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凌,你也別怪你母親,她就是太著急了?!?br/>
武德候自然看見文柔的面色不善,他尷尬的笑了笑,替她解釋道。
“父親,女兒知道的?!?br/>
這樣善解人意的曲妙凌,武德候看著更愛了。
“父親,現(xiàn)在京城不太平,咱們還是景進府說話吧。”
武德候一拍腦子,立馬警覺的看了眼四周,“看爹這記性,走走走,咱們進屋說?!?br/>
拉著女兒進府后,武德候忽的回頭,文清淺還楞在原地,“還不趕緊進來,等著刺客來殺你!”
文清淺被嚇怕了,白天她還是躲在木桌底下才逃過一劫,刺客刻被御林軍斬殺,濺了她一臉血。
她險些暈過去。
她現(xiàn)在想想,倒不如自己暈過去,也用不著在這里又被打又被訓斥的。
文清淺抬步匆匆進府。
她一只腳剛邁進去武德候就吩咐守門的道:“府門一定關嚴實了,誰敲都不能開,知道嗎?”
“屬下明白。”
武德候滿意了,扭頭對曲妙凌就擺上慈父臉,“皇上已經(jīng)派人把賞賜送來了,就在你院子里的小庫房。”
曲妙凌應了一聲。
推辭道,“父親,要是府里的銀錢不夠,大可以用的,不用送到女兒的庫房?!?br/>
“還是我女兒孝順,不像某些吃干飯還不知道感恩的。”曲復這話意有所指,跟在后面的文清淺臉孔煞白。
吃白飯的,不知道感恩?
她哪里有。
文清淺的眼中含淚,看著可憐巴巴的。
武德候不愿意看見這慕,當即道:“去去去,哭什么,晦氣,還不回自己院子去!”
文清淺哭著跑開,她心里委屈,一邊恨這家人不把她當人看,一邊恨自己父親官職低微。
哭著哭著,她就來到老夫人的佛堂,文清淺想到自己受到的欺辱,她皺起眉,仰頭看著“佛堂”那兩個大字,計上心頭。
她努力掐了自己一把,用心醞釀哭意。
刺痛感襲來,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曲妙凌趕緊沖進佛堂,“祖母,出事了,弟弟暈倒了!”
老夫人手里捏著的佛珠斷裂,一向沉靜的眸子瞬間張開。
“辰巳出事了!”
老夫人匆忙趕到曲辰巳的和風苑的時候,文柔已經(jīng)哭腫了眼睛,見到老夫人,她哭聲更大。
“老夫人,我苦命的辰巳啊,竟然糟了這么大的罪,兒媳心里難受?。 ?br/>
文柔哭天搶地,文清淺也不閑著,跟著姑母一起哭。
倆人聲音哀切,聽得老夫人的心揪起來。
“別哭了,辰巳怎么樣!”
“侯爺說,他給辰巳請了大夫,說是養(yǎng)養(yǎng)就好了?!?br/>
“連湯藥都沒給開?”老夫人瞪眼?!昂顮斎四??”
文柔抹了把眼淚,“老夫人,妙凌才從宮里回來,侯爺去安撫她去了!”
“邦邦邦”,老夫人的拐杖在地上敲了敲,聲音里透著悲涼,“這個侯爺,糊涂,真是糊涂!一個女兒家,竟然比辰巳都重要嗎!來人,給我去把侯爺請來!”
“老夫人,你可一定要給我們辰巳做主啊!”文柔哭得更大聲,吵得老夫人腦地瓜生痛。
“醒了別哭了,我還沒死呢!”
文柔跟文清淺都不敢出聲了。
老夫人走到床前,看著臉色蒼白可憐巴巴的孫兒,她痛惜的伸手去摸,結果觸手滾燙。
隨即她發(fā)現(xiàn),曲辰巳的臉蛋兒迅速紅了起來。。
老夫人大驚。
“快去請大夫,快!”
武德候名人將大夫安置在偏院,因此沒過多久,大夫就進來了。
他給曲辰巳診了脈,然后對老夫人道:“小少爺受到驚嚇,心脈不穩(wěn),偶感風寒,所以發(fā)熱,待我開幾服藥,熬好了給小少爺喝下去,便可無礙?!?br/>
“那就謝謝大夫了!”
那老大夫又道:“但是今晚必定是兇險,夫人一定要看顧好小少爺,若是再次燒起來,可能會危機生命?!?br/>
“什么?”
老夫人手里的佛珠掉到地上。
文柔一聲驚喊,這回都用不著擠,眼淚順著眼窩往下淌,滾燙滾燙的。
“娘的兒?。∧憧刹荒苡袀€三長兩短啊!”
老太太長嘆口氣,“大夫,你一定要救活我孫子!”
“老夫定當竭盡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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