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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北京而來的火車駛入河西站,背著一個簡單小包的林笑天,隨著人流從火車上走了下來。褪去一身西裝之后,一件黑色的夾克,搭配米黃色的休閑西褲,加上一雙白黑相間的耐克平底旅游鞋,讓林笑天看上去少了些許的威嚴,卻多了幾分陽光的味道。
帶著淡然平靜的表情,林笑天看著這個將成為自己未來一段時間里,生活和工作的地方。雖然清秀的面容還溢散著一絲稚嫩,但漆黑深邃的雙目,卻不時透露出淡然的超脫。讓他整個人都彌漫著一種矛盾的迷霧,如果不看其面容的話,讓人根本不相信這個青年才僅僅二十出頭。
看上去依稀還有些嶄新的站臺,卻散落著零零散散的水泥碎塊,五顏六色的破碎紙片、塑料袋,隨著微風吹過,就像天女散花一般,在人群中翩翩起舞,不遠處的墻角,已經損毀的不成樣子的垃圾桶,正斜躺在地面之上。
安全線內,一溜排穿著藍黑色制服的工作人員,平板的面容上,布滿了冷漠的表情。人群之中,不乏一些托包拉箱的婦孺老弱,但這些人民的公仆,卻像是面對螻蟻的圣人一般,松松垮垮的站在那里,視一切如無物。
“小妹妹乖啊,不哭!”輕盈地邁出幾個大步,蹲下身軀將面前不遠處,一個剛剛摔倒的小女孩抱了起來。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猶自散發(fā)著淡淡香味的手帕,仔細輕柔的將女孩的淚水擦去,林笑天露出一絲燦爛的笑容,柔聲地說道。
“丫丫,怎么這么不小心啊?”就在那張印著藍色碎花的絲質手帕,剛剛被染成了五顏六色之后。雙手拖著箱子,背上還背著碩大旅行包的中年婦女,來到林笑天的面前,就皺著眉頭,向著依舊在林笑天懷里抽噎的小女孩嚷嚷起來。
“是地面不平,不關孩子的事!”看著懷里粉妝玉琢般可愛的小女孩,林笑天的雙眼就閃過一絲暗淡,一個同樣可愛的身影,在腦海中閃過。一邊為小孩辯解著,一邊皺著眉頭看向面前的婦女,他無法想象,對于這么一個可愛的孩子,竟然有人會用這么狠心的態(tài)度。
“還沒謝謝你呢,大兄弟!”婦女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對著林笑天道謝起來,然后又冷著連對小女孩說道:“還不謝謝叔叔,那么著急干什么,你那狠心的父母一年見不了幾次,有什么可想的。”
“謝謝叔叔!”聽到婦女的話,小女孩停止了抽泣,對林笑天弱弱的道謝了一聲,然后就掙扎著,就要從林笑天的懷里出來。
“不客氣,正好叔叔也沒有什么行李,就抱著丫丫好不好!”聽到婦女竟然不是小女孩的母親,林笑天就沒有多理會,只是擠出一個笑容,然后就扭過頭,對著懷里的丫丫柔聲說道。
聽到林笑天的話,扭過頭,甩著兩條粗黑的辮子,丫丫怯生生地看向了婦女。很明顯,丫丫對于婦女有一種非常深的畏懼感。看到丫丫看向自己,婦女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然后才虛偽地向著林笑天笑著說道:“那就多謝大兄弟了,真是不好意思!”
聽著婦女嘴里冒出怪異的河西式普通話,林笑天幾乎用很大的毅力,才忍住笑意,生怕在這么說下去,自己會露出什么不禮貌的表情出來,雖然有些討厭這個女人。邁開步子,抱著丫丫率先向著車站外面走了過去。
看到林笑天沒有理會自己,就率先走了出去,婦女臉上閃過一絲急色,連忙費力拉起箱子,就朝著林笑天追了過去,一邊踉蹌著步子,一邊嘴里喊道:“大兄弟,慢點,等等我啊!”
對于婦女心懷不滿的林笑天,裝作什么都沒有聽見一般,一邊和懷里的丫丫逗笑著,一邊輕松的向著外面走去。到是丫丫扭頭看著后面有些狼狽的婦女,巴掌大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忍,朝著林笑天嫩聲嫩氣的說道:“叔叔慢點,等等姑姑。”
和婦女那半土不洋的普通話比起來,丫丫那標準的發(fā)音,就要讓人舒服的多,看來丫丫的父母對于女兒的教育非常地重視。否則在方言非常重的河西,一個小孩子是不會說出這么標準的普通話來。
“好,叔叔慢點。”對于丫丫的善良,林笑天心里一軟,同時自己也感到一絲好笑。竟然和一個不認識的女人賭氣,做了一天多的火車,竟然心浮氣躁起來,看來涵養(yǎng)工夫還是沒有練到家啊。
問著丫丫的一些簡單情況,林笑天輕松的隨著人流走出了火車站,而他身后的婦女就要遭罪得多,一邊要拖著沉重的行李,一邊還要追趕著林笑天,不過幾十米遠的距離,已經讓她大汗淋漓。
看著婦女已經凌亂的頭發(fā)緊緊的貼在臉上,一道道汗水流下,將有些浮土的臉上,沖出幾道污痕,林笑天的心里不由升起些許的快意。
“笑天!”就在林笑天準備扭身放下丫丫的時候,一聲熟悉的嬌呼聲,在不遠處響起,扭頭望了過去,林笑天就發(fā)現了王玉梅那熟悉的身影,以及正站在她身后的一男一女。
“學姐!你怎么來了!”看到王玉梅的身影,林笑天頗為驚訝,走的時候,他可是連余小曼都沒有通知,怎么王玉梅竟然知道他的到來。心中疑惑著,就抱著丫丫向王玉梅走了過去。
“你啊,看不起學姐?來了也不通知一聲,如果不是劉阿姨給我打電話,我到現在還被你蒙在鼓里呢。”聽到學姐的稱呼,王玉梅的眼中有些黯然,隨即就露出了笑容,向著林笑天埋怨起來。
“哪里好意思麻煩學姐啊,給兩位老人家闖了那么大的禍,怎么還好意思聲張啊。”既然劉曉佳給王玉梅打了電話,那么自己的事情,王玉梅肯定也已經知道,林笑天就自然地說了出來,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了隱瞞的必要。
“喂,大兄弟,你那么快干嘛?”看著林笑天懷里的丫丫,王玉梅還沒來得及問,身后就傳來了婦女氣喘吁吁的呼叫聲。
“這是?”看著模樣狼狽的婦女,王玉梅有些意外,遲疑地向著林笑天詢問到。
“呃,剛剛認識的。”沒有向王玉梅細說,林笑天轉過頭,將丫丫放到了地上,然后對著踉蹌地來到自己面前的婦女說道:“對小孩子別那么粗暴,即使對大人再有意見,孩子也不能跟著無辜受累。”
說完之后,也不管婦女臉上難看的表情,摸了摸丫丫的頭,目光帶笑的說道:“丫丫,叔叔就先走了,自己小心點,可別再摔著了,知道嗎?”
“嗯,謝謝叔叔!”經過了一會的交談之后,丫丫已經對這個剛剛認識的叔叔,充滿了好感,聽到林笑天的話,雖然有些不舍,但依然懂事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