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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 進(jìn)宮

    曲妙凌眨眨眼睛,就看見出現(xiàn)在自己眼睛前面的赤裸的胸膛。
    是一具男人的軀體,曲妙凌確定。
    思緒不由得回到昨晚,自己被扔到床上,那厚實(shí)的綢緞被子覆蓋到身體上,緊跟著就是一具男性軀體。
    一陣火熱過后,曲妙凌只感覺身體一痛,意識便好像飄忽了起來,在之后的一切,曲妙凌便不知道了。
    又或許是昨夜太激烈了,她現(xiàn)在腦子一片混沌,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妙凌,昨晚睡的好嗎?”司徒懷決突如其來的問題,讓曲妙凌愣住。
    好嗎?
    她也不知道,反正到最后她是累暈過去的,不管她怎么求饒,對方就像是沒聽見似的,一句都不聽不說,反而動作愈發(fā)激烈起來,她剛經(jīng)人事,哪里承受的住,便眼睛一閉,徹底失去了意識。
    想到這里,曲妙凌不由得瞪了司徒懷決一眼,那眼神含嬌帶嗔的,看的司徒懷決又是心里一動。
    他忍不住親了過去,親在曲妙凌的嘴唇上。
    因?yàn)樽蛞沟倪^度勞動,曲妙凌現(xiàn)在嘴唇發(fā)干,嗓子也是喑啞的,她伸出手推拒,那壯碩的胸膛,她根本推不動。
    “你說我睡的好不好?”
    曲妙凌反問道。
    看她這表情,司徒懷渤也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太過分了。
    他不由得討好的對曲妙凌笑了笑,“媳婦兒,我服侍你起床。”
    說著,司徒懷決便赤裸著身體從床上下來,背對著曲妙凌的時(shí)候,曲妙凌分明看見他背后那一道道紅痕。
    是被手指甲抓出來的痕跡。
    而那指甲的主人是誰不言而喻。
    奇妙的忍不住臉蛋紅了紅,就連剛才被偷親了一口,她都沒有羞澀成這樣。
    “好了媳婦兒,別生氣了,都是我的錯(cuò)。”司徒懷決繼續(xù)賠罪,曲妙凌心里這才舒服了些。
    “你趕緊把衣服穿上,像什么樣子。”曲妙凌低聲呵斥,但他戴著一張紅臉蛋說出憤怒的話,就更讓司徒懷決覺得,自己欺負(fù)的還不夠。
    看著床上的女子,不對婦人,司徒懷決意味深長的笑了。
    那眼神看的曲妙凌臉熱,不由得嬌嗔道:“看什么看,趕緊穿衣服。”
    司徒懷決表面上點(diǎn)頭,實(shí)際上卻朝曲妙凌步步逼近,也就在下半身圍了一條布巾。
    “你干嘛,還不趕緊穿衣服。”
    曲妙凌遮擋住眼睛說道。
    “昨天晚上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了,還害羞什么。”司徒懷決說著伸手,就要把曲妙凌遮蓋住眼睛的那只手拽下來,卻遭到了曲妙凌的殊死反抗。
    到最后,司徒懷決把曲妙凌壓在身底下,嘴巴靠近,在曲妙凌的臉頰上印下一串串痕跡。
    “你干嘛。”
    “別鬧了。”
    “還要進(jìn)宮呢。”
    可司徒懷決不僅不理會,反而愈發(fā)得寸進(jìn)尺。
    終于,自動懷決像是鬧夠了,他停了下來說道,“讓我停下也可以,你得給我點(diǎn)好處才行。”
    這么光明正大的收受賄賂,曲妙凌卻無可奈何。
    “你想要什么?”
    這垂死掙扎的語氣,引得司徒懷決不住的笑。
    “讓我想想。”
    這得寸進(jìn)尺的樣子,讓曲妙凌更怒了,可她被壓制住,四肢都動彈不了,更別說反抗了。
    司徒懷決還在繼續(xù)思索,終于,感覺眼睛一亮,“我要你親我一口。”
    說著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嘴唇噘起一個(gè)弧度,很好聽的樣子。
    曲妙凌有些不忍直視,這還是他認(rèn)識的那個(gè)司徒懷決嗎?不是說他英明神武作戰(zhàn)有方,是大陵朝的戰(zhàn)神嗎?
    現(xiàn)在這個(gè)樣子,跟要糖吃的小孩子有什么差別。
    但是司徒懷決大有一副你不親我我就不起來的無賴樣子,曲妙凌沒辦法了,只能仰起脖子,遷了過去。
    原本她不想親嘴巴的,可司徒懷決做壞事,側(cè)過頭,正好對上了。
    曲妙凌樂極生悲,司徒懷決一臉欣喜,就跟偷盜有吃的小老鼠似的,笑個(gè)不停。
    看得曲妙凌心里來氣,她拍了司徒懷決一巴掌,“還不趕緊起來。”
    “起來起來這就起來。”
    司徒懷決翻身,曲妙凌得到自由,裹著被子穿到屏風(fēng)后面換衣服。
    門外輕柔聽見里面的聲音,小聲喊道:“王妃,你醒了嗎?”
    曲妙凌嗯了一聲,輕柔推門進(jìn)來,就看見屋里亂糟糟的,大紅色的喜服衣扔了一地。
    輕柔眼觀鼻鼻觀心,并不往床上看,因?yàn)樗犚娖溜L(fēng)后面曲妙凌的聲音。
    她趕緊走過去,“小姐,你躲到這兒干什么?”輕柔不明所以的問道。
    曲妙凌臉蛋紅彤彤的,看著跟紅蘋果似的,聞言曲妙凌瞪了一眼床上的位置,“被某個(gè)餓狼逼過來的。”
    這個(gè)惡狼是誰不言而喻,輕柔也臉紅了,并沒有往下追問。
    “王妃,奴婢服侍您更衣。”
    曲妙凌點(diǎn)點(diǎn)頭,接著便走到內(nèi)室,給主子拿來衣服,看見半裸著上半身的司徒懷決,還伏下身子喊了聲“王爺安好。”
    司徒懷決聞言點(diǎn)頭,“伺候好你家小姐。”
    然后便站了起來,朝門外大喊一聲,“追風(fēng),進(jìn)來。”
    追風(fēng)是司徒懷決信任的侍衛(wèi),也一直隨侍左右。
    剛才在門外,輕柔跟追風(fēng)也互相認(rèn)識了一下,但并沒有多談。
    追風(fēng)進(jìn)來的時(shí)候,手上還端著一盆水,另一只手上搭著毛巾,看來是做慣了這些貼身小廝的活計(jì)。
    很快,兩個(gè)人都穿衣打扮好,曲妙凌坐在鏡子前面,由著輕柔給自己梳頭發(fā)。
    因?yàn)橐呀?jīng)不是姑娘了,輕柔把曲妙凌的頭發(fā)全都挽了起來,梳了一個(gè)高高的流云髻。
    發(fā)式很是雍容大度,司徒懷決在一邊看著,默默學(xué)習(xí)起來。
    拆頭發(fā)他會,這梳頭發(fā)他還沒學(xué)過。
    輕柔似乎是明白了司徒懷決的意圖,微微側(cè)開身子,給司徒懷決留下觀看的視野。
    司徒懷決見輕柔如此,忍不住夸贊一聲“好一個(gè)心思玲瓏的丫鬟”。
    曲妙凌梳完頭發(fā)站起來,跟司徒懷決站在一塊,好一對璧人。
    “媳婦兒,咱們走吧。”
    主動伸手挽著曲妙凌的胳膊,二人往屋外走去。
    司徒懷決一開始還大步往前,逐漸意識到曲妙凌跟不上自己,便放緩步子。
    “妙凌,咱們今日起得早,先吃早飯?jiān)龠M(jìn)宮。”
    曲妙凌聞言點(diǎn)點(diǎn)頭,時(shí)間確實(shí)還早,天還黑著。
    二人坐在飯桌前,早飯很簡單,因?yàn)樗就綉褯Q出身行伍,不惜浪費(fèi),二人的早飯也只有兩碗粥,外加幾碟小菜,簡簡單單的,卻又讓人胃口大開。
    司徒懷決給曲妙凌盛了一碗湯,是養(yǎng)身子的烏雞湯。
    “妙凌,多喝點(diǎn)兒,養(yǎng)養(yǎng)身子。”
    這話就意味深長了,曲妙凌聽了,謝謝忍不住翻了個(gè)白眼。
    這司徒懷決還真是什么話都好意思往外說,她忍不住朝不遠(yuǎn)處的丫鬟小廝臉上看過去,一個(gè)個(gè)的都背過身子。
    妙凌的臉更黑了,伸手推了司徒懷決一下,“能不能安分點(diǎn),吃早飯呢。”
    司徒懷決被罵了一通,也并不生氣,還殷勤的給曲妙凌盛了碗粥,又把那幾碟小菜往他面前推。
    “妙凌,多吃點(diǎn)兒,看看合不合胃口。”
    看著司徒懷決這殷勤的樣子,追風(fēng)忍不住捂住臉。
    太羞澀了,他們家主子什么時(shí)候這么狗腿了。
    追風(fēng)才從外面執(zhí)行完任務(wù)回來,跟司徒懷決的上一個(gè)親信交換位置,這才成了司徒懷決的貼身侍衛(wèi)兼任小廝。
    他怎么也沒想到,在他離開的這段時(shí)間,司徒懷彬變成了這樣。
    磨磨蹭蹭的終于上了馬車,司徒懷決在下面扶著曲妙凌上去。
    那馬夫在一邊站著,低眉順眼,還好頭上帶著個(gè)斗笠,遮住了,要不然他肯定會忍不住笑場。
    主子有了妻子,就是不一樣了,以往的時(shí)候,珠子是能騎馬絕對不會坐馬車,可是今日,王妃娘娘剛上馬車,主子就趕緊跟了上去,那跟屁蟲的樣子,看得人直發(fā)笑。
    馬車搖搖晃晃的朝宮廷駛?cè)ィR車之上,曲妙凌跟司徒懷決并肩坐著。
    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司徒懷決也不放手,就抓著曲妙凌的手,磨蹭過來磨蹭過去。
    就好像那是一塊軟膩的肉。
    曲妙凌被摸得脾氣急躁,忍不住抽回手,“做什么?”
    “喜歡你。”
    這油膩的問答,惹得曲妙凌一陣惡寒。
    “能不能正經(jīng)點(diǎn)。”
    司徒懷決立馬坐直身子,挺胸抬頭的,“我不正經(jīng)嗎?”
    然后立馬垮了下來,“我只在你面前不正經(jīng)。”
    說著便又偷親了一下,妙凌沒有差距,便被他親在臉蛋上。
    “你干什么。”
    在被親過的位置蹭了蹭,“你把我的妝都親花了。”
    司徒懷決沒有聽出曲妙凌生氣的語氣,反而湊近了,捧住曲妙凌的臉頰四處逡巡。
    “花了嗎?還是那么好看?”
    “噗嗤。”曲妙凌被逗笑了。
    這個(gè)活寶。
    就在兩人一笑一鬧間,司徒懷決察覺出其面臨的困意,扳著她的勃頸,說道:“睡一覺吧,待會兒到了我喊你。”
    曲妙凌這才閉上眼睛,安心的將自己交給司徒懷決,自己的新婚丈夫。
    又過了一會兒,司徒懷決輕輕搖晃曲妙凌的肩膀,低聲說道:“到了,咱們該下馬車了。”
    曲妙凌睜開眼,卻發(fā)現(xiàn)馬車好像早就停下了,外面的車夫都不見了。
    “你怎么不喊我。”曲妙凌有些埋怨,要是被封停了皇上跟皇后知道了,還不知道會怎么想她。
    司徒懷決卻振振有詞,“這怎么了,你累了,多睡一會兒,他們不會責(zé)怪都,再說了,司徒懷渤還沒到呢,我是弟弟,他是哥哥,應(yīng)該他在我們前面進(jìn)去才是。”
    自動還覺得嘴巴巴巴的,說的曲妙凌啞口無言。
    “咱們走吧,去拜見父皇母后。”
    聽到這聲改變了的稱呼,司徒懷決咧開嘴巴笑了笑。
    “好,去見見父皇。”至于母后,卻沒有喊出來。
    說是沐婉淑那個(gè)女人,太過惡毒,他不想喊,也不愿意喊。
    平日里的時(shí)候,更加不會喊她母后。
    沐婉淑知道,也不在乎,只是偶爾的時(shí)候,會在司徒輕柁耳邊給司徒懷決上眼藥。
    只不過每一回,司徒輕柁也都不甚在意。
    只會敷衍的對沐婉淑說,“孩子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明面上的禮數(shù)不錯(cuò),就行了。”
    這話一出,沐婉淑還能說什么,只能安安份份的應(yīng)是。
    因?yàn)榍盍璨煌猓吮阆鄶y著走下馬車,經(jīng)過玄武門朝宮里走去。
    那守宮門的將軍見二人進(jìn)來,帶著人跪下連聲高喊,“見過辰王辰王妃。”
    司徒懷決中氣十足的道:“不用多禮。”
    “妙凌,咱們走吧。”
    那將軍猶疑的抬起頭,按照規(guī)矩,他是不能直視皇親貴胄的,可是今日聽到那聲妙凌,那將軍忍不住了。
    一看來人,將軍滿臉震驚。
    這是怎么回事?
    三皇子殿下的王妃,不是文丞相的千金嗎?
    鳳儀宮內(nèi),皇帝和皇后早就等在這里了,外面的太監(jiān)掐著嗓子喊了一聲:“辰王辰王妃駕到。”
    司徒輕柁跟沐婉淑一聽,都禁不住坐直身子。
    這可是兒子兒媳婦第一次一同來拜見,正式的很。
    可是等到司徒懷決攜著新王妃進(jìn)來,不滿叔張大嘴巴,就連司徒輕柁,都嗖的站了起來。
    這是怎么回事?
    怎么會是曲妙凌?文清淺呢?
    看到二人呆滯的表情,司徒懷決跟曲妙凌對視一眼。
    堅(jiān)定的朝前走去,二人的手交握著。
    不管今天發(fā)生什么,他們都要一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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