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沈清歡立刻坐著電梯下樓。
沈清歡一邊下樓一邊想著,薄肆宴生氣,這么長時間應該也消了吧,薄肆宴今天來帝都,會不會代表他不生氣了,那自己哄一哄是不是就好了。
沈清歡下樓的時候,正巧看到他們走了進來。
除了薄肆宴以外,還有穆云錫和陳妄。
沈清歡望向薄肆宴的時候,他也正好看向自己,而后下一秒便移開了,眼神絲毫沒有任何波動。
一時間沈清歡不敢貿然上前,只見薄肆宴回身,下一秒從車里走下來另外一個女人。
隨后薄肆宴直接將女人摟在懷中,然后揚著下巴便直接朝帝都中他們專屬的電梯走了過去。
除了開始的那一眼,薄肆宴再也沒有看向沈清歡過。
沈清歡站在大堂,薄肆宴和她擦身而過,身上還帶著沈清歡熟悉的味道,可他絲毫沒有停留,直接離開。
沈清歡愣了一下,心底下意識的想著,這樣的意思難道是讓自己走了?
穆云錫看了看沈清歡,而后又瞥了一眼摟著女人的薄肆宴,搖了搖頭無奈的笑了一下。
從那天以后,沈清歡心底惴惴不安的情緒慢慢減淡,這樣一直持續著一個多月。
大選已經接近尾聲,薄家毫無疑問的壓倒性勝利。
這一個多月以來,薄肆宴一個電話,一個信息也沒有,就算是來帝都似乎也像看不到沈清歡一樣,完全無視她直接走了。
沈清歡看著面前喝奶的旺財,揉了揉它的腦袋,“所以他是真的放過我了吧………”
沈清歡想了想,又問道,“那我……可以重新開始了嗎?”
大選的最后一天,果不其然,薄赫宇當成功當選,鄭家從位置上撤職。
薄家正處于春風得意的時候,阮家也跟著開心,他們也認為自己是推動薄家勝利的功臣。
薄家和阮家又約在一起吃了頓飯,準備談談婚期。
阮家此時倒是頗為主動,薄肆宴在餐桌上仍舊是那副淡漠的樣子,聽到阮家提到婚期,便下意識的抬眸和自己的母親許熙媛對視了一眼。
薄正凱也和自己的老婆兒子交換了一下眼神。
薄家的打算,薄老爺子早就和薄正凱講過,他自然知道薄阮兩家婚事不能成。
薄正凱笑著看向阮政勛說道,“咱們既然是一家人,我也就不跟你說兩家話了,政府馬上要開展一個新的項目,你有沒有興趣?”
阮政勛問道,“哦?是什么項目?”
薄正凱遞給阮政勛一份文件,阮政勛接過看了看,而后抬看向他。
薄正凱笑著問道,“怎么樣?有興趣嗎?”
薄肆宴忽然開口道,“爸,你讓阮伯伯參與進來,是對我的不信任嗎?”
薄正凱嗔怪的說道,“這話怎么說?”
薄肆宴似乎是有些不滿,“這個項目您不是說要單獨給我做的嗎?怎么現在又要拿出來和阮伯伯合作呢?”
薄肆宴看了一眼阮政勛,“我認為我完全有能力獨自完成。”
薄正凱立刻打圓場,“誒,馬上都是一家人了,哪里還分你的我的,你阮伯伯經驗豐富,你還是要多和前輩學習。”
薄肆宴似乎是不滿的輕笑了一聲,“呵……”
阮政勛看了看薄肆宴,又低頭看著手中的文件,這個項目的確十分吸引他,但是需要大量的資金,如果稍有差錯,那么所有資金就會被套牢,會讓后續整個資金鏈斷開。
可是,商人從來都是帶有賭博的性質,尤其是………薄肆宴似乎不太想讓他參與進來,那就說明薄家對這個項目是十分有信心的。
阮政勛笑了笑,“現在嘛,還是孩子們的事情重要,這個,咱們可以工作時間再聊。”
兩家人吃完飯,薄正凱和和阮政勛還在寒暄,薄肆宴和阮依依秋走在前已經快到了門口。
薄肆宴瞥了一眼阮依依,冷著聲音說道,“我奉勸你一句,你最好勸你老爸不要碰我的項目,我不喜歡別人染指我的東西。”
阮依依輕笑了一聲,“薄肆宴你會不會太看得起自己了?這個明明是你爸爸專門來找我爸爸要一起合作,有能耐就讓你老爸不要和我們家合作啊。”
阮依依癟癟嘴,“你也不看看你幾斤幾兩,你能不能吃得下。”
薄肆宴被惹的不太高興,冷著臉,“你再給我說一遍。”
阮依依也沒畏懼,“我也跟你說一句,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你對我的態度呢最好也放尊重一點,畢竟我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阮依依這可是第一次覺得自己嗆到了薄肆宴,占了上風,別提內心多高興了。
說完她便揚起下巴離開了。
可是她忽略了薄肆宴唇角的那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薄肆宴看著阮依依離開的背影,冷哼了一聲,“蠢。”
薄肆宴和穆云錫在帝都碰面,薄肆宴開口,“把阮家母女推出去吧,鄭敬元不是已經在查了嗎?”
穆云錫點了點頭,“是啊,鄭敬元特別生氣,而且把宋冉秘密的送到了美國的一個戒毒所。”
薄肆宴諷刺的搖了搖頭,“真是讓人感動。”
倆人從包間里走了出來,邊走邊聊。xしēωēй.coΜ
穆云錫開口道,“有一說一啊,鄭敬元對宋冉還真是沒的說。”
薄肆宴點頭,“要不是因為這個,計劃也不會成功,鄭敬元那邊已經開始搜集對阮家不利的東西了,他已經出手了,而且,誘餌我已經拋出去了,阮政勛一定會上鉤。”
倆人坐電梯下樓,電梯到的時候,正好看到了另一部電梯里剛走出來沒多遠的沈清歡。
沈清歡走在前面,沒有看到薄肆宴和穆云錫。
薄肆宴看過去,只見沈清歡抱著貓,似乎心情還不錯,走到門外打了一輛車,便坐了上去。
穆云錫揶揄道,“喲,這么長時間你沒有搭理你這個真愛,可看起來人家過得還不錯啊……”
薄肆宴白了穆云錫一眼,“你給我閉嘴,誰說她是我的真愛。”
穆云錫癟嘴,“哦,原來不是啊,那可能是我想錯了。”
說著又臭嘚瑟的說道,“那既然你不在乎了,是不是我可以試試?”
薄肆宴冷著眼看向穆云錫,“你不是對這一款不感興趣?”
“偶爾換換口味也可以啊,我不介意,怎么?你介意?”
薄肆宴看著穆云錫的眼神快要將他生吞活剝,但是仍舊冷冷的開口,“好啊,你想要就送你了,隨便。”
薄肆宴再沒理穆云錫,煩躁的開車回了別墅。
別墅仍舊很冷清,薄肆宴低頭換鞋,映入眼簾的卻是那雙粉紅色的免子拖鞋,那雙被他命令傭人扔掉的免子拖鞋,最后的結果是又被他命令人撿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