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淺走后,文柔叫來桃蕾,在她耳邊低語了一陣兒,桃蕾眼神閃爍了兩下,“夫人,我們這樣——”
“照我吩咐的的辦。”
從文柔的合安園出來,桃蕾直奔郊外的莊子,半個時辰后,桃蕾出現(xiàn)在莊子門口。
“桃蕾姑娘,這是什么風(fēng)兒把您給吹來了?可是送上府的瓜果不夠,要來那些新的,正好,最近的柿子啊最是新鮮,我馬上讓人去摘。保管你吃了一口還想吃第二口。”
莊子管事滿臉堆笑,看著慈祥的狠,但莊子里誰人不知,姜管事最是面和心很,上個月有個漢子不小心踩了一株幼苗,險些被他用藤條打死,一想到這兒,眾人就不寒而栗。
看著姜管事把桃蕾迎進(jìn)莊子,立馬就有長眼色的去端茶倒水,還送上了時令瓜果,都是剛摘下來的,又甜又脆水有多,這炎熱的日子里,著實是消暑的哈東西。
“姜管事,你這莊子經(jīng)營的不錯啊!”
“都是托了姑娘的府。”劉管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手段可是純熟得很。
桃蕾不生在乎的瞟了他一眼,姜管事立馬道:“還有托了夫人的福。”
姜管事伸出手,把還算豐厚的荷包遞進(jìn)天雷手中,“桃蕾姑娘,一點心意,別嫌少,等到莊子里的東西賣掉了,我自會奉上大禮。”
桃蕾顛了顛荷包,臉上的表情滿意了些,她坐在上位,聲音平淡道:‘姜管事,哦這趟來,確實是有事情交代。’
“您請說。”
“大小姐回府,想必你也收到消息了。”
桃蕾眼神灼灼的盯著姜管事,姜管事瞬間明白了,這是來試探他啊!
他趕緊表忠心道:“桃蕾姑娘,我在莊子里當(dāng)管事也有十多年了,我對夫人可是忠心耿耿啊,您什么時候看我吃里扒外了?”
“那可以不一定。”桃蕾吃了口冰鎮(zhèn)西瓜,“這大小姐可是慧靈郡主的女兒,又受皇上寵愛,你能不動心?”
她可知道這姜管事最是油滑。
“姑娘,您可是愿望我了,我背叛誰都不能背叛夫人啊,我心里清楚的很,大小姐總有一天要出門子,要嫁人的,我不還是在夫人手底下討生活?誰才是我的主子,我明白著呢!”
姜管事的回答讓桃蕾很滿意,她略微點頭,“你明白就好,這樣姜管事,你帶著人先休息一段時間吧!”
姜管事:“啊?姑娘,可是我做錯了什么,夫人——”
“姜管事,你做的很好,但是現(xiàn)在,夫人需要你在別的地方發(fā)光發(fā)亮,明白嗎?”
“明白,明白。”桃蕾不便多說,她也能猜出來些。
看著眼神發(fā)亮的姜管事,桃蕾又添了句:“馬上這莊子就要交到小姐手上了,你想跟著小姐跟夫人對著干?”
“不不不,我馬上就卷鋪蓋回家。”
“等等,記住了,通知莊子上的其他人,都趕緊走,月錢照發(fā),雙倍。”
姜管事眼睛更亮了,然后他就聽見桃蕾道:“你的,三倍。”
姜管事心滿意足的離開,又去跟莊子捆綁的幾個鋪子了去看了看,跟管事的說了同樣的話,并做了保證,以后一定會讓他們回來,得到眾人的擁護(hù)過后,桃蕾趕緊回府復(fù)命,此時已經(jīng)是晚上了。
“夫人,都辦好了。”
此時文氏正在曲辰巳的院子里配兒子吃飯,聞言她抬起頭,“沒人想留著?”
“夫人恩威并施,他們不敢的!”
“那也得防備著,你明天再去一趟,讓他們互相監(jiān)督,誰背叛了我,我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是!”
第二天,曲妙凌帶著輕柔前往莊子,在路上,輕柔下車,倆人在莊子門口匯合的時候,輕柔的身后跟著一大幫人,有侍衛(wèi)家奴,也有丫鬟婆子。
一大群人浩浩蕩蕩的到來,莊子里確很安靜,安靜的好像沒有人氣兒。
“小姐,這里面好像沒有人。”
輕柔道。
曲妙凌讓劉侍衛(wèi)去推門,果然,都沒用勁兒,門一推就開了。
果然如她猜想的那樣,文氏提前早就做好了準(zhǔn)備,她以為她會難堪,看著空蕩蕩的院子她會難受。
文氏她大錯特錯了!
她身后的這群人,全都是她外公靖王的得力下屬。
她曲妙凌又怎會打沒把握的賬!
“輕柔,把他們都安排好,定要物盡其用。”
“是。”
在莊子里忙活了一天,安排好管理莊子的人,以及留守的人,曲妙凌又帶著人去了趟鋪子,將精于算計會做生意的都留下。
全部安排好,已經(jīng)是晚上。
曲妙凌累了,索性在莊子里睡下。
她以為自己會一夜好眠,但是臨近半夜,她卻還是閉著眼意識清醒。
腦子里的興奮感阻止她沉睡,曲妙凌睜開眼,輕柔就睡在外間,聽到聲音后醒來。
“小姐,您醒了?”
曲妙凌嗯了一聲,然后任由輕柔給她披上衣衫,倆人走到外面。
天空很晴,沒有云朵遮罩,星星快樂的眨巴著眼睛,就連月亮也銀鉤似的掛在天際。
一如今夜曲妙凌的心情。
“小姐,你看,天上好美啊!”
“是啊!”
“回去睡覺吧。”輕柔正耐心欣賞著,她并不多問為什么小姐睡不著。
聞言輕柔有些驚詫,但還是跟著妙凌的步子回屋。
片刻后,輕柔聽見小姐平穩(wěn)的呼吸聲,她也躺下來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曲妙凌帶著輕柔回府。
一進(jìn)院兒,她就吩咐道:“輕柔,我讓你把院子里的人都調(diào)查好,結(jié)果怎么樣?”
“小姐,有三個人行跡詭異,其中的兩個我可以確定是夫人的人。”
曲妙凌知道,輕柔已經(jīng)盡力了,畢竟她以前只是一個安分的丫鬟,調(diào)查人這件事,她以后還是培養(yǎng)專門的人去做。
“輕柔,辛苦了。”
“小姐哪兒的話,能替小姐做事,是輕柔的福氣。”
“輕柔,我再交代你一件事。”
曲妙凌讓輕柔附耳過來,“你這樣,把那些丫鬟——”
半刻鐘后合安園。
桃心匆匆忙忙進(jìn)來,嘴里還大喘著氣。
“毛毛躁躁的,什么事。”文氏正吃著早餐,聞言不滿道。
“夫人,出事了,咱們安插在大小姐院子里的人都被送走了!”
“什么?”文氏一時情急,碗筷砸到地上,“噼里啪啦”的。
“奴婢親眼看見的,他們被送上馬車,連帶著咱們的人,還有一個丫鬟。”
“還有一個人?”文氏抓到重點。
“是的,一共三個。”桃心回。
文氏坐下,她仔細(xì)思考著。
如果曲妙凌發(fā)現(xiàn)了她安插的人,應(yīng)該會把他們退回來或者送走,但是,那多出來的一個丫鬟,是在給她打馬虎眼,還是那丫頭是別人安插進(jìn)去的,我不知道?
文氏的眉頭越皺越緊,“桃心,你去盯著,看看他們把人送到哪兒了?”
“夫人,奴婢聽大小姐院里的人說,說是送到莊子里干活。”
干活?
這曲妙凌到底打的什么算盤?
曲妙凌這邊,輕柔辦完事回來,回復(fù)道:“小姐,人都送過去了,這就讓他們在灶房里干活?”
那不是公然打夫人的臉嗎?
“當(dāng)然,你還想讓他們在我身邊,給我下毒?”
輕柔身體一激靈,她立馬想起被慢性毒所害的老夫人,她激動道:“小姐,那我們還留著她們干什么,發(fā)賣了事。”
“傻姑娘,咱們把他們處理額,馬上文氏就又會安排別得人進(jìn)來,而且她會更加小心,不讓咱們看出破綻,到時候咱們不是又被動了嗎?”
輕柔愣住,她仔細(xì)一想,對啊。
“還是小姐聰明。”
“不是我聰明,而是跟他們這些豺狼虎豹打交道,不留7個心眼我都不好意思在侯府里晃悠。”
“行了,你也累了,吃飯去吧。”
輕柔出去了,曲妙凌單獨坐在堂屋,眼神中閃過異樣的光。
現(xiàn)在她跟文氏的戰(zhàn)斗,才算是正式打響,就看看誰更有手段了。
沒過多久,輕柔又進(jìn)來道:“小姐,杰少爺派人過來,說是找您有事相商。”
“哪里見面?”
“點翠樓。”
“你告訴小廝,我肯定準(zhǔn)時到達(dá)。”
打發(fā)走小廝,輕柔回來。
“小姐,侯爺不喜歡你跟景康侯府的人多來往,我們這么光明正大的去,是不是不太好啊!”
“沒事,我就算我們?nèi)チ耍膊荒茉趺礃樱€能關(guān)著我不成。”
“說是這么說,可您這樣不就把侯爺也給得罪了嗎?咱們在武德候府里真的就舉步維艱了。”輕柔耐心道。
“輕柔,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我們也不是沒有援手啊!”
“您是說老夫人?”
曲妙凌點頭。
“但老夫人以前對您——”
“你也說了,那是以前,”曲妙凌打斷輕柔,繼續(xù)道:“武德候就算對我有意見,只要祖母愿意護(hù)著我,文氏也得靠邊站。”
輕柔明白的點頭。
“走,找你們先去看看祖母,下午去點翠樓。”
老夫人在佛堂念經(jīng),聽巧嬤嬤說妙凌來了,她迎出來,“你個丫頭,還知道來看老婆子。”
“祖母,您可是錯怪妙凌了,我雖然昨天沒來看您,但是我給您準(zhǔn)備了禮物。”
老夫人被勾起了興趣,“哦?什么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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