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臉任君采擷的模樣,看她的眼神更像是一種邀約。
沈玉的臉便一點點紅成了蝦子,復(fù)雜情緒作怪,亦是比之前多了幾分放肆,眼神熱切起來,道:“云梟哥哥不穿衣服便敢讓玉兒進來,沒聽說玉兒不講禮義廉恥,什么都能做得出來?!”
她關(guān)了門,來到床邊坐下。
細(xì)看他眉眼,竟有些著迷。
男人輕聲地笑,“那你想做什么?”
那笑是低低從胸膛里發(fā)出來的,由內(nèi)而外,磁性迷人。
沈玉禁不住撩撥,伸手牽住他的手,“有賊心沒賊膽,還是得等大婚后。”
心卻跳得越來越快,終怕再說下去擦槍走火,顯得自己有些變態(tài),只好輕咳一聲轉(zhuǎn)移話題,“我就是來看看你,還有一點點事情,和你聊聊。”
戰(zhàn)云梟點頭,目光輾轉(zhuǎn)落在小女人紅透的俏臉上,往里面挪了一些,笑得意味深長,尾音撩人,“那躺著說,左右也沒旁人。”
沈玉也不推辭,靠在了他身邊。
心跳得很快,身體卻有些疲累,道:“安王背后,是天子教。只是還未顯山露水。云梟哥哥武功高強,內(nèi)力深厚。三皇子與孫尚書多半不會再尋殺手之類對付你。”
“但是我擔(dān)心,他們用陰招。”
“就比方這蠱蟲。”
她伸手,輕輕撫上他的腿,眼睛里滿是珍愛與愧疚,“我......有一點點害怕。”
男人伸手擁住她,正色道:“在害怕什么?有我。”
“怕失去你。”
沈玉用臉貼著他的胸膛,心中所想沒有保留,一顆熾熱的心雙手捧上,“我受人算計,已經(jīng)失去了你很多年。人生苦短,少一年便是一年,我多希望我們可以安安穩(wěn)穩(wěn),一輩子到老,再也不要分開。”
她轉(zhuǎn)身,緊緊地抱住了他。
“欽天監(jiān)那事兒,我總覺得不只是針對我的,畢竟我只是個女子,在這樣的朝堂上微不足道。而你才是真正的威脅。”
“云梟哥哥,你......”
“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夜色漸濃,她抱著他,沉沉地睡了。
只是那擔(dān)憂和叮囑,卻像是從靈魂深處發(fā)出的祈愿,經(jīng)久不絕。
那人翻了個身,把身上的被子給她蓋上,連人帶著被子抱在懷中,對窗外:“天子教那邊,可有消息?”
窗外是姜九的聲音,“云州異變......”
沈玉折騰一天半夜,加上白天試過毒,到了安全的地方,睡得太沉,沒聽見。
耳邊男人低低說了句,“不要跟她說......告訴沈家一聲,便說人在我這,讓他們不要擔(dān)心。”
又道:“欽天監(jiān)那邊,是時候給他們一點教訓(xùn)了!”
之后,便是白七的應(yīng)答聲。
......
沈玉次日醒來,臉紅心跳。
入眼一片陽光,竟是已經(jīng)日上三竿了,而她趴在他身上,口水都流在了他胸膛,別提多尷尬了。
“咳咳,那個......”
紅著臉趕忙爬起來,整理了下衣裳,顯得手足無措。
男人眼底卻像是盛滿星光,笑起來傾世絕色,“在云梟哥哥身上,睡得可還舒坦?”
這話,這眼神,這笑,這語調(diào),一下讓空氣都變得曖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