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不走?”
安蘇沫好笑的看著拿著自己的行裝卻停在原地的男人。
“你不想的。”
鴻吉手里攥著她的行裝,眼睛有點發紅。
“可是你要回,不是嗎?”
為什么要這樣遷就他?
為什么一定要順著他?
明明那是她要逃離的地方。
“鴻吉,與我而言,只有兩個選擇,一,你跟我走,二,我跟你走,總而言之,我們一定是一起的,不會再有第三個。”
她認準了他,她的眼神是這樣對他說的。
“我不能離開陛下,可你可以……”
“可如果我離開了,你安然回去,陛下會如何待你?”
安蘇沫嘆了口氣,語氣中盡是無奈,似乎在問他為什么就看不清現實。
“我……”
嗓子突然就干了,干的發不出聲音。
“鴻吉,其實我,沒多久時間了,所以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去哪處對我而言都是一樣的,我……”
“什么叫沒有時間了?!”
男人手里的行裝掉在了地上,死死的扣著女人的肩膀,滿臉不相信的看著她。
“嘶,疼,松手。”
手顫抖著松開了,可眼睛還沒有從女人的身上離開。
“你早該有所察覺了不是嗎?我的身體已經到極限了,本來是想著,無論如何都要拐跑你的,可惜了,現在就算能拐跑你也沒什么用了,倒不如隨你回去,這般你也不用落得陛下的嫌。”
安蘇沫說的隨意,可鴻吉字字都扎在了心底。
他沒想到,女人愛慘了自己。
既是最后的時光,她不更應該抗拒那個一直束縛著自己的地方嗎?
可如今到是因為他覺得最后在哪都不重要了。
“我跟你走。”
他從成為了皇帝的影子那一刻,就沒有期許過被人真心相待,可是現在,有這么一個人愿意用自己全部的氣力投在他的身上,他有什么還不愿意的呢?
“可我不愿意你跟我走,回去吧,鴻吉。”
“為什么不愿意?”
“一個將死之人,何必要拖著另一個人一起下地獄?”
安蘇沫輕笑了一聲,似乎她口中的將死之人并不是自己。
“你不會死……”
“這種事情,鴻吉,你我都清楚。”
“你……”
“夠了,回去吧,我已經傳信給陛下了,鴻吉想他親自來接我們嗎?”
鴻吉瞪大了眼睛,他沒想到,她竟然會提前傳信。
“你怎么會有和陛下聯系方式?”
“我沒有,可你有啊,小鴿子我見過,挺可愛的,我還喂了許多小米來著,吃得挺開心還。”
怔愣看著女人,每每這種時候,鴻吉都會生出一種難以置信的感覺。
這個女人到底隱瞞了多少?
“你若是想讓我離開的舒服些,不如試著回應我。”
本以為這男人還是會恪守什么本分的,可安蘇沫卻突然被他拉進了懷里。
冷聲用內力傳音到外面,說今日休整,明日再回朝,便將房門盡數被關上,鎖住。
“這是做什么?”
安蘇沫勾著笑玩著他垂下的頭發,明明做的很明顯了,可偏要明知故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