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眾將趕到,典韋看到顏良一臉冷汗,就小聲說:“啥也別說,聽大哥的,雙王爺是大哥干爹。”
高沖沒多說話,向顏良打個眼色,高沖自己走到雙王爺面前行禮,而顏良規規矩矩跟在高沖身后跪下,高沖道:“干爹,驚擾您了,顏良是我剛結拜的義弟,多喝幾杯,不識府中路,沖撞了干爹,干爹大仁大量,就別跟他一般見識了。”
雙王爺哼了一聲:“你小子!打了老夫的干兒子難道就這樣算了不成?”
高沖一咧嘴,“干爹,您看著辦吧,只要不砍頭就行。要不拉出去打板子?”
雙王爺大手一縷長髯,瞪眼道:“打板子就算完事?你小子偷奸耍滑耍到老夫這里?來人啊!給·····他叫什么?”
“干爹,他叫顏良。”
“就顏良吧,把他拉到苦勞營做苦力,什么時候本王開心了,就把這小子放出去。”
高沖心里松口氣,這樣講顏良就沒有性命之憂,高沖笑嘻嘻的道:“干爹,這樣行不?等我從京城回來,就把顏良留給干爹使喚,孩兒看干爹還少個馬夫,就讓顏良給干爹做馬夫吧,干爹要是看他馬夫做得好,就隨便上他哥什么官做,孩兒不嫌小。”
做馬夫?顏良有些撓頭,做馬夫可不是什么光宗耀祖的事情,但是給雙王爺做馬夫又不同,雙王爺可是大隋最有權勢的人之一,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雙王爺的地位都牢不可破,所以給雙王爺做馬夫說到哪里去就不算丟人,就像給皇帝做馬夫一樣,那叫天子御守,就算宰相見了也得笑臉相迎,這叫:宰相門前七品官,雙王爺的馬夫應該幾品?沒聽高沖在給顏良討官嗎?
雙王爺斥道:“老夫馬夫的官職關你小子什么事?你嫌小,你就給賞個官做吧。”
雙王爺跟別人這樣說話,還不把對方嚇暈過去,高沖卻笑嘻嘻的一點不在意,“干爹,顏良是孩兒的義弟,孩兒可是您的干兒子,您干兒子的義弟要是官小了,你干兒子的臉面可不好看,別人要是知道您干兒子的義弟給您做馬夫,只做個芝麻小官,豈不打了您老的老臉?干爹您說是不?”
“是·····是你小子搞鬼!”雙王爺反應過來,抬頭就在高沖頭上敲了一下,高沖順手就把雙王爺的大手給抱住,“干爹,你看啊,這可是孩兒給您找的馬夫無敵大將軍,以后有什么事,您老就安排他去做,他要是做不好,就直接打板子,干爹您就可以······”
“就可以打你小子的板子!”雙王爺呵斥道,雙目中卻是隱現笑意,對于雙王爺來講,什么都不缺,就缺膝下承歡者,高沖,無疑完美的填充了這個位置。
高沖的個人才華加上南陽公主,讓雙王爺徹底將高沖當兒子來培養,臺階下十二家太保就大嘆:人比人真得死啊,看來這頓打算是白挨了,老幺從哪里搞來這樣一員悍將,我們十二個愣沒打過人家一個。唉!#@$&
南陽公主卻是噗嗤一聲嬌笑,掩唇笑道:“馬夫無敵大將軍,駙馬,你這個稱謂真新鮮,我們大隋好像沒有官哎。”
高沖道:“沒有不怕!干爹自己封一個就是,左右不過是干爹的馬夫,干爹堂堂雙王千歲,用個馬夫大將軍有何不可?誰人不服來跟馬夫大將軍切磋一下。”
雙王爺把手臂拿回來,向丁偐平道:“老伙計,看這小子沒有?又在耍花腔。”
丁偐平心說:你自己慣得怪誰?也沒看前面十二家太保敢跟你這般講話啊,他們看到你跟老鼠見到貓一樣,看這個十三太保!唉,怎么看怎么順眼,奈何!
丁偐平道:“馬夫無敵大將軍倒也新鮮,依著千歲的身份,有個大將軍隨身護駕倒也匹配,就是沒聽說有什么馬夫大將軍,千歲,先聽聽你干兒子有什么說頭。”%&(&
雙王爺道:“小子,說吧。”
高沖撓撓頭,然后清清嗓子,這才說:“咱就不說別人,就說說西漢長平侯衛青,他不過是平陽公主的馬夫,卻憑自己的真本事最后當上大司馬大將軍,真正說起來,衛青不過一馬夫也······哎呦!”
話還沒有說完,頭上就被雙王爺敲了一記,“你小子,竟然敢這樣說衛青大將軍,實在的該打。”
高沖急忙跑到一邊,“衛青沒當大將軍前就是平陽公主的馬夫啊,史書中明明確確的記載,衛青這個馬夫能被漢武帝培養成大將軍,干爹的馬夫為什么不能被培養成大將軍?漢武帝培養衛青為大將軍為國為民征戰沙場,干爹為什么不能培養自己的馬夫成為為國為民征戰沙場的大將軍呢?”
雙王爺哭笑不得,喝道:“難道說這個莽夫也能跟衛大將軍相比?”
高沖笑道:“其他的我不敢說,單說武力一項,衛大將軍重生,也不見得是顏良的對手,要不干爹考考他。”
雙王爺道:“好!就讓老夫看看你小子眼力究竟如何!”向顏良道:“顏良,去把那只門海搬過來。”
所謂門海,就是院子中放著的大水缸,有銅質鐵質兩種,里面裝滿水,用來滅火用,每一口大缸都重達數百斤,里面裝滿水就足有兩千多斤重,尤其是水是液體,搬動的過程中水會來回波動,這就給搬運增加難度。雙王爺這道考題不可謂不難。
高沖道:“七弟,干爹已經出題,快去答題吧。”
顏良急忙叩首:“是。”
顏良明白這條命保住了,似乎還能做官,至于能做多大官,就看自己的表現。心中對剛剛結拜的大哥卻是有百分百的崇拜,自己闖了這么大的禍,不僅沒有被砍頭,大哥還拐外抹角給子討官做,大哥厲害!那我就給大哥爭口氣。
站起身,活動一下手腳,看看那只大水缸,就搖頭:“大哥,這只門海太輕,小弟可不可以舉一下那只鼎。”
院子正中,放著一只銅鼎,顏良就相上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