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逆天改命,那名道子只說自己的女兒天生鳳命,又沒說司徒懷渤天生為皇。
只要他努力,一定有辦法化解這個死結(jié)。
司徒懷決這條大腿不能松,他一定要想辦法用自己女兒的命格推使司徒懷決登上皇位。
文弘之越想越覺得自己想的對,他猛的一拍桌子,立馬就讓人去辰王府上送帖子。
他要跟司徒懷決見一面。
可時間一晃過去,三天后,文弘之還是沒跟司徒懷決見上面,因為皇帝把他派出去監(jiān)督周圍郡縣選拔官員,文弘之沒辦法只能把見面的時間往后拖。
誰知道這一日,文弘之從周圍郡縣回來,就聽見販夫走卒都在議論“天生鳳命”的事。
文弘之著急了,他催促的說道,“趕緊回府。”
那馬夫也不敢耽擱,鞭子狠狠的抽在馬屁股上,那馬兒吃痛撩開橛子狂奔。
王紅芝在馬車內(nèi)左搖右晃,臉上沒有一絲怒意,只有慌張不知所措。
怎么就連普通老百姓都知道這件事了?
他匆忙進(jìn)府,就看見自己的心腹早就等著急了見到他進(jìn)來立馬匯報道:“老爺,出事了。”
心腹也是一臉急切,老爺去那邊兒身邊也沒帶幾個人,整日東跑西顛的,他們的人派出去好多,也都沒有找到老爺?shù)男雄櫋?br/>
心腹急得不行,還好今天老爺回來了。
將京城內(nèi)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縷了一遍,心腹著重吧自家小姐天生命格的事從頭到尾講了個清楚。
原來是這樣的,文弘之去長生祠的事情爆了出來,再加上從道觀內(nèi)流傳出明道子推測出一個女子天生鳳命,很快就有人把這兩件事結(jié)合在一起,再縷一下文弘之去長生祠的時間,再計算一下明道子給人算命的事情,二者不謀而合,誰都不是傻子,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文弘之捂著胸口,差點摔倒在太師椅上。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不是給了明道子銀子:讓他不要泄露嗎?
文弘之左思右想總覺得這件事不簡單,會不會是有人在幕后操縱?
文弘之的眼眸緩緩瞇起。
將手中握著的核桃玉摔出去,文弘之暴怒:“去給我查!”
心腹匆忙跑出去,很快心腹就又回來了,他帶回來的結(jié)果也很簡單。
“大人,這事兒就是明道子主動說出去的?!?br/>
砰的一聲轟響,茶杯摔在門上炸裂開來,碎瓷片四處迸射,有一片還劃破了心腹的眼角,留下一道血痕。
那心腹動都不敢動,只是垂著頭,忽略臉上的刺痛。
那些衣服又匆忙跑出去,這回是連滾帶爬的,連身上的血污跟泥土東來不及管。
文弘之一個人呆呆的坐在太師椅上,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還好他回來的早,要不然這件事還不知道會發(fā)酵成什么樣子,要是被皇帝知道了,那不就完蛋了,文弘之心里慌得不行。
而同時,他也讓人緊盯著淮王府,生怕司徒懷渤有什么異動,他若是沒有提前做好準(zhǔn)備,怕是會被司徒懷渤那個小人整死。
文弘之行事越來越謹(jǐn)慎。
同一時刻,司徒懷渤的辰王府中。
他看著手底下人傳過來的密報,眼神幾次閃爍,便拿起火折子將密報燒掉扔進(jìn)垃圾桶內(nèi)。
“文弘之!文清淺!”
這兩個人到底在搞什么,怎么忽然傳出文清淺天生鳳命的事情,還是在這個時候,在他即將跟曲妙凌大婚的時候。
司徒懷渤忍不住猜測,這是不是文弘之的另一次陰謀?上回他就被文弘之精湛的演技騙了,這一回他還帶著文清淺去長生祠,別以為他不知道以前那么多年文弘之根本就不管長生祠的事情,這一次忽然陪文清淺去了,怎么可能單純的只是給自己的前任夫人祭拜!
司徒懷渤是如何都不會相信的,他的手指在書桌上敲打著,發(fā)出嗒嗒的細(xì)微聲響。
書房內(nèi)安安靜靜的只能聽見嗒嗒的聲音。
司徒懷渤左思右想,總覺得這件事沒那么簡單。
那文弘之的謀算又到底是什么呢?
他叫來屬下問道,“丞相府那邊怎么樣了?有什么動態(tài)?”
那下屬趕緊回道,“回稟殿下一片安靜。”
司徒懷渤從鼻孔里哼了一聲就讓他下屬下去。
出了這樣的事情,文弘之還如此鎮(zhèn)定安詳,這就更讓他懷疑了。
手指敲擊的頻率加快,噠噠的聲音也更加急促。
難道文弘之想針對的是自己跟曲妙凌的婚事?
這樣想著,司徒懷渤心中的疑問一點點解開。
一定是這樣,他不想讓曲妙凌嫁給自己,這樣他就少了一個強大的助力,以后跟司徒懷決競爭的時候,競爭力就小了。
文弘之的算盤打得叮當(dāng)響,殊不知他已經(jīng)全部破解。
的確,他是放不下曲妙凌,他也放不下文清淺,心里還打算著將這二人全都收到府中嬌妻美妾在身邊,一個有才華一個有女人味,何不美哉?
可是現(xiàn)在,司徒懷決知道他必須要作出選擇了。
可這哪一個他都不想放下。
男人的貪心在這一刻迸發(fā)到極致。
可司徒懷渤還在猶豫。
終于他將手中的字畫扔了出去,那是他前幾天在拍賣行花了一千兩銀子才得到的,是當(dāng)朝最有名的畫師費時三個月完成。
有價無市。
“文弘之,這一次你的算盤可打錯了,本王可沒那么好糊弄!”
司徒懷渤怒瞪著一雙眼睛吼道。
皇帝的爪牙深深的隱藏在民間百姓之中,司徒輕柁第一時間就收到探子傳了進(jìn)來的消息。
看到密報的那一刻,司徒輕柁眼睛睜得老大,那里面的怒火熊熊燃燒,好像下一秒就會把御書房點燃燒成灰燼。
“都去給朕查,這件事到底是誰弄出來的!”
暗衛(wèi)消失在宮廷之中。
皇帝捏著御案的桌角,大力使得手背的青筋暴起,突起一條條青色的紋路。
文丞相,文清淺,司徒懷決,司徒懷渤,曲妙凌,這幾個人的名字在皇帝的腦海中旋轉(zhuǎn)怎么都停不下。
這幾個人,到底又在這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
皇帝不是傻子,這里面要是沒點兒門道,他是死都不信。
只是這件事到底是誰做的?又有什么目的?司徒輕柁就不得而知了。
心里有一團(tuán)火,噼里啪啦的燃燒,可司徒輕柁能做的只能是冷靜分析。
他身為皇帝不能跟個毛頭小子一樣,他必須得弄清楚,將這件事抽筋扒骨的搞明白。
其實最重要的不是幕后主使,而是這件事所帶來的影響。
文清淺“天生鳳命”的謠言傳得沸沸揚揚,萬一皇子們當(dāng)真了,因為這么個女人引起皇子紛爭,那就得不償失了。
如果必要的話……
司徒輕柁眼皮皺緊,殺了一個女子又何妨。
只是到時候他少不得要想辦法安撫文丞相還有司徒懷決,畢竟這個皇妃是他給司徒懷決挑選的,為了這個女子,他甚至還不惜掃了司徒懷決的面子,將他按在大殿上重責(zé)打。
到時候馬上就要入洞房的準(zhǔn)皇妃沒了,他上哪去賠給司徒懷決一個新的。
而且眼見著司徒懷決與文丞相府越走越近,他的探子也來報說文清淺跟司徒快就二人的關(guān)系越來越好,之前還冷淡無比,現(xiàn)在倆人也能坐在一塊兒說說話聊聊天。
如此大的進(jìn)步一朝磨滅,司徒輕柁也頭痛不已。
但若是不把文清淺處理掉,那狼子野心的文弘之還指不定會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況且,他也看得出來司徒懷渤野心不小,,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并持著這個理念,司徒懷彬又會不會像他的大哥那樣趁機(jī)逼宮。
挾天子以令諸侯,再加上文清淺天生鳳命的性格已經(jīng)深入人心,到時候就算天下人都看不起司徒懷渤,也會因為這份命格默許他坐上皇位。
這也是司徒傾吐自己最擔(dān)憂的。
他絕對不允許這種情況出現(xiàn),所以文清淺就不能是天生鳳命。
司徒輕柁嘴角緩緩勾起,那笑容充滿著冷意。
“真命天子”“母儀天下”。
呢喃著這八個字,皇帝嘴唇邊的冷意更重了。
冷不丁的一聽這倆人還挺有夫妻相的,想到那些模模糊糊的傳言,這司徒懷渤跟文清淺背地里可是見了不少次面。
他們二人又想干什么?
就在司徒懷渤跟文弘之都各懷心思的時候,司徒懷決被叫進(jìn)宮內(nèi)。
在這之前,文清淺天生奉命的消息一經(jīng)傳出,曲妙凌馬上跟司徒快捷見面,二人共同商談了這件事,在一番推心置腹與細(xì)心謀劃之下,二人決“定以靜制動,靜觀其變。
“老三你可終于來了?!被实鄣穆曇衾飵е唤z警惕。
被司徒懷決捕捉了個正著,這正跟他和曲妙凌猜測的一樣,皇帝現(xiàn)在著急了。
司徒輕柁不服老,從他這么久沒立太子就足以見得他對皇位的執(zhí)著。
沒到他老的動不了,司徒清拓是絕對不會放棄皇位的,更不會禪讓。
“回稟父皇,兒臣有話要講。”
“你說?!彼就捷p柁的聲音冷冷的,他一甩寬大的袖袍坐下,明黃色的黃袍在燈光底下閃著耀眼的光。
“兒臣最近聽說百姓之中一直流傳著一則謠言?!?br/>
“什么謠言說來聽聽?”皇帝裝作不知情疑惑的問道。
“回稟陛下,那謠言實在不堪入目,兒臣怕您聽了污染了您的耳朵。
“朕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謠言,老三你說?!?br/>
“回稟父皇,百姓們都在穿文丞相家的大女兒命格尊貴,日后會坐上那個位子,還傳的有鼻子有眼兒的?!?br/>
“竟然有這等事?”皇帝一臉震驚好像真的不知道。
父子倆狂飆演技,就在這大殿之上。
“父皇,兒臣知道這件事之后立馬就向您稟報?!彼就綉褯Q這是在表忠心可文清淺是司徒懷決的準(zhǔn)皇妃,他的話司徒輕柁是有些不信的。
“那依皇兒之見,你覺得該怎么辦?”司徒輕柁又把皮球扔了回來,司徒懷決沒辦法只得應(yīng)答道。
“父皇,兒臣倒是覺得這件事流傳的蹊蹺,明明那道觀離京城好遠(yuǎn),是怎么傳到皇城內(nèi)的,還有那個明道子,明明知道這件事事關(guān)重大,卻還是隨便同別人說?!?br/>
司徒輕柁瞇著眼仔細(xì)聽著司徒懷決的分析,他緩緩點頭說道:“繼續(xù)?!?br/>
“父皇,而且有一個并不成熟的想法。”
“說說看,朕恕你無罪?!?br/>
朝皇帝拱了拱手,司徒懷決面帶猶疑之色道:“父皇兒臣心中有一個懷疑的人選?!?br/>
皇帝哦了一聲。
“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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