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聽了只是笑。
“肖緣,聽見了沒,你被這丫頭鄙視了!哈哈哈!”這老頭一副老頑童的模樣,看著更不靠譜了。
“你這丫頭,還說我毛頭小子,難道能醫治患者?”
輕柔被懟了,也不示弱,“我是不能治病救人,但你這樣的,不把人治的更嚴重,我就跟你姓!”
“好好好。”肖緣連喊三聲好,他怒極反笑,“我要是把人治好了呢?”
“我管你叫哥!”
“好。”
肖緣說著,就沖進房間,迅速打包好衣服,對曲妙凌跟輕柔道:“不是去救人嗎,走吧!”
曲妙凌跟老爺子對視一眼,均是一笑。
待三人都上了馬車,輕柔跟肖緣的互懟有開始了。
曲妙凌看著這二人,心中從未有過的舒服,她看著輕柔,心中暗想:這一輩子,輕柔定會活的長長久久。
帶著肖緣,三人直奔禮親王府,這一會,禮親王親自去把曲妙凌迎進來。
“郡主,這位是——”
“這位便是我請的神醫。”
“什么?他?”禮親王的目光在肖緣身上打量,懷疑道:“郡主,你就算找不到神醫,也別讓個毛頭小子來騙我吧!”
輕柔捅了捅肖緣,用眼神示意他,“哎,他也說你是毛頭小子呢!”
肖緣懶得搭理輕柔,對禮親王道:“王爺可以把心放到肚子里,少爺的這種病癥,我十拿九穩。”
“哦?”
“王爺,還請放心,妙凌說到做到,懷想少爺的病癥,一定能治好。”
禮親王雖然心里打鼓,但還是帶著肖緣跟曲妙凌來到司徒懷想的院子。
在肖緣診脈的空檔,禮親王讓人去把府中供奉的府醫請來,他還是擔心這神醫的醫術。
等到府醫趕過來的時候,肖緣已經拿出銀針,在司徒懷想身上的穴位扎了幾針。
很快,司徒懷想就開始抽搐。
禮親王著急的大喊,“你干什么!”
“王爺稍安勿躁,小小的副作用,待會兒便可痊愈。”肖緣輕聲安慰著。
果然很快,司徒懷想的身體恢復平靜。
禮親王趕緊讓府醫去給兒子診脈,那府醫的表情一變,“王爺,少爺的舊疾,是好了許多啊!”
禮親王大喜,握著肖緣的手不松開。
“肖神醫,多虧了你,剛才多有冒犯,還請恕罪!”
“王爺多慮了,能替貴公子治好舊疾,是在下的榮幸。”肖緣微微欠身。
“王爺,妙凌承諾的,王爺做到了,王爺,你是否也該兌現承諾了!”
禮親王聽曲妙凌這樣說,他當即坐下,“只要我兒痊愈,安公子自然會安然無恙。”
得到承諾,曲妙凌便讓肖緣留在王府,自己則趕緊回府去告訴老夫人。
老夫人聽了也是大喜,“巧嬤嬤,你趕緊去安寧伯府,告訴他們,可以馬上去大理寺接人了!”
吩咐完后,老夫人坐下,對著曲妙凌就是一通夸。
正好,武德候跟文氏這時候一起來了,老夫人當著二人的面,對曲妙凌的夸贊更是不停。
“妙凌當真是個穩妥的孩子,小小年紀,便讓禮親王刮目相看,侯爺,這個女兒,有你當初的風范啊!”
老夫人不僅夸了曲妙凌,順帶著還把武德候也給夸了。
武德候自然高興。
畢竟老侯爺還在世的時候,親爹親娘很少夸自己,還總說自己沒用。
還說以后侯府交到他手上,怕是會敗落。
文氏被冷落,她當即酸道:“老夫人,出了這么大的事兒,你就只告訴妙凌,不告訴侯爺跟我,是為什么啊!”
她這一挑撥,武德候也注意到這點,是啊,這么大的事,老夫人就只通知曲妙凌,自己卻是最后知道的。
老夫人這是什么意思?
是覺得自己幫不上忙,只會添亂嗎?
文氏見武德候神情不悅,當即道:“老夫人,您說啊!”
文氏步步緊逼,老夫人一時怔住,曲妙凌卻是道:“這樣的小事,哪用得上麻煩父親,妙凌便可解決了!”
曲妙凌巧妙解決這場紛爭,文氏的興奮沒持續多久,就被打散。
她不滿意的冷下臉。
老夫人笑了。
武德候也滿意了。
“老夫人,侯爺,妙凌畢竟是女子,整日拋頭露面到底不是個事兒!”文氏道。
“這滿京城的姑娘家,哪個想妙凌這樣東竄西逛的,整日還不著家,還跟那么多個男人不清不楚的,說出去,多難聽啊!”
武德候眉頭一皺。
“你胡說什么!”
“侯爺,妾身可沒胡說,明眼人都看得見!”文氏據理力爭。
“行了!”武德候又吼了一聲。
“母親,女兒拋頭露面,有哪次是為了自己?就說這次,妙凌為了祖母的事奔波,還錯了不成?難不成母親覺得,妙凌就不該管祖母的事?而讓老人家親自去處理?”
武德候向來孝順,聞言更怒,“文氏,你休得滿口胡言!”文氏又被罵了,她還不死心。
“侯爺,就算妙凌東游自走是有原因的,可她跟那么多男人不清不楚的,又怎么解釋!”
“母親說的可是景康侯府的幾位哥哥?我與她們自小一同長大,情同手足,我娘親與安夫人又是親姐妹,我跟幾個哥哥歡喜親密,有問題嗎?”
文氏再次噎住。
“還有,除了我的幾位表哥,還有皇子殿下送我回來,難道母親覺得皇子殿下會對我心懷不軌,還是覺得,我跟殿下會發生什么呢?”
文氏瞪大眼,“我才沒后,你血口噴人!”
“那母親何嘗不是血口噴人,妙凌還沒出嫁,母親便這樣說妙凌,您還讓妙凌以后怎么做人!”
曲妙凌步步緊逼,文氏啞口無言。
“行了,文氏,妙凌也是你的女兒,你就非要往她身上潑臟水!給我滾回你的合安園去!”
文氏灰溜溜的逃離。
武德候轉身,雖然剛才他狠狠訓斥了文氏,但是對曲妙凌,他還是道:“妙凌,你也不小了,眼看著也要相看婚事了,別為了不相干的事壞了自己的名聲,明白嗎?”
“女兒省得,謝父親提點。”
“娘,兒子給您買了補身體的藥材,待會兒就讓小廝送來。”
老夫人點頭,“你有心了。”
武德候走了,老夫人又拉著曲妙凌說了好一會兒話,又留了她用飯,天都黑了,才讓曲妙凌走。
武德候從佛院出來,立馬就讓身側的貼士小廝去賬房,拿來府里的賬本。
經過上次之事,武德候覺得自己以前實在是太過相信文氏,才會險些釀成大禍,以后,他不能只管著府外的事,內院的事情,他該管的也該抓起來。
不能再讓文氏一手遮天。
從佛院出來,曲妙凌辦得知賬本被前院的人要走了,她心里詫異。
但還是去前院把賬本要了回來。
“妙凌,父親把此事交給你,你可一定不能讓父親失望。”
“還請父親放心,妙凌定當竭盡全力。”
從書房出來,曲妙凌想到武德候剛才的態度,心中驚詫,剛才他進去的時候,武德候才翻閱了幾本賬本,不多,但是他的眼神卻有些嚇人。
難道,父親也發現了這些賬本中的秘密?
曲妙凌來不及多想,瓢潑大雨傾瀉而下,在廊庭下,曲妙凌仰頭望著天,口中不禁呢喃著,“這雨下的這么大,不會出事吧?”
她身后輕柔卻是將披風蓋在她肩頭,“小姐,我就說今晚會下雨,您還不信,這都入秋了,天涼!”
“好好好,我們輕柔最細心了,以后要是沒了你,我可怎么辦啊!”
輕柔心里很開心,臉上卻板著,“胡說什么呢,輕柔是小姐的丫鬟,當然會一直陪著您的!”
“是啊,輕柔會一直陪著我,一輩子!”
“哎呀小姐,你什么時候這么肉麻了!”
“怎么,我的小輕柔害羞了?”
“小姐!”輕柔跺著腳,臉蛋兒都紅了。
“好了不逗你了,咱們回院子把!”
滂沱大雨中,輕柔扶著曲妙凌,一同回到婉珍院。
這雨一下就是好幾日,3天后,雨過天晴,侯府一派的清爽氣息。
這一天,曲妙凌正翻看著賬本,門外忽然傳來輕柔焦急的喊聲。
“小姐,不好了,出事了!”
“什么事!”
“咱們的幾處果園被淹了!”
“果園被淹了!情況怎么樣,?有傷亡嗎?”
輕柔搖頭道:“小姐,事情緊急,我也不知道,您親自去看看吧!”
“可是有人來了?”
“好像是那幾處果園的管事。”輕柔想了想便回到。
“你去把那管事的帶過來。”
“是。”
曲妙凌看著輕柔出去,心里開始思索。
這果園的管事不去找文氏,來找她做什么?畢竟,現在侯府表面的當家主母可還是文氏,她才是管事的。
曲妙凌想不明白,便放下手中的賬本,坐到偏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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