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哥名叫紫竹,這是王治和兩個手下定下的,至于他本人沒有發(fā)表任何的意見,因為紫竹帥哥現(xiàn)在還是一個新生的嬰兒,雖然有著十七八歲的樣子,可惜腦子很空白,只能簡單的表達一些最基本的感情,除了好奇地到處打量,就是哭,就是笑,還有就是鬧。
王治算是明白了,這哪是得了一件法器,這純粹就是撿了一個十七八歲的個子,嬰兒腦子的人嘛,他原本想著等紫竹一化形,自己就能立馬神功大成的打算,看來是泡湯了。
現(xiàn)在王熙菱是完全不來后面了,即便在竹舍,也不怎么笑了,即便笑,看起來也很牽強,看著就讓人覺得難受,可惜王治是實在不敢問她,到底為怎么會這樣,看情況這么嚴重,說不定自己一問,她能發(fā)飆揍自己一頓也說不定,至于紫竹,那就只能讓他呆在后面了,也不敢讓他到竹舍來。
好在現(xiàn)在錢佳姑娘心情特別的好,白天基本上都纏著紫竹,只有等紫竹晚上變回本體修煉時,她才會依依不舍地回定魂盤去,而只要他們在一起,她就會不厭其煩地教著紫竹各種東西,其實主要是說話,比如用手指指著紫竹道:“紫竹。”然后又指著自己道:“錢佳。”
紫竹雖然是剛出生的孩子,畢竟擁有的是十七八歲的身體,沒過幾天,終于開口了,當(dāng)時王治正無聊地靠在旁邊的一根紫竹上看著,有錢佳小姐在這里,他是根本連插嘴的資格都沒有,他這時候正在考慮自己該怎么辦的問題,上山都這么久了,時間的概念都模糊了,不過感覺離著過年應(yīng)該不遠了,也不知道甚么時候能回去,可惜按照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回去的話肯定沒甚么好處。
錢佳原本正抓著地上的一把雪,給紫竹解釋這是怎么來的,紫竹卻扭頭看向竹林外張嘴說道:“風(fēng)。”
錢佳抓著雪的手呆呆的停在了半空,而王治也皺著眉頭看著紫竹,一時間有些搞不清他到底說沒有。
紫竹原本盤坐在地上,這時候緩緩地站了起來,接著,他身邊開始泛起了一陣的綠色,綠色飛快的旋動,他整個人突然就消失在了王治的面前。
王治哥哥飛快地一扭頭,發(fā)現(xiàn)紫竹林中,多出了一道白色的身影,仿佛一陣微風(fēng)一般,不斷地繞著一叢叢的紫竹漂浮著,看那樣子顯得極其的輕盈。
“夠了!停下!”從旁邊的竹林里,突然傳來王熙菱尖利的叫聲,叫聲停下的時候,甚至能聽見她的聲音幾乎都帶著哭腔了。
王治嚇了一跳,立刻朝著那邊跑了過去,而紫竹也終于停了下來,仿佛很是委屈,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甚么。
王治來到聲音傳來的地方時,這里已經(jīng)空蕩蕩的了,只有地上一串的腳印,一直延伸向竹舍那邊,還證明著剛才他確實沒有聽錯。
他心里莫名地一陣惆悵,想不明白師傅這到底是怎么了,明明好端端的,怎么紫竹一化形,她就突然變了,看樣子肯定和紫竹變成的樣子有關(guān)系。
山上的日子平平靜靜的,只是紫竹從一根不會動的竹子,變成了一個會動的男孩,隨著錢佳,王治甚至鄭立凱的不懈努力,紫竹能說的話越來越多了,而且理解的速度明顯也越來越快。
和以前最大的不同,就是王熙菱一夜之間就變了,從一個溫柔的婦人,變成了一個脾氣暴躁的怨婦,她似乎很害怕見到紫竹,所以基本上不會到后面來,這讓王治原本還算不錯的心情,難免有些難受。
山上又下了兩場雪,周圍的樹林里基本上看不見甚么樹葉了,就算在紫竹林里,還掛在枝頭的葉子也不多了,菜地里的菜已經(jīng)完全收了起來,即便有塑料薄膜也沒用,所以山上除了修煉,已經(jīng)變得無事可做了。
阿呆現(xiàn)在完全的變成了木頭樁子,杵在屋檐下完全的一動不動,王治看著這滿目雪白的竹舍,怎么感覺有種蕭條的感覺從心頭升起。
他踏著厚厚的積雪,來到了竹舍的門前,輕輕地敲了敲竹門。
王熙菱冷冷的聲音在里面響起道:“還沒到吃飯的時間,干嘛這么早過來,不陪著你的法器了?”
王治無奈地一嘆,這聲音里怎么透著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呢,他對著竹門說道:“我有些事情,想和師傅談?wù)劇!?br/>
門吱呀一聲打開了,王熙菱一臉木然的出現(xiàn)在了門后,然后她讓開了門口,自顧自地坐回了椅子上。
王治進去,將門關(guān)上,站在門口,慎重的思考了一下才說道:“師傅,能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甚么嗎?”
王熙菱冷冷的扭頭看著他,然后冰冷的說道:“你下山吧。”
“啊!”王治以為自己聽錯了,忍不住問道:“你說甚么?”
王熙菱扭頭看向里間的床鋪道:“你下山吧,現(xiàn)在你呆在山上,已經(jīng)學(xué)不了更多的東西了,我這個師傅,畢竟教不了你甚么本事。”
王治完全沒想到事情會來得這么突然,他雖然經(jīng)常都在盼望著下山,但那也是將本事練好之后的事情,現(xiàn)在自己屁本事沒有,這么下山,那不是找死嗎?
他盯著王熙菱認真的臉,還是忍不住爭取道:“可我現(xiàn)在這點本事……而且山下還有那么多的人等著要我的命。”
王熙菱抬頭望著他,最后還是松了口道:“隨你吧,反正我不想再見到那個男孩了,不如你搬到幽冥宮去吧,那里有陣法護著,甚至連雪都沒有。”
王治這下真的不知道該說甚么了,看來紫竹肯定變成了某個王熙菱恨之入骨的人,只是他那么帥,又那么瀟灑的樣子,真想不明白他們到底怎么了,他無奈地一轉(zhuǎn)身,拉開了房門。
身后卻傳來了王熙菱有些猶豫的聲音道:“其實你一直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老師,那是因為你屬性的關(guān)系。”
王治回頭看著她,不知道她怎么又突然說起這個了。
“我雖然有些本事,可我確實沒那個心情教你,至于神修方面的,你又不是這塊料,現(xiàn)在那根竹子已經(jīng)有了法身,他現(xiàn)在雖然智力有限,不過他天生異類,有著許多的變化,你要真想學(xué),其實讓他教你也行。”
王治難受的笑了笑,自己的師傅好像已經(jīng)有兩個了,一個交給了自己幽冥心經(jīng),雖然救了自己的小命,卻立刻消失了,至于眼前這個師傅,好像真的除了稱呼外,還真找不到她教過自己甚么,但是他還是真心地對著王熙菱鞠了一躬道:“不是師傅你教不好,實在是我這個徒弟太差了。”他說完就轉(zhuǎn)身走出了竹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