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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 紅梅

    “挺好的。”曲妙凌聽司徒懷決那么說,心里也安穩(wěn)了不少。
    自己對面的這個男人是個穩(wěn)妥的人,自己交給他的事她也放心。
    司徒懷決放下手兩人繼續(xù)往前走。
    不遠(yuǎn)處有一處梅林,紅梅開得妖艷,一瓣瓣花瓣就好像嬌俏少女臉上的羞紅,美麗萬分。
    司徒懷決忍不住走過去,將其中的一支鮮花折下來,放在曲妙凌頭上。
    “這花很襯你一樣的美,你比這花美一千倍倍一萬倍。”
    曲妙凌叔的笑了,那笑容比天上的暖陽還要燦爛。
    倆人就站在這梅林之中一邊賞景,一邊說著小話。
    忽然天降大雪,飄飄灑灑的雪花紛紛揚(yáng)揚(yáng)的落下來。
    “下雪了。”
    這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二人一同見證了。
    曲妙凌跟司徒懷決相視一笑。
    二人一同雙手合十望著空中的大雪,閉上眼許愿。
    傳說一對癡情男女若是在紅梅之前路上雪天,他們的愿望就一定會成真。
    幾個瞬息過后曲妙凌睜開眼問道:“你許的什么愿。”
    司徒懷決非常大方直接說道:“我想跟你一輩子在一起。”
    “這么貪心啊。”
    “我還想盡早把你娶回府做我的皇妃。”
    “你許了兩個愿望?”曲妙凌睜大眼睛,她還從未聽說過能一下許兩個愿望的。
    “也沒人規(guī)定過能許幾個愿望啊。”
    曲妙凌臉稍稍斂眉想了想,倒也是古往今來,人人都只許一個愿望,司徒懷渤倒是與眾不同。
    但是不能否認(rèn)的是,她心里也很高興。
    “希望你能愿望成真。”
    “多謝妙凌希望你也能夢想成真。”
    二人緊緊握著手又是相視一笑。
    “殿下,妙凌還是要提醒您,一定要看好那些村民,千萬不要被司徒懷渤發(fā)現(xiàn),司徒懷渤的嗅覺異常靈敏,為了徹底清除自己的罪證,他可能會放火燒山,司徒懷渤毫無人性,這種事情他一定能干得出來。”
    曲妙凌揚(yáng)起頭,看著司徒懷決的臉認(rèn)真說道。
    “妙凌,你就放心吧,我會看好那些人的,在收到你的信之后我立馬派了數(shù)十個強(qiáng)壯精兵前去支援,將那山圍得如鐵桶一般,一般人根本進(jìn)不去,就算司徒懷渤有心查探,也斷不會讓他尋到一丁點(diǎn)兒的蛛絲馬跡。”
    聽到司徒懷決的,話曲妙凌才安心下來。
    倆人就在這山中一位在一起,靜靜觀賞著雪景。
    “妙凌這是我們一1次一同觀賞雪景吧。”
    埋在司徒懷決的胸膛中,曲妙凌緩緩點(diǎn)頭,“殿下是的。”
    曲妙凌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手掌朝上攤開,片片雪花落在掌心,很快就融化了。
    “妙凌,你在做什么。”司徒懷決的聲音嚴(yán)肅起來。
    他抓住曲妙凌的右手,貼在自己身上反復(fù)揉搓,“天這么涼,別凍著了,你怎么這么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平白讓我心疼。”
    曲妙凌緩緩笑了,“有你真好。”
    “知道有我好,就別跟別的男人有牽扯,我會不高興的。”
    “殿下難道覺得除了您,妙凌還會看上別的男子嗎?”
    突如其來的情話讓司徒懷決心中一喜,他抓握住曲妙凌的兩只手合攏在自己掌心細(xì)細(xì)的揉搓著。
    “妙凌有你是我之幸。”
    雪越下越大,山間的青松之上掛滿了雪花。
    “妙凌,天冷了,我們回去吧。”司徒懷決提議道。
    他順手還把曲妙凌身上披著的披風(fēng)的帽子給她戴上。
    “天冷,一定要做好保暖工作,我不在你身邊,你也要多注意,知道嗎?”
    自從發(fā)覺自己的心意之后,司徒懷決感覺自己的一顆紅彤彤的心臟被曲妙凌的一舉一動牽扯著,隨著她傷心難過高興而四處顛簸。
    怕她冷著,怕她凍著,怕她傷心,讓她痛苦。
    倆人一左一右相攜離開后山。
    背影消失在茫茫大雪中。
    普福寺一行很快結(jié)束,曲妙凌今日來也是打著上山上祈福的由頭,再加上宮中太后娘娘還病了,曲妙凌這一次出府,就更是事出有因,連武德侯都不敢攔著。
    司徒懷決更是偷偷抽身離開辰王府邸,秘密與曲妙凌匯合。
    二人罕見的在這里度過了一個上午的快樂時光,分別之時二人都依依不舍的看著對方。
    連辛稼軒都看不下去了才對司徒懷決說道:“皇上還等著您回宮述職呢。”
    司徒懷決不得不離開,他的馬鞭敲在馬屁股上,那馬兒狂奔而去。
    曲妙凌忍不住擔(dān)憂的往前跑了幾步,“雪天路滑當(dāng)心。”
    也不知道司徒懷決聽沒聽見,那馬兒的速度的確降了下來,緩緩的在山間行走著,被雪鋪滿的大地被踩出一個個馬蹄印子,連綿不絕一直蔓延到遠(yuǎn)方。
    曲妙凌盯著那串印子,忍不住陷入沉思。
    這樣悠哉的時光,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還能再體會一次。
    這種生活真的好幸福啊。
    曲妙凌也上了馬車。
    馬車晃晃悠悠的朝景康侯府駛?cè)ァ?br/>     曲妙凌也好些日子沒去看姨母了,雖然外祖從邊關(guān)回來了,但皇帝把他派到京城之外,來回一趟也需要三四天的時間,姨母的身子也不是特別好,經(jīng)受不住這顛簸,也是體恤姨母,外祖父上回過大壽,都嚴(yán)禁姨母過去。
    端王一共兩個女兒,一個早些年就沒了,就剩下姨母這一個閨女,外祖父又怎么會不疼著寵著愛著。
    姨母雖然心里不滿意,可也知道父親是關(guān)心自己,只是托曲妙凌給自己帶去禮物。
    安夫人正在侯府大堂上坐著,聽下人說曲妙凌來了她慌忙站起來。
    “妙凌,你可終于來了,我還想問你父親他們怎么樣了。”
    “姨母,你就放心吧,祖父他好著呢,上次過大壽的時候,身子還硬朗著,我去的時候他剛從軍營回來,笑容滿面的,一點(diǎn)兒都不見老。”
    “大哥和嫂子呢?他們怎么樣,身體都還好嗎?有沒有什么不順心的?”
    “都好都好,大伯跟大伯母的孩子都長得老高了,現(xiàn)在都快到妙凌腰間了,我去的時候他們還纏著我要糖吃呢,可調(diào)皮了。”
    安夫人這才安下心來,他緩緩坐下,只是手一直拉著曲妙凌的那只胳膊,怎么也不放開。
    “妙凌,你說皇帝到底是怎么想的,好不容易放父親從邊關(guān)回來,怎么又把他外派了,父親年紀(jì)大了,承受不了。”
    “姨母,這話別胡亂說,要是被旁人聽見了,指不定會鬧出什么樣的亂子。”曲妙凌一聽目光連忙朝四周掃視,見沒人往這里看,才語氣略微嚴(yán)肅的說道。
    “妙凌,你姨母可不是傻子,這種事我還是知道的,你放心,我這里跟鐵桶似的,旁人想傳出消息去,可逃不過我的法眼。”安夫人跟她的妹妹慧靈郡主不同,安夫人手段凌厲,擅長管家,嫁給景康侯府多年,就沒讓景康侯擔(dān)心過侯府哪怕一分一秒,將侯府交到妻子手中,不僅景康侯放心,景康侯的爹娘也放心的不得了。
    因?yàn)榘卜蛉烁哔F的身份,她嫁到侯府之時并沒有受到什么磋磨,一輩子安安穩(wěn)穩(wěn)順順當(dāng)當(dāng)?shù)模谏滤膫€兒子一個女兒之后,安夫人的位置就更穩(wěn)當(dāng)了,旁人說閑話的機(jī)會都沒有。
    “姨母,二表哥怎么樣了,他從邊關(guān)回來我還沒見過他呢。”
    景德侯帶著四個兒子在戰(zhàn)場上立下汗馬功勞,皇帝對這一大家子也是分外看重,再重新趕往邊關(guān)之前,景康后讓閔添留下,一是因?yàn)樗砩嫌袀佣B三的長途跋涉他身子受不住,再加上侯府空空蕩蕩的,他也不放心安夫人一個人留在京城,到底還有個男人留在這里,他就算上了戰(zhàn)場心里也能安心一些。
    安夫人又何嘗不明白跟自己同床共枕多年的丈夫的心意,送景康后出京的時候,安夫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就跟新婚的時候一樣,讓景康侯心里都不舒服起來,一個身高八尺的大老爺們險些淚灑當(dāng)場,要不是幾個兒子還都在現(xiàn)場,他怕是真的要抱著自己的妻子在將士面前哭起來。
    不過安夫人不是一般的深宅婦人,她也跟著景康侯上過戰(zhàn)場,夫妻倆膩在一起的時候,還是安夫人擦干凈眼淚,當(dāng)機(jī)立斷將丈夫推開。
    “你走吧,沒打贏勝仗就不要回來見我。”
    景康侯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妻子,那里面的情誼濃重的化不開,“安安,你放心,我一定會得勝歸來。”
    安安是安夫人的小名,從前也只有端王會這樣喊自己的女兒。
    自從景康侯陪著安夫人三天回門的那一次后,無人的時候,景康侯左一句安安又一句安安,叫得如膠似漆粘粘糊糊。
    安夫人也不氣惱,平平靜靜的接受了。
    在曲妙凌心中,姨母跟姨父一直是她心中伉儷情深的典范,她也一直以他們?yōu)闃?biāo)桿。
    曲妙凌心中也一直堅定這樣一個信念,她跟司徒懷決也會像姨母跟姨父那樣恩恩愛愛到白頭。
    “我去看看表哥。”
    跟安夫人告別之后,曲妙凌來到閔添的院子。
    一進(jìn)大門,閔添身邊的小跟班閔和就埋著頭沖出來,見到曲妙凌閔和就跟看到救星似的。
    “小姐你可終于來了,二少爺這幾日茶飯不思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您快進(jìn)去勸勸主子吧。”
    曲妙凌一聽步子都急切許多。
    不會是在戰(zhàn)場上受了傷,又不敢告知別人,怕讓安夫人擔(dān)心所以才一直憋著不說吧。
    曲妙凌心中憂慮甚重。
    “二哥?”
    曲妙凌推開門進(jìn)去喊了一聲。
    屋里安安靜靜的連窗簾都拉著,大白天的顯得屋里暗沉沉的。
    “二哥?”
    曲妙凌又喊了一聲,她逐漸往屋里走。
    就看見桌前坐著一個頭發(fā)散亂的男子,不是他二哥閔添是誰?
    “二哥你又在做什么妖?”曲妙凌一見到這樣的閔添氣不打一處來。
    還好姨母不知道,要是讓姨母知道了指不定要怎么收拾他呢。
    曲妙凌徑直坐下就坐在閔添對面。
    “妙凌你來了。”閔添嗓音沙啞聽著跟好幾個月沒休息了似的。
    “你怎么把自己作成了這個樣子,你想讓姨母替你擔(dān)心嗎?”
    “呵呵。”
    閔添苦笑兩聲,長發(fā)擋在臉上,再加上屋里昏暗,曲妙凌看不清楚他的神色。
    但她聽得出來閔添的這聲苦笑中帶著無奈帶著心酸。
    “是因?yàn)槎鞯氖虑榘伞!?br/>     曲妙凌也嘆了口氣。
    二公主如今待字閨中,二哥跟二公主走得這么近,皇上不可能一點(diǎn)消息都沒收到,但是這么長時間了,皇上卻一直隱而不發(fā)不知道心里又在盤算什么。
    而且按照慣例皇帝的女兒都是要嫁到別國去了,作為兩國永結(jié)秦晉之好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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