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這些人，你舍了命來救他們，他們連正眼都不看你一眼，更不用感謝了?！奔傩吕湫χ?，像在和向晚聊一樣，“你信嗎？就算今你死在這里，他們想得最多的，不是你的犧牲與幫助，他們只會慶幸，自己逃過一命！”
    向晚認同她的觀點。
    但那又如何？她已經選擇了。
    向晚鎮定地：“還有一個女孩?！?br/>     她望著吧臺的方向，“你把她也放了！”
    “呵！急什么，慢慢來……”假玄月笑了笑，不回答她的話，反而繼續命令，“向公子，現在你把大衣脫了，丟在地上，圍巾取下來，也丟在地上！”
    “……你這是干什么？”
    “我怕你身上有武器，不放心?！?br/>     向晚沉吟一下，伸手解圍巾，“你還真是心！我不會開槍，也不是警察，他們不會允許我持槍……”
    “心駛得萬年船嘛，不心，我哪活到今？”假玄月到這里，吹一聲口哨，看著脫掉大衣和圍巾的向晚，“身材不錯嘛！怪不得白慕川如癡如醉的……”
    “可以放開她了?！毕蛲聿桓龔U話。
    女孩兒始終擋住視線，而且女孩的存在，也是一個安全隱患。
    “向公子，我怎么覺得有點吃虧呢？”玄月安安穩穩地會著，捅了捅女孩兒的脊背，“別哭，吵死了！”
    孩子就像水龍頭似的，放就放，關就關。
    被罵一聲，馬上止住了哭聲，只剩下抽泣。
    假玄月滿意了，又捅了捅女孩兒的后背，“丫頭又軟又輕，還好控制，你這么大個人，我帶著你好像挺不方便的。我剛才想了想，這人換人，我換得太虧了！”
    “做人要講信譽！”
    “噗！”假玄月哈哈笑了起來，“你和犯罪分子講信譽？”
    “玄月，我想你必須知道一點，你殺了她，殺了我，你都活不了。只有合作，才有活命的機會……我勸你想清楚！別玩這種把戲~”
    “我很認真在活命呢？你看，那五個人，我不都已經放了嗎？你總得給我一口喘息的機會吧？”
    向晚看著女孩哭花的臉，“那你，你還想怎么樣？”
    “簡單呀！”假玄月笑了起來，“我帶著這丫頭一起。等我逃出去了，就放了你和她……”
    “玄月，你不講道理！”
    “對啊，我不講道理！”
    向晚深呼一口氣，保持那個姿勢不動。
    “好……”
    別無選擇，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她問假玄月，“下一步，要怎么做？”
    玄月看著她，懶洋洋地：“我覺得你身上，穿得還是多了一點！”
    向晚：“……”
    她張開雙臂，“你看我這樣子，像藏有武器的？”
    玄月：“不像不等于就沒櫻你不知道嗎？警察最狡猾了，萬一在你身上藏有什么藥粉或者隱形炸藥呢？”
    隱形炸藥？還有這么先進的玩意？
    都隱形了，還炸什么炸??？
    向晚被她氣笑了，“你不會要我脫光才肯相信吧？”
    玄月嗯一聲，突然笑開，“好主意！”
    大概是覺得這樣耍弄她特別有趣，假玄月的聲音都松緩了下來，“一個赤丨裸的女人，傷害不了我，這么冷的，連逃跑恐怕都不能。向公子果然是聰明人，幫我出了個好主意。”
    向晚冷笑，“不要太過分，你會得不償失的?！?br/>     假玄月嘖一聲，“放心吧，我對你的裸丨體沒有興趣。脫！留下內衣內褲！”
    “我會凍死的?！毕蛲須獾靡呀浬黄饸鈦砹耍拔乙抢渌懒耍隳檬裁慈ズ桶啄酱〒Q你的命。”
    “我不是還有這孩子嗎？”假玄月哈哈大笑。
    “呵呵！你覺得這孩子能做你的保命符？我死了，你拿什么阻止白慕川的報復？”
    “那又如何？大不了一死??！”
    這女人！
    水潑不進！
    向晚胸膛里鼓噪得慌。
    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她沒有想象中那么鎮定。
    此刻的玄月肯定是極端又危險的。
    也許下一秒，她生氣了，就會把她們都毀滅。
    也許任何一句話不心，就會激怒她。
    “行，我脫！”
    向晚慢慢地一笑，聽話地將外面的毛衣脫下來，像剛才那樣輕輕丟在地上。
    “這樣可以了嗎？”
    “繼續脫！”假玄月的聲音從吧臺飄過來，帶著笑，尖銳而刺耳，“向公子的好身材，激起了我的興趣，我很想看一看，你脫得只剩內衣內褲了是什么樣子，白慕川的臉色，又會變成什么樣子，哈哈哈哈……太好玩了……”
    笑到這里，她猛地一停，“脫！”
    向晚不可思議地看著她，“我就只剩一件了。”
    玄月冷冷一呵，毫無商量的意思，“脫！不然，我就開槍打死你！”
    向晚沒有了外套大衣和毛衣，只剩一件輕薄的保暖內衣，咖啡廳里有暖氣，可大概心里沉重，她本身又畏冷，身上乏涼，頭皮發麻。她抱著雙臂，看著吧臺的方向，因為冷，聲音微微發顫。
    “玄月，你自己也是女人，你覺得這樣的要求合適嗎？我寧愿不要命，也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脫光身子吧？”
    假玄月并無同理心，甚至冷嘲熱諷，“那我管你？誰讓你偉大呢？誰讓你有愛呢？你沒得選擇啊，向公子。脫吧！”
    這是一個能從別饒痛苦里找到宣泄快感的女人。
    她的精神世界，是存在問題的。
    向晚不跟她強辯，冷笑一聲，略略垂下頭。
    她與假玄月對話這么久，費神費氣，人緊張而疲乏。
    所以，她相信假玄月一個人在里面僵坐那么久，一直集中精力和警方周旋，會比她更緊張和疲乏。
    機會只有一次！
    向晚相信他們能看見她！
    “你簡直不可理喻——”向晚揪住領口，雙目瞪圓盯著吧臺的方向，像是突然受了刺激似的，猛地伸手一指，咬碎了一口銀牙，“既然你不講道理，那我沒辦法跟你合作了，我走，你愛怎樣怎樣……”
    話音未落，她身體一轉，突然邁開了腳步。
    “你敢！”
    假玄月勒住女孩兒的身體，直接取起手上的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