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荻等白筱下了車,才落了車簾,咬牙撩開身上薄袍,往下一看,狹長的鳳目剎間圓睜,生生的怔住了。</br>
一只只得巴掌大小,憨態可鞠的小白狐緊閉著眼,兩只尖尖小耳往下耷拉著,四條短腿死死的抱著他沖天而立的那處,屁股后面拖著的九條漂亮大尾巴不住的抖。</br>
風荻哭笑不得,兩指掐了它一只小耳,扯了扯,它不但不放手,反而抱得更緊,軟呼呼,毛絨絨的小身子抖得更加厲害,爪子抓得他那處火燒火燒的痛。</br>
風荻嗤了嗤牙,“喂,你是公的還是母的?”</br>
六子耳朵被人揪到,只道是白筱,更嚇得抖如篩豆,信口道:“自然是公的。”</br>
公的……風荻手上用力,拉扯得身/下痛不可遏,也硬是沒能將它扒拉下來,痛得裂嘴,“公的抱我那兒做什么,快給我滾下來。”</br>
六子只聽得風荻的聲音,豎了耳朵,聽見白筱已然走開,睜了眼,不放心的轉溜著一雙狐貍媚眼,前前后后巡了一圈,果然白筱已經不在,松了口氣。</br>
視線回轉,瞪著鼻子和嘴緊抵的赤/條條的東西,即時怔住了。</br>
風荻見它只是看著他那處發懵,低吼出聲,“還不快滾下去。”</br>
六子這才被吼回了神,覆著白毛的小臉瞬間漲紅,慌忙撒手,四仰八叉的倒了下去,抽搐一陣,胃里翻江倒海,翻身坐起,嘔的叫個慘。</br>
風荻好干凈,想攔也攔不住,抱了衣袍退開,避之若浼。</br>
六子撅著屁股,吐得上氣不接下氣,也只流了一灘清口水。</br>
苦悶的一爪捂了嘴,一爪指了風荻,“你!你變態嗎,大白天的也不穿條褲子。”守了二萬多年的初吻竟給了他那東西!</br>
風荻見它居然會說話,‘咦’了一聲,覺得甚是有趣,鼻子哼了一聲,“一只公狐貍憑白往人家袍子里鉆,還盡撿那東西亂蹭,也不知是誰變態。幸好沒張了嘴啃上兩口。”</br>
六子頓時語塞,總覺得鼻尖上還粘巴粘巴的,又是一陣干嘔,訕訕的干咳了一聲:“那丫頭追我,我只顧著逃命,自是哪兒隱避,往哪兒鉆,哪知是什么地方。”</br>
風荻皺了皺眉,忍笑戳了戳了它,順手揉著它屁股下扭成一堆的大尾巴,“你怎么生得這么小,我從來不曾見過這么小的狐貍,還是九條尾巴。”</br>
六子扁嘴,白了他一眼,“我喜歡。”扯了被風荻揉亂了尾巴回來舔。</br>
不縮成這般模樣,如同普通狐貍大小,就憑著他這九條尾巴,這身毛皮,不被人當妖孽嚇死一堆愚蠢婦人,便會被人想方設法捉了去剝皮做圍脖。</br>
偏他又無法術防身,到那時,他便不是仙狐,而是過街老鼠。</br>
那眼神落在風荻眼中,微微一愣,這雙眼……</br>
伸了手指托了六子的下巴,將它的頭抬了起來,“你這雙眼和那丫頭長得真象……”</br>
六子打了個激靈,不光是眼睛象,她變了狐貍跟他就一般無二,連尾巴尖都一樣。一胎所生,不象才怪。</br>
眨巴著眼,將風荻看著,想著從小一起大的情份,生出些凄涼,他被舅舅攝了一魂一魄,終是全然不記得自己。</br>
那一魂一魄也不知儲在了哪里。</br>
刨開撬著它下巴的手指,“旦凡狐貍,雖然眼睛有大有小,有圓,有扁,但都差不多長了這么個模樣,白筱和我長得象,只能怪她也長了雙狐貍眼。”</br>
風荻不理他瞎扳,若有所思的瞥了眼緊閉著的車簾,“你是那個算命的?”</br>
六子尷尬聳了聳耳朵,“你們這兒,什么都要銀子,我總得混幾個路費錢……”</br>
停了停,將風荻重新打量一翻,翹著鼻子不屑的‘哧’了一聲,“脫成這般送上門也成不了點事,當真是次了些。”</br>
風荻挑眉笑出了聲,扯著它的耳朵將它轉了過來,“我次?難不成你就有本事?”</br>
六子將尾巴一甩,媚眼一拋,“還用說。”</br>
風荻望著它的眼,眸子微微一黯,伸指輕撫它的臉龐上嘟出來的圓圓腮毛,就憑著這雙眼,它如果變成女子或許與白筱也能有七八分想象。</br>
望著它的小小狐貍眼,神色間有些迷離,“你不如變個女子,留在我車內,也無需給人算命,那么辛苦落魄。”</br>
六子感到氣氛有些變味,臉上紅了紅,慢慢朝著車門方向后退,“咱不斷袖。”</br>
話落,突然身后一道光線射入,一個陰影將它罩住,還沒來得及回頭觀看,尾巴根一痛,身體隨即頭下屁股上的懸了空。</br>
艱難的抬頭,見風荻唇角勾起笑意,眼里浮上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之色,知道不妙,暗叫了聲苦。</br>
果然身后傳來白筱低聲謔笑,“既然不斷袖,就跟了我去。”</br>
身體在空中一旋,對上白筱不懷好意的壞笑,小身體抖開了,“喂,你要找男人,車里有現成的騷包。我……我……我對人類沒……沒興趣……”</br>
白筱提了它一條大尾巴,提到眼前晃了晃,六子剛剛吐過,還不甚好過,被她這么倒提起來,更是不舒服,胃中直犯酸水。</br>
心里暗罵,這是做的什么孽,做哥哥的被妹妹這般折磨。</br>
以后回了青丘,這筆帳再跟她討回來。</br>
白筱哪理它有興趣沒興趣,接著笑道:“你說三日后便有禍事,到底是何禍事?”</br>
“我不過是胡口亂諂,混個飯錢,你不必當真。如果你當真聽進去了,處處小心些,或許能避開。”六子苦笑,哪能隨便露了天機,然他們一個是自己的親妹妹,一個是自己的表哥兼至交知己,又且能當真做到閉眼不理。</br>
如果當真做得到,又哪能來攔了他們招惹這趟麻煩。</br>
有他給容華拆字那事,白筱哪能信他只是胡諂,“你不過一只狐貍,哪需要混什么飯錢,既然你說了有禍事,便有禍事。你不肯說是什么禍事,我也不迫你,不過你得給我留下化災避難之法。”</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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