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歡怔了一下,下意識地朝后退了兩步,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沈清歡望向薄肆宴的眼神有些奇怪,最近這些天薄肆宴和自己相處的似乎比較好,而且剛才進門的表情也不算太差。
薄肆宴沒再理沈清歡,而是直接朝樓上走去。
沈清歡看向他決絕的背影,下意識的認為不應該就這樣讓他上樓,否則他真的會讓自己滾。
沈清歡走上前兩步,拉住了薄肆宴的胳膊,“阿宴,發生什么事了,是我做錯了什么嗎?”
薄肆宴就站在樓上居高臨下的位置,沈清歡站在他下面兩個臺階,懷中還抱著貓。
薄肆宴直接將胳膊從沈清歡的手中抽出,隨后甩開。
被他這樣一甩,沈清歡整個人重心不穩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薄肆宴居高臨下的睨著沈清歡“誰準你喊我的名字了?你真以為自己是鳳凰了?一個野雞也配?”
沈清歡的心底一顫,渾身冰冷,薄肆宴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語氣和自己說話了。
沈清歡懷中的貓咪似乎察覺到了什么,懵懂的望著兩個人,而后從沈清歡的懷中跳出,跑上去,扒拉住薄肆宴的褲腿。
薄肆宴低頭看到貓,蹙起眉頭,直接踢了一腳,貓咪無辜的叫了一聲,“喵——”
薄肆宴眼神冰冷可怖,冷著臉,“滾開。”
隨后他看向沈清歡,“沈清歡,帶著這個臟東西立刻給我滾,晚一分鐘,我就把你扔去喂狗,現在,立刻,馬上。”他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撒旦,沒有任何感情。M.XζéwéN.℃ōΜ
沈清歡立刻將貓抱起來,望向他,薄肆宴沒看自己,直接朝樓上走去。
沈清歡抱著貓咪有些發懵,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又惹怒了他,想來想去自己最近也沒有惹什么禍啊。
可是薄肆宴這樣說,沈清歡也不敢耽擱,低頭看了看懷中的貓咪,還好它沒有受什么傷,貓咪可憐巴巴的看著沈清歡,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她的手指。
沈清歡垂眸嘆了口氣,揉了揉貓咪的頭,“看來這里咱們不能呆了,走吧……”
沈清歡看了看樓上,想到薄肆宴剛才的樣子,也不敢上樓去換衣服,仍舊穿著一身家居服抱著貓咪出了門。
薄肆宴煩躁的躺在床上閉目養神,聽到樓下關門的聲音,他重新睜開眼睛。
他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越來越煩躁。
薄肆宴此刻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氣什么,是氣沈清歡就這么走了,還是在氣什么亂七八糟的。
薄肆宴準備去洗個澡冷靜一下,結果一打開衣柜,他的衣服里夾雜著幾件沈清歡的睡衣,還有別的衣服。
“嘖……”薄肆宴煩躁的伸手將沈清歡的衣服揪了出來,又跑到浴室將沈清歡的洗漱用品全部扔到了一個箱子里。
薄肆宴將一箱子東西放到樓下后準備扔掉,一抬眸便看到了沈清歡的那雙粉紅色兔子拖鞋。
他抬手打了一個電話,過了15分鐘后,一個傭人走了進來。
薄肆宴坐在沙發上指了指面前的箱子和所有和沈清歡相關的東西,開口說道,“把這里全部給我打干凈,還有這些東西,都給我扔掉。”
傭人在一旁利落的打掃,將沈清歡的東西都收拾的差不多,轉手準備去拿那雙粉紅色的免子拖鞋。
薄肆宴眼看著傭人準備要將兔子拖鞋扔掉,忽然開口,“等等。”
傭人疑惑的看向他,薄肆宴開口,“拿過來。”
傭人將免子拖鞋拿到了薄肆宴的面前,薄肆宴盯著那雙免子拖鞋,滿腦子都是沈清歡的樣子,忍不住又煩躁起來。
一時間他又惱怒的揮了揮手,“算了,拿去扔掉。”
傭人聽話的將薄肆宴指示的所有東西都拿去扔掉。
直到傭人打掃完準備離開,別墅的大門被關上。
薄肆宴仰靠在沙發上,看著空蕩蕩的房間,他抬眸看向天花板,心里和房子一樣變得空虛起來。
他的腦子里又想起穆云錫的那句話——“你不會是愛上她了吧?”
“你不會是愛上她了吧?”
這句話如同魔咒一樣,一次次重復著。
薄肆宴煩躁的抓了抓頭發,“靠!不可能!”
說完他將抱枕一摔,直接上樓強迫自己睡覺去。
自從那次被薄肆宴趕出來以后,沈清歡學聰明了不少,知道口袋里裝些現金。
沈清歡抱著貓走了好遠的路,才走出別墅區,打到了一個車,回到了原來薄肆宴給自己買的那棟別墅中。
因為好久沒回來人,別墅的家具上落上了一層灰。
沈清歡將貓咪放在地上,而后開始簡單的打掃了一下。
打掃完后,沈清歡到了廚房,還好冰箱里有些速食,保質期還沒過,于是她便動手開始做飯,順便給貓咪做了吃食。
做好后,沈清歡一個人面對著旺財這只貓,開始吃起來。
旺財大概是餓了,埋頭一直在吃。
沈清歡吃了兩口覺得有些奇怪,看向旺財開始自言自語起來,“你說他到底是怎么了?”
旺財沒理她,仍舊在吃東西。
沈清歡嘆了口氣,“真不知道這位太子爺又因為什么這么心氣不順,他讓我滾,是讓我不要出現在他的身邊,還是讓我滾出那個房子?”
沈清歡想到上次離開他的后果,立刻搖了搖頭,“不行,不能這樣……”
沈清歡吃了幾口東西覺得發愁,自己到現在仍舊沒有弄懂薄肆宴到底是什么意思。
另一邊的薄肆宴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茫茫的夜色中,多了兩個失眠的人。
一晃時間過去一個多星期,薄肆宴再也沒有來找過沈清歡。
之前帝都,薄肆宴怕沈清歡應付不過來,找的專業的團隊去管理,沈清歡今天照常坐在辦公室,無意識的翻著手上的報表,心不在焉的原因只有一個,薄肆宴到底是怎么了?
想來想去沈清歡也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更讓她糾結的是,薄肆宴的意思是放自己走嗎?還是什么別的意思?
沈清歡總是隱隱覺得如果自己真的像上次一樣跑了,可能還會重蹈覆轍。
這樣強烈的第六感告訴她,薄肆宴并不是真的要放自己自由,可是第六感并沒有告訴沈清歡,薄肆宴到底為什么這么反常。
就在沈清歡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進。”她回道。
林詩茵走了進來,“沈小姐,太子爺來了。”
沈清歡意外的看向她,“太子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