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日傍晚時分,周宇坤與其余四個輪回者,終于趕到了武曲市中。
作為中國南部的沿海發(fā)達城市,武曲市的繁榮程度令初來乍到的周宇坤瞠目結(jié)舌。盡管天罡市也是國內(nèi)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城市,但如果只論經(jīng)濟方面,還是比不上武曲市的。
不過呢,此次他們前來可不是旅游觀光的,周宇坤也沒有時間去欣賞這里的城市景點,便直奔他們的目的地而去。
由于之前南華老仙四人已經(jīng)來過,所以他們這次也省了很多事,不用再從頭找起。沒多久,一行五人就來到武曲市郊外的一片巨型住宅區(qū)附近。
單從那綿延無盡頭的圍墻,就能判斷出這座大院的面積是多么的恐怖。
“這……你們確定司馬徽就住在這個地方嗎?”周宇坤有點不敢相信,那司馬徽不是一直都保持低調(diào),怎么會住在這么惹人眼球的莊園內(nèi)。
可南華老仙卻是面色嚴肅的點點頭:“是的,前段時間我們正是在這里遭遇到司馬徽。不過很可惜,由于缺了你一人,從正面我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周宇坤眼中不禁露出懷疑的神色:“總聽你們說他多么強大,可他具體有什么能力,我們?yōu)槭裁床会槍λ芰Φ牟蛔悖瑏頁魯∷兀俊?br/>
聽他一問,華佗反而苦笑起來:“你以為我們不想啊,可問題是我們對他能力的了解太少。目前已知的是,他至少掌握著空間傳送,五行元素,念力控制等多個能力……”
“什么?”周宇坤嚇了一跳,跟見了鬼似得:“這怎么可能,他難道是全能的嗎,什么能力都有?”
華佗輕嘆一聲:“這我們也不清楚,至少目前還沒有合適的手段針對他。所以,水老頭才急著將我們五人召集起來,一旦我們組成完美的五行大陣,或許有可能壓制住他一段時間。”
“可是……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呀,即便暫時壓制住了,也撐不住多久才對吧。”
此時,南華老仙直視著遠方,沉聲道:“正因為如此,我們不是才在短時間內(nèi)培養(yǎng)出幾位精銳嗎?盡管他們實力還沒達到輪回者,但有我們幾人壓制司馬徽,他們就一定能對他造成損傷!”
周宇坤聞言微微皺眉,總感覺有什么地方不對,張了張口還想說什么,可南華老仙卻打斷了他:“現(xiàn)在就準(zhǔn)備出發(fā)吧,在這里停留太久,容易引起司馬徽的注意力。趁現(xiàn)在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我們要先下手為強。”
無奈之下,周宇坤只能點點頭,跟在了他們的身后。等五人的身影越來越靠近莊園后,左慈突然身形一頓,右腳一踩地面。
別看這一腳的威力不強,但地面卻詭異的扭曲蠕動起來,就在周宇坤愣神之際,便看到周圍景色瞬息翻轉(zhuǎn),原本還在莊園外的他們,卻在短短不到半秒的時間,出現(xiàn)在了莊園內(nèi)的一處隱蔽角落中。
略微回神之后,周宇坤頓時恍然,原來這就是左慈之前多次使用過的瞬移之術(shù)。雖然左慈本人矢口否認,說這不叫瞬移,而是叫做縮地成寸;但它的表面效果,卻和瞬移沒有太大的區(qū)別。
“接下來,就是找到司馬徽的具體位置了。怎么樣,需要抓來一個守衛(wèi)審問一下嗎?”周宇坤提議道。
“不用了,我知道他在哪里,跟我來吧。”南華老仙抬手吩咐道,同時眼中的急迫一閃即逝,但卻依舊被周宇坤留意到。
怎么回事,為什么總感覺今天的水老頭,似乎沒有了往日的平靜,反而顯得有些焦躁不安呢?
周宇坤晃了晃腦袋,將內(nèi)心的疑惑拋開,畢竟大敵當(dāng)前,如果他分心作戰(zhàn),害死的可不只是自己,而是在場的所有人。甚至,就連遠在各處的同伴,都會因為他的粗心,而導(dǎo)致整場戰(zhàn)斗的失利!
一路繞行過去,在南華老仙的帶領(lǐng)下,他們神不知鬼不覺,沒有驚動任何其他人的情況下,安全來到了其中一間普通的小房間門前。
如果不是南華老仙無比確定,周宇坤都不敢相信,身為這里主人的司馬徽竟然只是住在一間無比簡陋的平房中。
木老頭邁步上前,先是下意識左右觀望了一眼,然后輕輕伸手放在堅固的鐵門上。只見一陣輕微的綠光浮現(xiàn),那有棱有角的鐵門卻突然如同一灘液體一般,緩緩從門框上“流淌”下來。
這一幕,就好比上一刻在你面前的還是一個威武雄壯的猛漢,下一刻卻忽然變成柔情似水的嬌娘,你說你能不驚得眼珠子跳出來嗎?
不過,好在這段時間的接觸里,周宇坤已經(jīng)了解了華佗的能力正是一種將所有事物都柔化下來的能力,并轉(zhuǎn)為自己所用;不過它同樣也是一把雙刃劍,在這一絕對能力之下,就連他自己本人的攻擊也變得軟綿綿的,最多就是將人推開,而沒有任何殺傷力!
房門被打開后,一行五人魚貫而入。發(fā)現(xiàn)這房間內(nèi)部也與它的外觀一樣簡陋,連幾件像樣的家具都沒有。
就在此時,房間內(nèi)角落處的一塊地板忽然自動移開,一段隱藏起來的樓梯浮現(xiàn)而出。
“我說是誰這么大的膽子,沒有我的命令就敢闖進這里,卻沒想到是老朋友來了。”
一聽這聲音,除了周宇坤以外,所有人都渾身一震,他們都瞬間辨認出,這正是司馬徽的聲音。而周宇坤則有些發(fā)愣,只因為這個聲音他同樣也不陌生,與金初國的語調(diào)如出一轍。
原來,南華老仙沒有騙我,這司馬徽的聲音果然和金初國相同。那么,自己當(dāng)初在事故現(xiàn)場聽到的聲音,應(yīng)該就是司馬徽,同樣的,利用袁宏志撞死自己父母的,應(yīng)該也是他!
周宇坤心頭怒意剛起,南華老仙就突然大喝一聲:“快布陣,不能給他絲毫?xí)r間!”
這一聲將周宇坤喚醒,強壓下心中的負面情緒,飛快奔向房間的西面,正是五行中金屬性所在的方位。而華佗則占據(jù)在東面,南華老仙在北面,龐德公在南面,中心位置則是左慈。
隨著五人的位置站定,一層大陣轟然展開,無比堅實的籠罩在這間平房的外圍,根本不露絲毫空隙。
就這么過去了幾秒后,從樓梯口中,緩緩走上來一個須發(fā)皆白的老者。周宇坤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老者和自己之前見到司馬徽形象完全不符。
不僅如此,他甚至還感覺這面孔有些熟悉,細想下來,更是駭然發(fā)現(xiàn),司馬徽的本來面貌,與金初國十分相像,只不過年紀看上去要更老一些。
只見司馬徽氣定神閑的從樓梯口走出來,對于他們五人擺下的大陣視若無睹,仿佛根本沒有放在眼里。
很快,他的目光就放在周宇坤身上:“小兄弟,又見面了,記得上一次見面,應(yīng)該是在夢境中的潁川吧。唉,這一晃四年過去了,你也已經(jīng)從當(dāng)初稚嫩少年,變成如今的輪回者,真是歲月如梭呀!”
見他自顧自的嘮起家常,周宇坤有些摸不透他的目的,但此時當(dāng)然沉默是金,越少說話越好。
可司馬徽卻一點也不氣餒,繼續(xù)說道:“想當(dāng)時,你和吳國大喬一起來拜訪我,找我為你們占星……啊,這人老了記性也不太好,我記得你上次只問了我兩個問題,按照規(guī)矩你還有一次機會,不知你這次來找我,是想問什么?”
周宇坤頓時氣得笑出聲來:“司馬徽,你別在這兒裝瘋賣傻,還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嗎?你那是什么狗屁占星,明明就是用詛咒強行控制所有人的命運!”
“哦?”司馬徽挑了挑眉毛,輕輕捋了捋胡須:“原來他們是這么告訴你的,倒也難怪你會這么想。算了,既然你不想問,那我也不強求,不過我這人說話算話,不論什么時候你想問我,我都會回答你,回答你的一切問題!”
說著,他飽含深意的看著周宇坤,仿佛很堅信周宇坤會來問他一樣。
南華老仙怒哼一聲:“司馬徽,我們這次來就是要將你徹底鏟除的,你還想有以后?”
司馬徽也不惱怒,一臉平靜微微抬手,只見袁欣雯的身體出現(xiàn)在他手中:“我知道你們這個五行大陣的威力,但你可要想好了,一個不小心,這小丫頭或許也要給我這個老頭子陪葬呢。”
“哼,雖然對不起這個姑娘,但為了殺你而犧牲她一個人,這根本不需要猶豫!”
司馬徽頗為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仿佛沒有想到對方會說出這種話:“倒也算是個果決的人物。不過,犧牲一個你不在乎,但如果再加兩個呢?”
正說間,司馬徽再次一揮右手,只見五行大陣內(nèi)的空氣一陣扭曲,突兀一閃,竟然再次憑空冒出三個人影。
看到他們的一瞬,周宇坤更是面色大變,因為其中兩人不正是應(yīng)該在巨門市的馬超和馬楚靈嗎?至于另外一個,則是曾經(jīng)交過手的羊枯。
看到這幾個熟悉的身影,司馬徽望向周宇坤,嘴角露出莫名的笑意:“小兄弟,你不覺得這就是命運嗎?當(dāng)初同時在我門前求見的你們四人,如今又在我這里一起團聚,真是讓我觸景生情啊。”
周宇坤心中不禁一震,連聲音都微微顫抖起來:“司!馬!徽!我警告你,如果敢動他們一根毫毛,我絕對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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