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早上,許宿野沒下來吃早飯。
中午,到了吃飯的時間,他小心翼翼地打開門。
剛打開一道門縫,就看到了時綠的身影。
他趕緊關上門。
時綠看出他的逃避,伸手握住了門邊。
她的力氣沒他大,只用手抵住門板的話,可能擋不住。
但她抓著門邊,如果許宿野不想傷到她,就只能松手。
果然,他立刻停止了關門的動作。
“你別這樣,很危險?!痹S宿野躲在門后,只露出小半邊臉,耳朵紅彤彤的。
時綠依然抓著門邊,明知故問:“怎么不來吃早飯?”
許宿野的身子往門后躲了躲,聲音低到幾乎聽不清楚,“我,我不想吃?!?br/>
“不想看到我?”時綠挑眉。
“不是,”他立刻抬起頭反駁,對上時綠清澈的眸光,又再次低下頭,“我只是……”
昨天發(fā)生了那樣的事,他不知道要如何面對她。
“照我的話做了嗎?”時綠手上力道加重,門開得越來越大。
趁著許宿野因為她的話而短暫失神的這段時間,她已經走進了他的房間。
“砰”的一聲,門被她關上。
躲在門后的許宿野,沒了遮蔽物,徹底暴露在她面前。
他下意識后退,直到后背抵到墻。
“嗯?回答我的問題。”時綠一步步逼近,停在他身前,幾乎要碰上他的身子。
許宿野垂下眼眸,眼睫眨得很快,臉上也因為緊張而泛起紅。
“……嗯?!?br/>
“感覺怎么樣?”
許宿野眼神四處游移,不敢對上她的視線,感覺羞恥又慌亂。
時綠就是要讓他羞恥,要一點點突破他的底線。
這樣才更方便掌控。
“我,我們去吃飯吧?!痹S宿野想要逃脫。
可他的手腕被時綠握住,抵在身后的墻上。
時綠幾乎是貼著他的臉,逼迫他直視她的目光。
最終,許宿野挫敗地閉上眼睛,自暴自棄地說道:“很、很舒服?!?br/>
他不敢說出他當時都在幻想些什么。
他在想時綠,期盼著她能抱住他,親親他,甚至是舔-舔他。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時綠終于松開他的手。
“趕緊過來吃飯?!闭f完,她打開門走出去。
終于被放過,許宿野仰頭靠在墻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他休息了一會兒,用手背擦了下額頭的汗,離開房間,下樓吃飯。
時綠已經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許宿野拉開她身旁的椅子坐下。
她把自己的碗推到他面前。
許宿野看她一眼,默默把芹菜挑到自己碗里。
“想出去玩嗎?”吃飯的過程中,時綠忽然問道。
許宿野抬眸看向她,“可以?!?br/>
“去游樂場?”時綠覺得他應該會喜歡。
“好?!?br/>
于是吃過飯之后,時綠帶他去附近的游樂場。
把大部分刺激的項目玩了一遍,最后他們去了鬼屋。
許宿野從沒來過這種地方,剛一進去,就被陰森的背景音樂嚇了一跳。
里面光線昏暗,模仿的是地獄里的場景,鮮血淋漓。
走到拐角,突然一個七竅流血的紅衣女“鬼”對著他們撲上來,妝容猙獰恐怖。
與此同時,背景音樂的節(jié)奏也跟著突然加快。
許宿野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往時綠身邊躲。
時綠抱住他的腰,安撫地輕拍他的后背,“別怕。”
她明顯感覺到,許宿野身子一僵。
許宿野其實只是被突然出現(xiàn)的工作人員嚇了一跳,并沒有特別害怕。
可被時綠抱住之后,他就不想松開了。
他緊緊回抱住她,不知道是因為被嚇到了還是其他,胸腔里一顆心跳得飛快。
這是他們第一次擁抱。
原來跟女生擁抱是這種感覺。
時綠假裝沒看出他的打算,任由他抱著。
后來是怎么從鬼屋出去的,許宿野已經完全不記得了。
他腦子里只剩下跟時綠的那個擁抱,溫暖柔軟,還有少女身上的花香味。
當天晚上,懷著愧疚和羞恥的心理,許宿野又試了一次。
-
時綠找許宿野有事,去他房間敲了幾下門,里面沒傳來回應。
估計他在洗澡吧。
她轉動了一下門把手,門直接開了,一旁的浴室里有嘩啦啦的水聲。
時綠走進屋,在書桌前面坐下。
她沒等太久,就聽到浴室門轉動的聲音。
緊接著,只穿了一件衣服的許宿野從浴室走出來。
他拿著毛巾擦頭發(fā),所以沒有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時綠的存在。
直到快走到床邊,抬起頭,猛地看到她,愣了一瞬,“你怎么來了?”
時綠看著他呆愣在原地,黑發(fā)微潮,眼瞳漆黑,嘴唇比平時紅。
小少年的身材偏瘦,皮膚冷白,只有個淺淺的腹肌輪廓。整體還是偏青澀,線條充滿了少年感。
“找你有事?!?br/>
時綠說完,許宿野才反應過來自己現(xiàn)在的裝扮,趕緊躲回浴室。
再次出來的時候,他穿上了浴袍,白皙的臉孔泛起紅。
“什么事?”許宿野拘謹?shù)卣驹谠∈彝饷?,視線透過碎發(fā),遠遠地望著她。
“離我那么遠干嘛?”時綠的手放在書桌上,指尖輕輕敲了兩下。
許宿野舔了舔唇,猶豫著走過去,卻還是跟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看不出來,你還有腹肌呢。”明明他看上去很瘦弱,很好欺負的樣子。
時綠眼眸含笑,看得許宿野又是一陣羞恥。
他低著頭,咬著下唇,沉默不語。
就好像受了莫大的羞辱。
時綠起身,椅子腿跟地面摩擦。
她走到許宿野身前,伸手,拉開了他浴袍的帶子。
許宿野驚訝地瞪大眼睛,卻像是中了邪一般,只是看著她的動作,忘記了反抗。
說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覺,除卻羞恥和尷尬以外,似乎還有著淡淡的歡喜。
他是瘋了嗎,為什么會覺得期待?
時綠沒有繼續(xù),只是看了看他的腹肌,然后十分正經地提出建議:“我教你怎么練。”
許宿野沒說話,被她當成了默認。
“躺床上,雙手放在胸前?!?br/>
許宿野如同失去意識的木偶,任由她隨意操縱。
“核心用力帶動上半身起來,不要起太高。”時綠的手放在他的腹部,幫他找到腹肌發(fā)力的感覺。
浴袍散開,許宿野顧不上害羞,只能先跟著她的指令去做。
昨晚一組卷腹,許宿野喘著氣,還沒來得及休息,就聽到時綠說:“現(xiàn)在開始做俯臥撐?!?br/>
他忍著腹部的酸痛翻轉過身,雙臂撐在床上。
時綠的手在他肩上和背部輕輕碰了兩下,幫他調整動作。
被她碰過的地方,像是被燙到了一般,有種奇異的感覺。
可他面對著床,看不到她的動作和表情。
“專心。不然容易受傷?!睍r綠提醒。
許宿野連忙收回所有想法,專心鍛煉。
做完俯臥撐,許宿野的臉更紅了。
事情跟他預料中的完全不一樣。
至少他沒想到,最后的走向會這么……這么純潔。
時綠真的只是在指導他鍛煉,多余的肢體觸碰一點都沒有。
忽的,許宿野心中另外一個念頭冒出了芽。
難道她是在嫌棄他的身材,所以才教他鍛煉嗎?
他確實太瘦弱了,看起來很沒有男子氣概。
許宿野垂頭喪氣,下定決心以后要更加努力鍛煉。
要讓她喜歡才行。
-
時綠并不知道許宿野的想法,從那天指導完他,她就再也沒關注過他的鍛煉。
這天在學校,班里幾個住宿的男生討論起了身材。
“阿延天天在宿舍鍛煉,牛逼。”
“真的假的?在宿舍怎么鍛煉?”
“俯臥撐,引體向上,這不都能做,正好宿舍是高低床?!?br/>
有活潑的女生加入了他們的討論,“那阿延有沒有腹肌???”
“當然有了,阿延,給她們露一手?!?br/>
叫阿延的男生趕緊捂住自己的校服。
其他男生說笑著去掀他的衣服。
時綠聽到打鬧的聲音,下意識往那邊看了一眼。
結果正好看到,其他男生掀起阿延的衣服,露出了半截腹肌。
時綠看了幾秒鐘,若無其事地收回視線,卻察覺到許宿野一直在看她。
“你看我做什么?”她疑惑問道。
許宿野嘴唇動了動,像是內心在經歷一番掙扎。
猶豫半天,他才終于說出口:“我也有腹肌。”
時綠聽完,忍不住笑了,“特意跟我說這個干嘛?”
“你,你不要看別人的?!痹S宿野雙手握成拳,緊張地屏住呼吸。
時綠不言不語,盯著許宿野看,直盯得他臉上火燒火燎,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最后她笑著點頭,“行,回去看?!?br/>
上次的事情,后續(xù)走向是許宿野沒有預料到的。
這一次也出乎了他的意料。
只不過,跟上次的純潔完全相反。
回到家,許宿野洗完澡,時綠來了他的房間。
按照白天在學校的約定,她是來看他的腹肌的。
見他猶猶豫豫不肯脫衣服,時綠抱臂倚著墻,眉梢微揚,“怎么,想耍賴???”
許宿野連忙否認,“不是。”
在時綠平靜的目光中,許宿野坐在床邊,慢慢掀起上衣。
鍛煉果然有效果,線條比上次看到的時候深了很多,肌肉也更加緊實精瘦。
充滿了少年感的流線型的線條,最終隱入褲子下面。
“練得不錯。”
時綠只是站在半步遠的地方看,卻讓許宿野覺得,她是視線仿佛化作實質,撫過他的肌膚。
他沒辦法控制身體的本能反應,趕緊轉過身,用被子蓋住自己。
“姐姐,你先走吧,我想寫作業(yè)了?!痹S宿野整個人都躲進了被子里,尷尬不已。
他怎么能這樣呢,還當著她的面。???.??Qúbu.net
時綠并沒有離開,而是問道:“我?guī)湍愫貌缓茫俊?br/>
許宿野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沒敢第一時間回答。
被子里悶熱漆黑,他什么都看不到。
在這樣狹窄的空間里,連自己的心跳和呼吸聲都被無限放大。
“我?guī)湍惆??!睍r綠又重復了一遍。
“不,不用了?!?br/>
“你別急著回答,好好考慮。我只問你一次。”時綠不動聲色地給他施加壓力。
說完,被子里就沒動靜了。
她知道他在猶豫。
過了兩分鐘,許宿野從被子里探出頭,眼眶微紅濕潤,專注地看著她。
時綠邁開步子,朝著他走近。
他沒有抗拒時綠的親近,卻也沒那么容易做出決定。
一方面是欲-望和對她的喜歡,另一方面是原則和底線。
許宿野不知道自己要選擇哪邊。
時綠在他身邊坐下,一點點拉開蓋住他的被子。
“姐姐,你會對我負責嗎?”許宿野輕輕握住她的手,還在做最后的掙扎。
時綠輕輕“嗯”了一聲。
許宿野心中被刺了一下。
他想要更多安全感,時綠分明明白,卻不肯給。
他痛苦地問出最在意的那個問題:“如果我不答應,你會找別人嗎?”
“嗯?!?br/>
最后,許宿野還是松開時綠的手。
他乖順地躺在床上,閉上眼睛,睫毛被淚水打濕。
許宿野不知道未來迎接自己的,將會是痛苦更多,還是歡愉更多。
只是因為年少時候來得草率而瘋狂的幾分動心,他就這么輕易地把自己完全交給了她,徹底淪為她的玩物。
作者有話要說:快完結了p/,,網址m..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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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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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