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沈清歡從薄肆宴的別墅中醒來,睜開眼的時候沒有看到他,暗自松了口氣。
沈清歡從床上坐起來,垂眸看向自己的手,一雙干凈的手,卻讓她不自覺的想到那天鮮血淋漓的場面。
正出神,忽然聽到了一個聲音,“在想什么?”沈清歡循聲抬眸,正對上薄肆宴的眼睛。
他穿著一身睡衣,瀟灑的倚門口盯著沈清歡。
沈清歡搖了搖頭,“沒有。”
薄肆宴走近,抬起沈清歡的下巴,他低聲說道,“看著我………”此刻的他身著一身睡衣,沒了西裝冰冷的棱角,頭發(fā)也松軟的垂在額前,深邃的眼眸如同漂亮的泉水,光影在他身上,都柔和了幾分。
薄肆宴的手鉗制住沈清歡的下頜,拇指輕輕地在她的臉頰摩挲,沈清歡忐忑的看向他,并不知道薄肆宴此刻的想法,更不敢流露出自己真實的情緒,小心翼翼的望著他。
薄肆宴垂眸,沈清歡的皮膚嬌嫩軟白,像一只聽話的小奶貓,就這樣安靜的在他的手心里,任他把玩,似乎他只要稍稍用力,就會掐斷她的脖頸。
薄肆宴喜歡這樣的感覺,完全掌控著一個人。ωωω.ΧしεωēN.CoM
讓她生就生,讓她死就死。
薄肆宴這個人生來鋒芒畢露,太多棱角,所以,喜歡這種綿綿如水的人,任由他掌控。
沈清歡很符合他的胃口,他心情頗好的微微勾唇。
薄肆宴松開了手,他轉(zhuǎn)身,“下樓吃飯,送你回去。”
沈清歡看著薄肆宴的背影,微微怔神,這個太子爺?shù)男那楹龊煤鰤模挥傻萌舜y,但是………沈清歡好像稍微能猜到一點。
薄肆宴不喜歡忤逆他的人,他很喜歡自己這副聽話的樣子。
用完早餐后,沈清歡本以為只有司機(jī)送自己回去,卻沒想到薄肆宴也在車上。
司機(jī)開車,薄肆宴也沒說話,神情專注的看著手中的簡報,全程沈清歡盡量安靜的呼吸,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敢去打擾到他。
車子開著開著,忽然車身顛簸了一下。
薄肆宴蹙起眉頭,“怎么回事?”
司機(jī)說道,“抱歉少爺,前面是個胡同,路有點窄,車子進(jìn)去的話,有一點困難。”
薄肆宴蹙眉,“困難?”說完,他按下車窗,一看到外面的場景眉頭蹙的更深。他薄肆宴哪里來過這樣的地方,周圍的建筑高高矮矮樣子破舊,斷壁殘垣也不少。
路邊有些地方堆著垃圾,不遠(yuǎn)處還有些流浪漢正在垃圾桶里翻東西。
而這一條路,不僅狹窄,路面又崎嶇不平,年久失修。順著車窗飄進(jìn)來一股廉價的小吃混著貧窮的氣息。
薄肆宴皺起眉頭看向沈清歡,“你住這兒?”
沈清歡點了點頭,立刻說道,“肆爺不用麻煩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薄肆宴對著司機(jī)說道,“你把車退出去,停路邊等會兒。”說完,薄肆宴下了車。
沈清歡見他下車,也立刻下了車跟了上去。
薄肆宴掃了一圈周遭,然后看向沈清歡,“帶路。”
沈清歡乖乖地走在前面,往出租屋的方向。
周圍的人幾乎都是掙扎在社會底層的人,見到西裝革履的薄肆宴不免多看了幾眼,好像薄肆宴才是另類。
直到走到了出租屋的樓里,周圍的鄰里都知道沈清歡和宋瑩的工作性質(zhì),可是心照不宣,都是掙扎在社會底層的人,更沒人愿意多管閑事兒,來排擠他們。
鄰里猛然見到薄肆宴這身打扮,以為是沈清歡帶了客人回來。
沈清歡受不了這樣打量的目光,想了想伸手拉上薄肆宴的手,想要拉著他快點走,薄肆宴感受到了手中的溫?zé)幔挂矝]說什么,任由沈清歡拉著,直到到了屋門,沈清歡將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