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歡紅著臉,“啊對不起,對不起……”
薄肆宴嫌棄的說道,“你每天都在吃什么,你為什么會這么重……”
懷抱中的女人根本不重,薄肆宴只是受不了沈清歡那炙熱的目光,所以沒話找話,故意嫌棄的這樣說道。
薄肆宴又繼續說道,“你腦袋里是不是都是草啊,除了吃就是吃,沒有別的東西了……”
薄肆宴繼續絮絮叨叨的訓沈清歡,“還有穆云錫,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啊,你就跟著他走啊,你有沒有一點安全意識啊,穆云錫就是個危險人物,以后離他遠一點,聽到沒有?”
沈清歡乖乖的猛點頭,雖然自己表面上答應著,可是實際上內心想的卻是,在自己認識的所有人中,就沒有人比薄肆宴更危險的了。
就這樣,薄肆宴將沈清歡塞到了車里,直接開回了別墅。
薄肆宴將沈清歡放到床上以后,便轉身離開。
沈清歡癟癟嘴,本以為他不管自己了,便低頭打量起自己的腳不僅被東西割傷了,血跡里還混雜著沙土,很臟。
沈清歡本來想去洗一洗的,但是想到薄肆宴這么愛干凈,如果真的踩臟了說不定還會像上次一樣被丟出去。
正在沈清歡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臥室的門再次被打開,只見薄肆宴提著東西走進來。
薄肆宴坐在沈清歡身邊,將手里的東西放在床上,沈清歡這才看清,原來是一個藥箱。
而后他又端了一盆溫水重新坐了下來。
后面又將沈清歡的腿搭在他的腿上,然后拿著棉花蘸水將沈清歡的腳清理干凈。
沈清歡一臉難以置信的看向他,他是不是吃錯藥了?
沈清歡不敢說,也不敢問,甚至都不敢大喘氣。
緊接著,薄肆宴便用棉花蘸碘酒,幫沈清歡清理傷口。
薄大少爺哪做過這些,醫院里面的醫生護士不都是這么做的嘛,薄肆宴便有樣學樣。
一個大男人手上力度本來就重。
疼痛襲來,沈清歡蹙眉,“嘶——”
薄肆宴抬眸問道,“很疼?”沈清歡乖乖的點頭。
本以為薄肆宴會稍微輕一點,哪知道他更加粗蠻,拿著蘸碘酒的棉花使勁朝傷口按過去!
而后惡狠狠的說道,“忍著!”
腳上的傷口處理完,薄肆宴將藥箱收好,直接放在桌子上他沒有再說話,沈清歡也沒有說話。
過了半晌,薄肆宴忽然開口,“沈清歡。”
沈清歡抬眸望向他,下一秒,他的手撐在沈清歡的肩側,將沈清歡壓倒在床上。
沈清歡怔怔的看向薄肆宴,他炙熱的體溫灼燒著自己的皮膚,兩具身子越靠越近。
薄肆宴的鼻尖幾乎輕抵在沈清歡的鼻尖上,呼吸炙熱交纏。
沈清歡的心臟咚咚跳,就算是過了很久,薄肆宴只要稍微色誘一下,就足夠讓人臉紅心跳。
就算是沒有色誘的意思,他本就屬于恃靚行兇的那種人,女人哪會招架得住。
沈清歡微微閉上眼睛,準備迎接溫熱的嘴唇。
忽然,薄肆宴的聲音在沈清歡的耳邊響起,“你今天和穆云錫都干了什么?”
沈清歡怔了一下,抬眸看向薄肆宴,這人怎么思維跳躍這么快
薄肆宴見沈清歡不吭聲,越發覺得是她心虛作祟,而后便生氣起來。
片刻,薄肆宴癟了癟嘴,直接從沈清歡的身上翻下來,然后躺在床上,氣鼓鼓的說道,“滾出去,沈清歡。”
沈清歡眨了眨眼,全程懵懵的,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剛才好好的,現在又讓自己滾出去……
沈清歡立刻坐起來,“阿宴,我、我做錯什么了嗎?”
薄肆宴像個小孩子一樣,也不說話,自己在那邊生悶氣。
見沈清歡還不走,他發作起來,隨手拿起抱枕砸向沈清歡,“滾出去!沈清歡你給我滾出去!你是聾嗎?!沈清歡!”
沈清歡抿了抿唇,想要走下去,想了想自己受傷的腳,薄肆宴剛給自己上完藥,沈清歡又看了看雪白的地毯,如果走出去一定會弄臟地毯。ωωω.ΧしεωēN.CoM
要怎么才能不弄臟地毯,然后聽話的滾出去……
沈清歡沒動,薄肆宴又瞥見了她腳上的傷,眼看著沈清歡動了一下好像要踩下去,他立刻出聲,“等會兒。”
沈清歡聽到聲音,轉頭看向薄肆宴。
薄肆宴氣呼呼的自己起來,“你給我呆在這兒,哪兒也不準去!”
說完,他下了床,然后離開了。
沈清歡看著他走出去的樣子,莫名的撓了撓頭,薄肆宴今天似乎是……格外的喜怒無常。
可他是老大,他說什么就是什么。見他離開,沈清歡稍微松了口氣。
今天經歷了這么多事情,之前神經一直高度緊張,如今這才稍微放松下來,沈清歡便準備躺下來好好睡一覺。
結果,剛一躺下,門又被打開。
薄肆宴站在門口,盯著躺在被子里與他對視的沈清歡,一時間又氣上心頭。
這沈清歡是沒看到他生氣了嗎?!心真大,居然還想睡覺?
怎么?這是認識了穆云錫就不要他原來這個主子了嗎?!薄肆宴越想越生氣,可又不能動手去揍沈清歡。
薄肆宴想了想走上床,氣呼呼的直接去搶沈清歡的被子。
“哼!”
而后他將整床被子抱在懷中,傲嬌的扭頭再次走了出去。
沈清歡眨了眨眼,莫名其妙的看著耍小孩子脾氣的薄肆宴,又不知道這人腦子里在想什么。
沈清歡縮了縮身子,看向薄肆宴憤憤離開的背影,一時間有些無語。
可沈清歡哪敢說,也不敢問,暗自在心里咒罵一一薄肆宴還真是個神經病。
沈清歡無奈的躺在床上,雖然入冬了,可是薄肆宴的別墅很暖和,就算是不蓋被子也能勉強過一夜的。
樓下的薄肆宴可就不淡定了,他抱著一團被子坐在沙發上,目光忍不住往樓梯方向看過去,這個沈清歡是真的不下來是嗎?!
越想越生氣,薄肆宴恨不得給自己一拳,為什么要去救沈清歡,讓這個臭貓死在那里好了!
折騰了一晚上,也糾結了一晚上,薄肆宴累得要死,現在又氣又累,沒一會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沈清歡則在床上半蜷著身子,也迷迷糊的睡了過去。
薄肆宴是在腰酸背痛中醒過來的,他哪知道自己累得就在沙發上窩著睡了過去,這一覺醒來半點乏沒解。
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上午九點多了,沈清歡似乎一點動靜都沒。
薄肆宴上了樓,結果看到沈清歡這只懶貓,居然還在床上,而且睡的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