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川沒有話。
    “怎么了？”
    向晚扯了扯他的衣角，“謝綰綰這事，是真是假？”
    白慕川斜視過來，睨她兩秒，輕輕抓住她的手。
    “我們這兩調查了很多人。實際上，主動或者被動參與到‘怒計劃’里的人，比想象的多，其中確實有謝綰綰的粉絲。當然，也有其他明星的粉絲……但這不能證明，這些人做的事情，就與謝綰綰或者其他明星有直接關系。”
    粉絲做事，偶像買單。
    這句話，只適用于網絡。
    法律不是這么講的，得講證據。
    向晚點點頭，“那她也是可憐。又被水軍帶了一波節奏。”
    白慕川聳聳肩膀，不以為意，“她是靠這個吃飯的。”
    網絡是一把雙刃劍。
    它成就了明星，明星也就難免不被其暗芒所傷……
    向晚從他臉上看不出異樣，笑了笑，“你得對。”
    兩個人慢慢下樓，上車后，白慕川不知想到什么，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暗影搞的這個怒計劃里，確實有幾個是謝綰綰的大粉，他們在中間起到什么作用，目前還沒有完全明確，案子也處于偵查階段，結論未知。而且，喪尸案一開始與《末世之前》有交叉點，肯定會有需要她協助調查的時候。”
    哦？
    向晚偷瞄他一眼。
    這是想他可能會和謝綰綰接觸的意思？
    呵！
    這男人。
    變相的給她打預針，是把她當成什么人了呢？
    向晚抿著嘴，似笑非笑。
    白慕川看向她，唇角微微一揚，湊過來為她系上安全帶。
    “為了老婆放心，我也是操碎了心。”
    “……”
    汽車風馳電掣地飛奔在京都的街道。
    春節期間，年味還沒有散去。
    南飛回家的候鳥，還沒有返城，大街巷比節前冷清。
    路邊的餐飲娛樂里，也有很多歇業沒開。
    樹影重重，被風撩起……
    向晚看著車窗外的夜色，再回頭看白慕川認真開車的側臉，眼神越發溫柔。
    “干什么一直看我？”白慕川沒有回頭，卻發現了她的注視。
    “因為……你好看啊！”向晚吐個舌頭。
    呵！白慕川唇角上揚，聲音低沉而磁性，十分好聽。
    “才知道你老公帥啊？”
    “早就知道了啊。要不，哪會看上你呢？”
    “……”
    插刀女王。
    扎心了！
    白慕川哼聲：“難道我是一個除了顏值一無是處的男人？”
    “嗯……”向晚含笑看他，語氣變得認真起來，“其實也不是一無是處啦。至少你在身邊的時候，我會覺得很踏實。”
    白慕川臉上的笑容擴大了。
    “就這樣？”
    “不然呢？”
    “能不能換個花樣夸夸你老公？”
    “……”
    “男人也是需要夸獎的。畢竟現代社會的壓力那么大，男人要賺錢養家，還要負責幫女人生娃，又耗心力又耗體力，男饒社會地位也越來越低了。這個時候，他們就很需要自己女饒寵愛，有時候，幾句安慰的話，也可以讓他們鞍前馬后……而傷害感情的，往往是你吝嗇的那一句夸獎。”
    “……”
    什么操作？
    向晚聽得一愣一愣的。
    怔半晌才反應過來，這人在反話。
    “哈哈哈哈哈……”
    短暫的沉寂后，她暴發笑聲。
    “你太可愛了。哥哥。今晚上朕就翻你牌子。”
    “呵！女人。”
    白慕川遞給她一個自行領悟的眼神。
    向晚忍不住笑了起來：“你沒有發現嗎？人類其實是很孤獨的動物。要找到一個與自己合得來的人，已經很不容易了……還要生活在一起，不鬧別扭，還要能互相體貼，就更加不容易。這樣的兩個人，還要彼此相愛，幾率就更，難上加難……”
    白慕川蹙下眉頭：“你是想表揚我吃苦耐勞，忍辱負重，為老婆鞠躬盡瘁，從來不發一句牢騷的優秀好男人品質，對嗎？”
    “不對！”
    向晚翻了個白眼。
    一秒后，又換了張笑臉。
    “其實我是想，因為你，我感覺這個世界很溫暖。”
    白慕川勾起唇，“我也是。”
    ……
    “撒糖，你們不累的嗎？”
    權少騰看到他倆牽著手出現，就咬牙看時間。
    “二位，在你們恩恩愛愛的時候，有一群單身狗，忍著饑餓，看著面前桌子上的菜卻不能動，眼巴巴等了你們一分零三十五秒三二……你們覺得這樣做合適嗎？”
    白慕川一個冷眼丟過去。
    “你這兩加班是不是太少了？”
    默。
    沉默。
    片刻，權少騰走過來勾住白慕川的肩膀，將他拉到椅子上坐好，眼對眼地看著他，得格外認真。
    “我白，咱倆是兄弟吧？”
    白慕川淡淡睨他，“想什么就直，不要繞彎子。”
    “咳！”權少騰清了清嗓子，“你知道我嫂子托了多少人給我介紹女朋友嗎？你知道我單身多少年了嗎？你知道那些想跟我相親的姑娘，都等了快一年了嗎？好不容易等到我的春節長假……你占有我。不，占用我的時間，讓我加班，耽誤我的終身大事，過分不？”
    “相親？”白慕川看著他，明顯不信。
    “你可拉倒吧。”
    “真的，我保證！”
    權少騰舉起了手，“單身狗也是需要溫暖的……”
    一聽這話，包間里的另外一群人，也尖叫了起來。
    “真的假的？”
    “我靠！權隊也會有人要？太不可思議了！”
    權少騰眼帶殺氣地剜過去。
    “你們，什么呢？”
    賽里木馬上改口，看著唐元初笑，“我是，像權隊這么帥的伙子，一般姑娘不是應該自慚形穢，有多遠走多遠才對嗎？怎么就敢跑來和我們權隊相親了？哼，不自量力。”
    權少騰唇角一揚，嗤一聲，“你子，求生欲望很強嘛。”
    賽里木撓撓頭，“一般一般，愧不敢當。”
    權少騰收回目光，繼續看白慕川，又嚴肅又認真。
    “所以我白，你看兄弟都單身這么久了，是不是應該放我兩假，讓我去相幾個姑娘看看？萬一我的未來和我那個可憐孩子他媽就在那兒等著我呢？”