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讓包游反映了半響，才明白了什么意思。
    他的神色直接冷冽下來，“是誰？”
    是誰……沈于歸苦笑了一下。
    她怎么也沒有想到，會是他……
    這些，她沉浸在姐姐去世的消息里，無法走出來，也沒有關(guān)注外面的事情，所以，真相還是費龜告訴她的。
    費龜它需要幫忙以后，又告訴她：“媽媽，我知道是誰偷了公司的軟件了，并且，費先生那邊已經(jīng)查到了這個人，跟往那個房間里，放了定時炸彈的人有聯(lián)系，他們是一伙人。”
    沈于歸聽到時，也愣住了，她繃住了下巴，最后一字一句開了口：“是誰？”
    “齊旭堯。”
    ……
    沈于歸垂下了眼簾。
    費龜?shù)某绦颍遣荒鼙豢截惖模駝t的話，費龜會陷入沉默，如果強行拷貝，費龜還會啟動摧毀程序。
    是她和杜若飛，研究出來了怎么關(guān)閉摧毀程序，可以讓費龜拷貝到新的服務(wù)器上。
    所以，她內(nèi)心深處，其實有一個隱隱的念頭。
    她知道，想要殺她的這個人，肯定是她的朋友，甚至可能是親人……
    可當(dāng)費龜出這個名字后，她還是愣住了。
    心臟像是被什么鈍器切割了似得。
    齊旭堯……呵！
    她是真的把他當(dāng)成朋友了啊！
    他們曾經(jīng)并肩作戰(zhàn)，為南窗科技的攻防賽而奮斗。
    那一刻，她知道，他是她的戰(zhàn)友。
    沈于歸緊緊攥住了拳頭，為自己的識人不清而悔恨，又為被背叛而憤怒。
    沈于歸深呼吸了一口氣，才出了那個名字：“zero。”
    是的。
    他不僅僅是齊旭堯，他還是zero，是齊家的私生子！
    zero這個名字一出，包游就皺起了眉頭，他看了沈于歸一眼，然后又急忙低下了頭。
    那神色，就明有事兒。
    “。”沈于歸直接開了口。
    包游舔了舔嘴唇，這才道：“前幾，你昏迷中的時候，我在朋友那里剛聽，齊家的那個私生子被光明正大的認回去了，并且還給了他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現(xiàn)在，齊旭堯可是齊家的大股東了！我還納悶?zāi)兀粋€私生子，怎么征服了公司，原來是……”
    話語到這里，察覺到沈于歸眉眼間的冷冽，他急忙停下了，旋即他又開了口：“有證據(jù)嗎？有證據(jù)的話，哪怕是跨國案，也應(yīng)該交給國際法庭！”
    證據(jù)……
    沈于歸冷笑了一下：“沒櫻”
    除非抓到那個投放炸彈的人，由他來指責(zé)，否則的話，齊旭堯完全可以推得干干凈凈。
    但，公司里的東西是他偷走的。
    回去以后，直接拿了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一舉成名，揚眉吐氣。
    不是他，還有誰？！
    正在這么想著，車子到了沈家別墅門口處。
    剛到，就看到門廳處，掛了白布。
    沈于歸的心直接沉了下來。
    家里，正在給姐姐舉辦悼念會。
    她的腳步，伴隨著進入沈家別墅，越來越沉重下來。
    她一步一步，走進了房間里。
    剛進門，就聽到了爭執(zh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