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順序?
趙師姐拿過那劍譜,盯著自己的留名一看!
雪白的……
“啊!”她反應(yīng)過來后,心態(tài)當(dāng)即炸了。
啪啪啪!
她又羞又怒,先是用那劍譜連砸了云逍腦袋三次,緊接著就要把自己留名的那一塊給撕下來。
微風(fēng)中,這黑裙美人俏臉通紅,緊咬紅唇,雙眼瞪著云逍,既氣得波瀾起伏,又羞得懷疑人生。
她玉指下那五個字的閱讀順序,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一想到自己在青魂第一劍譜上,竟留下如此容易讓后人誤會的名字,她無語到脊背發(fā)麻。
“別撕啊!”云逍眼疾手快,連忙把那劍譜給搶了過來。
“云逍,給我!”她咬唇切齒,第一次直呼少年姓名。
“師姐,這是祖輩傳承,可不能撕。”云逍一本正經(jīng)道。
“拿過來!”她瞪眼道。
“不撕,我就還給你。”云逍把劍譜放在身后。
“你……氣煞我也!”趙師姐瞪著這白衣少年,實在有些無奈。
太頑劣了!
“撕不撕?”云逍挑眉問。
“不撕了,煩死人!”趙師姐有些生氣,晃著一雙玉腿,坐在了懸崖上。
還真別說,她這惱怒樣子,還有些可愛。
“趙師姐,放心吧,除了我之外,沒人會胡思亂想的。”云逍坐在她旁邊,老老實實道。
“拿來。”
云逍只能把那劍譜還給她!
遞書的時候,他又往下定睛一看,情不自禁道:“名副其實!”
啪!啪!啪!
趙師姐接過劍譜,當(dāng)即就往他腦袋上拍了三次。
遠處蔡毛毛看得心驚肉跳,暗暗道:“沒想到云師弟這么英俊的人,也得和我們一樣挨揍啊!鐵定是因為他資質(zhì)愚鈍,讓趙師姐失望了!”
好在,趙師姐不再管這扉頁留名的事,馬上翻到下一頁,語氣嚴肅,開始給云逍介紹這青魂第一劍。
“認真點!看書!”趙師姐道。
“是!”云逍這才把目光移動到書上。
不愧是玉衡級的青魂第一劍!
很快就吸住了他的目光!
飛劍術(shù):十段鱗。
掌劍術(shù):青龍風(fēng)烈。
御劍術(shù):青天志。
“仙道的劍術(shù),連名字都是這般優(yōu)雅、出塵么?”云逍沉醉其中。
比如某某劍術(shù),某某身法,聽起來好多了。
飛劍,燕尾閃、十段鱗。
掌劍,青電飛鶴,青龍風(fēng)烈。
御劍,逍遙游,青天志!
“趙師姐,何為‘十段鱗’?”云逍決定先從飛劍術(shù)學(xué)起。
飛劍,瞬殺技!
為了把那五個字從腦海中削去,趙師姐輕輕嗯了一聲,便開始向他介紹道:“打過水漂么?”
“打過。我乃一絕。”云逍道。
“十段鱗,就是以劍魄在空氣中打水漂,劍入虛空,一轉(zhuǎn)一響,劍與空摩擦,形成一片類似魚鱗的光影,同時發(fā)出一聲劍鳴。每轉(zhuǎn)一次,劍魄能借助空中靈氣變位,更能乘勢飚速,殺力猛增。”趙師姐道。
“一轉(zhuǎn),便是一段,響滿十聲,飛劍加速、變幻、增強十次,便是十段鱗?”云逍問。
“對!”趙師姐點頭,“常言說,劍響十聲,海裂山崩,形容的便是十段鱗!若是能劍響十聲,一劍出,如十魚飛空,一劍一爆,殺人于瞬息之間!”
“懂了!”
云逍點頭。
十段鱗,殺人劍!
光是這形容,就知道比燕尾閃強。
“掌劍術(shù),青龍風(fēng)烈。”云逍目光在這劍譜上,往下移動。
“云師弟,你的劍魄是什么屬性?”趙軒然問。
“有關(guān)系嗎?”云逍問。
“有。若有雷霆屬性,修煉青電飛鶴威力強,若有風(fēng)暴屬性,青龍風(fēng)烈也會比他人強。”趙軒然道。
也就是,青龍風(fēng)烈以風(fēng)暴為基礎(chǔ)。
“我的劍魄,應(yīng)該有一些風(fēng)屬性。”云逍道。
“好!”趙師姐點頭,“青龍風(fēng)烈,劍如風(fēng)暴,出劍如龍,大開大合,乃青魂劍閣之罡風(fēng),共有三式,一曰問心,二曰問天,三曰問道。”
“人間三問,劍心澄澈,不負人間。”云逍念出了劍譜上的一行小字。???.??Qúbu.net
“最后是御劍術(shù),青天志。”趙軒然說。
“有何特殊?”
“劍修之意,志在青天!你修逍遙游,游戲人間,不問塵世。但你若修青天志,自有通天之氣魄,男兒志在四方,一志青天,一往無前,劍之所向,皆是妖邪!”趙軒然語氣高昂。
“好,青天志!飛縱天云,志在青天!”
李天命感受到了。
十段鱗!
青龍風(fēng)烈!
青天志!
這三劍術(shù),可以說更符合他此刻的心境。
不逍遙,而是志在大氣魄!
這三劍,全有了。
玉衡級!
葉天策都修不了這等劍術(shù)!
“我先為你講解細節(jié)一遍,再引你練劍。”趙師姐很認真,繼續(xù)往下翻。
“嗯。”
云逍看了一眼她的側(cè)臉,點了點頭。
微風(fēng)吹過,幽香撲鼻,長發(fā)撩人。
他沉入了劍道之中,開啟了天才修劍模式。
第一天,他沒動劍!
先聽,再看!
聽的時候,心中慢慢積蓄劍之紋理。
看的時候,腦中已經(jīng)在演練了!
陽光下、月色中,云逍眼前,那黑裙女子先以飛劍殺出十段鱗,再以掌劍演青龍風(fēng)烈!
前者大殺機,后者大氣魄!
女子揮劍,亦能氣勢豪邁,劍勢大開大合,一往無前……令人心曠神怡!
晚風(fēng)中,趙師姐御劍飛縱天地,云逍踩在了她的劍上,手扶細腰,聽她講解御劍之訣竅!
黑劍呼嘯,沖上天云,飛越云端,青天攬月!
青天志!
絕也!
夜深了。
兩人御劍落下,回到浩然殿前。
云逍滿腦子都是劍影、倩影。
以及扉頁上的五個字。
“趙師姐,辛苦了。”云逍拱手,眼神里滿是敬重。
她確實很辛苦,解說了一整天,也為他演練了一整天。
“不辛苦。”趙師姐柔聲說,“劍譜你拿著,夜里多琢磨一下。”
“不用,我都學(xué)會了。”云逍忽然笑道。
“???”
趙軒然一怔!
“別開玩笑,無聊,你都沒出過劍。”趙師姐說道。
云逍轉(zhuǎn)身看向遠方,指向?qū)γ嫔缴弦磺嗍瑔枺骸皫熃悖愕娘w劍術(shù)‘十段鱗’,最高幾響?”
“我只練了一年,七響。”趙師姐道。
“很厲害嗎?”云逍笑問。
“反正比我?guī)熜謳熃銖姡业谖疫@歲數(shù),也就三響。”趙師姐道。看她這傲嬌的表情,應(yīng)該對自己還挺滿意。
“那你的飛劍,能命中那青石嗎?”云逍問。
趙師姐往那邊眺望了一眼,搖搖頭道:“不行,有些遠了。”
“我可以!”云逍道。
“你?”趙師姐看向他,“這個距離,除非你能劍響十聲,否則根本夠不著。我知道你天賦高,明天開始練,以你的劍術(shù)天賦,或許十天就能速成了。”
十天!
她自己,想都不敢想。
“師姐,要是我可以呢?”云逍問。
“不可能!”趙師姐篤定道。
“我是男人,這射程,遠一點很正常。”云逍輕笑道。
趙師姐:“……”
她也是很感慨!
要是一個油膩男子,在她面前說這種話,那肯定很惡心。
可這小子有神顏!
所以,就算他講粗話,都是一副很出塵、飄飄欲仙的樣子。
絕了!
“你要是能擊碎那青石,我今晚……”趙師姐一咬牙。
“今晚干什么?”云逍看向月色下她的俏臉。
“你說呢?”趙師姐低著頭,俏臉醉紅,目光迷離。
有戲!
云逍精神了。
“但你要是失敗呢?”不等云逍多想,趙師姐抬頭看著他,眼神里有些狡黠。
“你說!”云逍道。
“三十二萬靈晶,全還我!”她咬牙道。
云逍:“……”
沒想到她還惦記這筆錢!
“貪財?shù)呐耍 痹棋行睦锇蛋当梢暎耙撬{星赤月會拉的話,這些靈晶都快成糞了……”
雖如此,他還是笑著道:“行,賭約成立。”
“拉鉤!”趙師姐伸出手。
“行!”
“言而無信是小狗,知道嗎?”趙師姐提醒道。
“你說的。”
云逍伸手,葬天劍魄自他手里出現(xiàn),被其捏在指間,二十二劍罡鋒芒涌動。
“快看!”幾個劍閣弟子,亦被吸引而來。
他們很激動。
可要是他們知曉云逍和趙師姐的賭約內(nèi)容,恐怕會更激動。
“看好了!”
云逍氣勢一沉。
當(dāng)他雙眼盯上那青石的時候,目光一冷,那青石在其眼中,仿佛變成了鬼魅,而他眼中,竟然滋生著殺機!
這股肅殺之氣,讓眾人都是一怔!
殺氣有了!
劍勢就有了!
能對石頭產(chǎn)生殺氣,正是云逍道念筆直,殺氣極重的體現(xiàn)。
他陡然閉上眼睛!
“十段鱗?”
打水漂、劍旋、波光魚鱗、劍鳴、劍之軌跡……
一幅幅圖卷,生動形象,在其心中轉(zhuǎn)動。
云逍確實沒出過劍!
但是,聽法訣,看演練,這一劍,他在腦海之中已經(jīng)過了萬遍。
“也許,這就是叫天賦!”
真正的天賦!
不是道種,也不是劍魄。
而是,萬物于心!
他雖然閉上了眼睛,可那青石并沒有消失,反而成為了他世界里,唯一的東西!
自身、劍、青石!
世界上,只剩下這三物!
十段鱗!
劍意,瞬息而至!
手中飛劍,瞬息飚射而出。
啵啵啵!
青色飛劍旋于空中,連續(xù)爆響,一次濺射出一道波光魚鱗,空中仿佛開出了數(shù)朵水之花!
快!
就一瞬間,劍響十聲!
砰!
對山青石當(dāng)即爆開!
砰砰砰!
青石之后,更遠的距離還有數(shù)棵大樹,應(yīng)聲而倒!
“回!”
云逍瀟灑收手,一道青光瞬閃而回,化作一道青色蓮花劍魄,在其手中錚錚旋轉(zhuǎn),如同一頭青光猛獸。
死寂!
“十聲!這是十段鱗?!”蔡毛毛瞪大眼睛,坐倒在地上。
他呆若燒雞。
白天時候,他還以為云逍是資質(zhì)愚鈍,所以才挨揍呢!
“云師弟好像還沒開始正式練劍譜吧?”秦彤懵了。
這還是人?
他們先看看云逍,再齊刷刷看向趙師姐!
只見那趙師姐,一身僵住,雙眼睜大,如同定身了一般,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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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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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