,是以自私為起點的,可她還是顧及了那些百姓的。
這樣鴻吉的心刺刺的,讓他更加迷茫,更加不知道今后該如何面對懷中的女人了。
“說說吧,我也沒力氣再對你做什么了,就權當聊聊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