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小到大沒求過人,連您我都沒求過,就這一次,以后您讓我往東,我絕對不會往西。”
薄懷昱冷哼,“你休想!看來你還是頑固不化!行,你今晚就給我跪在這兒,什么時候想清楚了,想明白了再起來。”
薄老爺子說完直接氣得轉身離開,副官也隨著離開了。
薄肆宴跪在地上,身上火辣辣的疼始終沒斷過。
副官可是部隊出身,手勁自然不小,爺爺下令往死里打,他倒是一點不含糊,真的往死里打。
薄肆宴整整跪了一晚上沒動過身子。
沈清歡在別墅里,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還是懵懵的狀態,看床頭放著的戶籍書,不真實感還是存在著。
沈清歡的手輕撫小腹,不管怎么樣,孩子算是保住了。
就算是自己今后一輩子都要面對薄肆,這個陰晴不定的家伙,好在以后的生活會是好的,會是安定的,他的脾氣自己現在也摸得差不多,基本上可以做到不觸怒他。
沈清歡的心情變好了一點,揉了揉手中的旺財,似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吧。Xιèωèи.CoM
薄肆宴垂著頭,絲毫未動,沒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薄老爺子就看薄肆宴仍舊跪在這里,臉色似乎都有些發白,薄肆宴可是從小到大養在他身邊的
甚至可以說,自己兒子薄老爺子都沒這么心疼過。
看著薄肆宴的這幅樣子,他嘆了口氣,坐到了沙發上,“你還是不改變主意?”
薄肆宴抬眸看向薄爺爺,“爺爺,還是那句話,我不會那么做。”
薄老爺子無可奈何,這個臭小子就是在和他玩苦肉計,可是他有什么辦法呢?
薄懷昱嘆了口氣,半晌后,深呼吸一下,問道,“你愛她?”
薄肆宴沉默了片刻,而后堅定的回答,“是。”
薄懷昱氣得拿拐杖敲了一下薄肆宴,“混賬東西,你看上哪個不,你偏要看上那么個玩意兒?!”
薄肆宴看向爺爺,“是,爺爺我也不想,我知道她之前是干什么的,我自己還親眼見過,我什么都知道,可是爺爺……我沒辦法。”
薄懷昱嘆了口氣,“你知道你如果娶了她,我們整個薄家都會聲名掃地,那些人表面不說,背地里都是怎么樣議論的,你知道嗎?!陰溝里的老鼠只會在暗地里搞一些小動作,他永遠不敢正大光明的來跟我們抗衡。”
薄懷昱說道,“她對我們薄家不會有任何助益。”
“我們薄家現在如日中天,就算沒有助益又能怎樣?”
“你就能保證我們永遠會這么下去?沒有任何意外狀況?你就沒有為將來做過打算?什么叫未雨綢繆你知不知道?”
薄肆宴堅定的說道,“我不會讓那種事發生,爺爺,您了解我的。”
薄老爺子反駁道,“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什么是百分百有把握的,你想好你今后的一切了嗎?”
薄肆宴點頭,“在我簽字的那一刻,我什么都想到了,我想了整三天,我不是一時沖動,您和大伯父親一手建立起來的王國,我不會讓它垮掉,你們幾代人的心血,不會就這么葬送。”
薄懷昱點頭,“好,如果你執意這么做的話也可以,但是你要知道,家主的位置你就不要想了。”
“爺爺,我失去的遲早會自己拿回來。”
薄懷昱閉上了眼,似乎想要休息了,揉了揉太陽穴,“你出去吧。”
薄肆宴知道,爺爺這是松口了。
薄肆宴向來善于拿捏人心,尤其是將自己從小帶到大的爺爺。
老爺子習慣于別人臣服,善于用武力和強硬的手段逼迫你服,但是只要你扛過來了,那么一切都好說。
其實被爺爺寵著的薄肆宴,從小到大,放在手心里都怕到,心疼成這樣,就算是他做再過分的事情,爺爺也不會氣得一槍崩了他。
另一方面,父母那邊,薄肆宴只告訴許熙媛就足夠了,他老爸那邊,他完全不在乎。
之前薄肆宴對于他老爸那所謂的真愛嗤之以鼻,倒不是真的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真愛,而是,如果你真的愛個人,就會為這個人抗爭到底,不會因為任何因素而退縮。
結果最后,他老爸不是一樣屈服了?那個真愛連進薄家門的機會都沒有,而他把真愛的兒子給廢了,他老爸不還是什么話都沒說嗎?
狗屁的真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